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错愕,但我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却让她继续迷失下去。
渐渐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情绪感染,大波浪的眼中开始充满欢快的神色。
她也轻拥着我的头,淡淡红酒香味,在我们彼此之间往复徘徊。
有人说一吻千年。
至少,这一刻我相信这个词。
“不要!”
她的声音似乎很古怪,我分不清楚她真实的愿望,欲拒还迎或者是别的什么。
由于我还在她背后站着,我们双目没有直接对视,这倒是给了我俩缓冲的时间和空间。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麻痹的,自己在干嘛?
我和她……哎,特么连人家姑娘叫啥哪里人干嘛的都不知道,可,可却抱着对方狂吻,而且我的手……
指尖之上似乎还残留着大波浪身上幽幽的余香。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甚至,我感觉自己比那些耍流氓的小地赖子都不如。
我这是典型的趁人之危啊!
慢慢后退,我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甚至没有勇气转到她面前看她的脸。
她没有说话,肩头一耸一耸,似乎在无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
我喃喃地说着,伸手去拿放在旁边椅子上我简单洗过的T恤和短裤。
“唉……”
大波浪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也没回头,却对我说,“你坐过来好吗……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别走行不行!”
她似乎并没有赶我走的意思,而且语气中也是那种略显无奈的原谅。
可,可我特么哪儿有勇气面对她啊。
不做声,开始手忙脚乱地换衣服。
然而,有时候人不得不相信世上的事儿都是命中注定的,来了想躲都躲不开。
我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换衣服?
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她面色更加哀怨,轻声说,“不要走,快穿上衣服,别冻着……”
她拿起我刚才换下的那套睡衣,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可怜巴巴对我央求着。
“我还是走吧……太,太晚了。”
我胡乱找着理由,觉得自己的蛋都在抽搐,哎,啥时候哥这么囧过?
“我不怪你……别走好吗?”
“不,还是走的好。”我说着,还在试图将那件永远也打不开的T恤摆弄好。
“都说了不怪你,你,你怎么这样?嫌弃我是吗?”
女人心海底针。
刚才推开我是她,现在死乞白赖要留下我还是她,特么到底几个意思啊?
我放弃打开T恤的意图,索性开始穿同样湿乎乎的大短裤。
没料到她却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把搂住我的腰,猛然一用力!
她这一刻的力气好大,刹那间平衡保持不住,我直接从沙发后面向前翻了过去,一下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晨光从纱帘外透入,我惊醒。
看着怀里像小猫一样蜷缩着的白皙身体,我傻了。
自己干什么了?
我想笑,又想哭!
我生命中第二个女人,比林芬更漂亮更有气质更……有钱!
可我算什么玩意?
一个前途未卜的小小女监狱警,也许终我一生只能在红砖高墙铁丝网里度日的穷小子,何德何能啊我?
配得上人家嘛?
怎么着,靠她养我?吃软饭吗?
以我微薄的收入,可能几个月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她桌子上放着的那个普拉达挎包。
可是,付不起责任我干嘛要做?
我有无数理由可以原谅自己,比如她自愿的或者只不过是双方各取所需……
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这些所谓理由!
各取所需?
她和我欢好之前还是雏儿好不好,知道那种需求的欢愉是啥感觉吗?
自愿?
凭啥自愿,要不是我主动亲吻她,挑逗她,她能这么失态迷失吗?
而且我是男人,我是能够掌控主动权的一方,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我停止,后面的事儿就不可能发生,不会继续。
转过无数念头,所有借口都显得如此苍白,我竟然找不出一条站得住脚的说辞!
最终只能归咎于酒后乱性,和无数人一样,将自己的欲望推卸给酒精。
其实我并不是一点儿原因也找不到,因为毕竟我取得过心理学双学位。而且自己对这方面又十分感兴趣,阅读过很多比如佛洛依德,马斯洛、荣格这些大师的经典作品,因此我倒是能猜到,或者推测出当时她的一些心理倾向。
准确说,就是我大概能解释出为什么她会在这个夜晚,无所顾忌地放纵情怀,对我敞开所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