“花花啊,长大了以后,要美美的啊,记住一定要找个英勇霸气的男人嫁了,别像妈妈一样,哎。”说完她妈妈扭头看了看喝多了躺在床上他爸。
“妈妈?”花花叫到,“妈妈?妈妈?妈妈?”
每随着花花叫一声,她妈妈就凭空和她多出一段距离,等她再也看不到她妈妈的时候,那精灵女子也从梦中惊醒,她嘴里还念叨着他妈的名字,斜阳洒到她的脸上印出了那早已哭成泪猴的双眼。
这是他父母出事的第12个年头了,她在16岁参加完学校办的成人礼之后回到家里才发现这个噩耗的,当时他的父亲也是喝多了,母亲便和他争吵了起来,一推一壤之下他父亲抄起手边的铁腕就砸在了他母亲脑门上,当时血流满地还喷了他一脸,等他父亲缓过劲来的时候,她母亲已经升天了,他父亲虽说是个酒鬼,但也不是逃避之人,当场自刎在了她身边当是谢罪,就这样,好端端的一个精灵家庭,就剩了她一个刚刚过完成人礼的‘大人’。
她当时看到父母情况的瞬间,自己手中的绣花手绢掉在了地下,那手绢是早上妈妈才送给她的,现在两人已经天各一方了,之后的日子她一直吃着大锅饭,打工上学凑足了钱来到最大的城市发展,只是为了走出伤心地。
她双手摸着眼泪,看到眼前多出来一条手绢,上面绣着她熟悉的花朵图案,花花猛的抬头,看到了曲文涛那张沧桑帅气的脸。
她接过手绢,泪水比刚才还来得猛烈,曲文涛以为是给她拿了擦脚布之类的惹到她了,毕竟这时候的人都很脆弱的。一个人生活,还要被开除,还被陌生人霸占了家里对她实行软禁,这换谁谁能受得了,所以他尽量让她在的舒服点,但她不知道她哭的真正原因。
“对不起啊,我看到那放着,就拿过来了。。。我从给你找一块。”
花花从身后抱住了曲文涛的腰,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个地方可以发泄一下了。其实这些年也有不少人追她,但不是歪瓜裂枣就是胸无大志,再就是小肚鸡肠,出去约会两人还要AA,并且是男方主动提的。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上心,此刻,她再也没有当曲文涛是绑匪了,而是一个,可以让自己灵魂休息的地方。
曲文涛也侧面瞟到了她的脸庞,她当然也有那精灵的长尖耳朵,只不过比伍德的娇小的多,没有化妆的脸颊上透过那晶莹的泪珠看稍微有点高突的颧骨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让人舒服。她的嘴唇有点发白,但这丝毫没给她扣分,反而给冷艳美人的这种外形加分不少。
曲文涛摇了摇头,确定了下心中的目标,不能让这等儿女情长拖累了他的大事,他慢慢左右横挪想摆脱开花花的双手,但他越是挣扎,花花的手臂搂着他也越紧,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就只能等着她自己松开。
那边伍德其实已经醒了,他睁眼看到曲文涛这个样子,马上眯着眼睛观察起来,心里还想着这个小子行啊,真的是留下许多情啊!况且他使用那个穿墙禁术已经耗完了他这几天的精力,他觉着没危险了索性又闭了眼,边休息边听着他俩的动静。
那边花花终于放开了手,摸干了眼泪说道,
“对不起,我失态了。”
“啊。别别,我猜应该说对不起,是我们打扰你了。”曲文涛走到伍德身边,推了推他,“不过这人怎么还没醒。”
俗话说,你是永远叫不醒一个在装睡的人,伍德顺着曲文涛推他的方向晃了一下,就是不睁眼,曲文涛叹了口气,又坐到了门前的椅子上。
“你想吃点什么?”花花站到曲文涛身前问他。
“啊?我随便,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不麻烦了。”
“嗯,好,那稍等。”
曲文涛在前屋听到后面洗菜炒菜烧火的声音,随后传出一阵香气,曲文涛的口水直在嘴巴里打转,就等着那一声。
“饭好了,来吃吧!”
他‘噌’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了饭桌前,可饭桌上的菜,却不想他想象的那么美好。虽然桌子上放着六七个盘子,但盘子里都是红红绿绿的虫子,那种他不知道是什么的类似面包虫的虫子,但是比面包虫大,一个差不多有他两根手指那么大。有清蒸有红烧,虽然气味真的是很香,但他实在受不了那些虫子的样子。
“快坐下吃吧!我手艺很好的!”随后花花摆出了一个旷世奇笑,那种你看了就没法拒绝的笑容,如果执意要拒绝,那就要准备好接受泪水的狂轰滥炸。
“嗯。”曲文涛虽然心里是拒绝的,但还是给她一个非常期待的表情。
他夹起一只香辣虫,幻想着辣味能够掩盖一切,但现实给了他当有一棒,入口第一下一嘴的粘稠味,辣椒的味道可以忽略不计,大概放它的作用是为了装饰菜面,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瘆人。
“怎么样?”
‘饶了我吧,她那旷世奇眼神又使用了出来,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转移话题。’曲文涛想到。
“很好吃啊,真的是太好吃了,诶,对了,你有没有见过外面床上躺着的精灵啊?”
花花摆出了很可爱的姿势,仔细想了一会,
“没有,没见过。”
“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逮捕令或者追逃公告什么的?就是发现谁谁谁给多少多少钱这类的?”
“有,他们把这些印成一个册子,前两天刚发了,我去找找。”
花花找到了那本书,曲文涛趁机离了座位出来和她一起翻着书,这书足足有三本十万个为什么加起来一样厚,但这正是他寻找的不吃饭的好时机。
两人并坐在一起,没翻了两页就看到一条重磅缉拿消息,悬赏的奖金的0多到他都懒得数,那画面上的人身穿黑色铠甲,面部很像骷髅,底下还配着一行字,
“前高等精灵议会长,现任狂惜头领,艾尔丶霍福德。”
“你见过他?”花花看着曲文涛一直盯着他看,便开口问道。
“嗯,怎么说呢!”
“他也是我们克石碌的老乡啊!当初他通过选票当上会议长我们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诶,,我小时候听说他当时破译了我们村留下多年的预言石碑,才看破天机,从而通过某种渠道发现他的命运,才选择出卖自己的灵魂的,但我觉得吧,把自己灵魂出卖了的人,都是蠢货,脑子都秀逗了。”
“把灵魂出卖?意思还有更高级别的怪物存在?”
“这个人家就不知道了嘛!”
“??????继续看吧。”说着曲文涛就翻到了伍德那页,看到现在只有艾尔和他两个人整整占了一页,其他的追逃人员都是三四个挤在一起,这说明他犯的罪很严重啊!
“前高等精灵的大王子,现弑父在逃,伍德丶马力森。”
“什么玩意?王子?”曲文涛大叫了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文字,那边花花也是一样,两人挨着非常的近,所以这一扭头,两人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声,同时他们都楞在了那,花花慢慢的闭上双眼,曲文涛则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亲下去,他有点迷茫,不是好端端的来拯救苍生,怎么变成了你亲我我亲你的过家家游戏了?他身体前一下后一下,一种欲拒还迎的样子。
那边躺着看戏的直肠子伍德实在受不了了,起身训斥着曲文涛,
“你他娘的是不是个男人,人家都这样了你干嘛呢!”
在那互相愣着的两人听得这个大宝贝起来了,赶忙分开了一个身位,那花花还是害羞的跑到了里屋,曲文涛则站起来说道,
“你早就醒了吧?”
伍德就淫笑的看着他,
“别笑了,谈谈正事,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啊?精灵大王子怎么弑父了啊?啊?”
伍德眼睛又闭了起来,把双腿盘在床上,一副在东北老土炕上养成的习惯,之后把头发缕到背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那个事啊,好多年了啊!”
“别废话,说重点。”曲文涛说道,在里屋的花花也露出半个脑袋想听听故事。
“那个时候啊,我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年轻,整天研究法术,生活过得很轻松惬意。那时艾尔也是刚刚当上我们的议会长,我们二人年纪相仿,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互相赏识对方的学识能力,就成了好朋友。”
“我有一个亲弟弟,也就是现在的国王,他从小喜欢玩弄权术,特别喜好宫中的各种内斗,从后宫斗到了前庭,再斗到了很高的官位。那时候外人称我们三人是高等精灵复兴的希望,可是。”伍德顿了顿,手抬起来挠了挠头。
“可是,有一天,艾尔从他们老家回来,当时我正在和弟弟下棋,他跑过来喘着粗气,就说着她刚刚提到的有关预言的东西,艾尔说石板上写着,今天之内,高等精灵必将灭亡,而且毁灭它的人,就是统治它的人。”
“当时我们马不停蹄,赶到了父亲的卧室,说是真的巧,正好那天一向谨慎小心的父亲没有把玄机关好,露出了一点缝隙,我们三人就沿着小路到了地下。那真是宏大壮观的场面,八个方向放着八个三角大鼎,每个鼎里都装着一对刚出生的男童女童,当时父亲站在中间的倒三角台子上,身着蓝黑长衫大喊着咒语。我自诩阅咒无数,但这个咒语我是真的没有听过,并且这咒语还很长,给你普及下咒语的基本知识,就是咒语的字数越长咒语力的量也就越强,但当时我还无法判断这是否是一个灭世咒,我觉得也有可能父亲仅仅是为了长生不老从而做的咒,但他两人不管,上去就要和父亲拼个你死我活。
“正好我也听到两个能听懂的话,是什么,祭祀。。。。。。全部。。。。。。给你。。。。。。换。。。。。无穷无尽的。剩下我就没听懂,再配合上艾尔之前说的话,我不顾一切也投入到战斗当中,最终父亲是被我们所杀,但艾尔突然站到台子上,替他念完了咒语,也许是刚刚换了一个人,咒语开始对外排斥,也就导致他仅仅把自己的灵魂出卖了。”
“然后地下开始晃动,随着他的灵魂完全湮灭后,地下终于坚持不住了,开始一块一块的坍塌下来,那些仪器也开始爆炸。虽然我和弟弟逃了出来,但他们的罪证也都被毁灭了,只剩下两人的尸体被我们背了出来。当时我们兄弟俩急中生智,既然无法说明平日里思国思政的国王想要毁灭种族,并且受人敬仰的议会长也死了,我们觉得因为王位必然会有一场不仅仅是关于我俩的纷争,所以干脆捏造了我谋反的假象,说艾尔则是帮助我谋反的帮凶,我为了国家的安稳,背上了弑父的骂名,让喜欢和他们斗的弟弟留下来当了国王。”
“记得咱们来时的那个洞么?就是弟弟帮我用只有国王才有的八星剑才能划开那么大一个口子的,哎,说完了,我先吃饭去了,香死我了,躺这么长时间可把我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