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请你告诉我,你长到这么大,有知心朋友吗?我是说,那种能过命为彼此倾尽一切的朋友,有吗?”
见她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判断!
我冷笑,将刚才那个问题重复一遍,目光烁烁盯着对方。
柳如烟也看着我,不过渐渐地,眼睛里的怒火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
“你赢了!”
最后她终于回答我,但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
“那我暂时不需要走了是吧?王书记那里…”
“你不用去了,我柳如烟从来说话算数,我已经说了,你赢了!难道你耳朵里长屎了,听不到吗?”
“粗俗!”
我笑了,“柳如烟,你人长得这么漂亮,而且看着气质也挺不错的,怎么说话这么粗,天,比我们大老爷们还粗!”
“滚!”
柳如烟没和我纠缠,脸上依旧带着冷漠的表情,说,“江枫,我从小到大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我不是东西行了吧!”
遇到这么一个一言不合就开骂的女人,我也是醉了。
简直了,柳如烟真的对不起她那张性感漂亮的小嘴,长得那么好看,说出来的话却比我还没水平,特么太无语了!
“走吧!”
对方恶狠狠又瞪我一眼,撂下两个字,转身向会议室外走。
拉了一下门却没有拉动,低头,看见是我的脚盯着门,柳如烟怒了,骂道,“江枫,你有病吧你,做任何举动之前请先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听着,你是王书记派来给我当向导的,一点规矩都不懂,真想不通李阳是怎么选的你,现在我严重怀疑他的眼力!”
我却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说,“还好,柳如烟,你还算多少懂点分寸,你是不是该说王书记一点眼力都没有啊?别啊,含糊什么,有种直接说省委书记的不是,别跟人家一秘书来劲!”
“你!!!”
对我被我气坏了,但说不过我,打也打不过,而且在省委办公楼这种地方肯定不能撒泼打滚学习悍妇,一时间竟然被我弄得没了脾气。
呆了几秒钟,柳如烟收回手,也不拉门了,扭动小细腰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说,“行,你有种,你狠!江枫,你知道我来山溪是干什么的吗?投资,首笔一百亿,整体上千亿的大投资,告诉你,无论哪个省拿到这笔钱,当年的GDP都会上一个大台阶,至少数字会非常漂亮!”
柳如烟翘起二郎腿,嘴上忽然显出一丝微笑,“江枫,好,很好,你的确是个混蛋,而且懂得利用自己的混账天赋!不过,你不是能耐大么,你不说不让我出去吗?行,今天我还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里呆着,我和省委领导可是有协议的,如果一个月内考察不顺利,双方无法达成默契,那这笔投资就算打水漂了,我们柳家将会重新选择选择其他省份!”
似乎觉得这话特别有分量,我肯定会被吓到的,柳如烟脸上竟然浮现出开心的笑意,身体向前探了探,以至于胸前那对高耸变得更加丰硕。
“江枫,你最好把我关在这里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我看咱俩谁没法向王书记交代!”
我盯着对方,两人各有深意的目光当空交锋,彼此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
既然柳如烟出牌,至少是四个二级别的了,我当然不能认怂。
不过,她说的的确是个大问题,要是这女人愣是就此不走了,我该怎么办?
掏出白娇子,我点上一根,顺手将打火机和烟盒扔在茶几上,故意往对方脸上喷了一口。
“你这是激将法吗?你会让我受不了烟味,最后仓皇出逃吗?告诉你,妄想!”
柳如烟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冷笑着伸手,将我那盒白娇子从桌上拿起来,随即抽出一根,动作娴熟地打火,啪,竟然也点了一根抽上了。
我点点头,知道这次算是碰上对手了,对方的确是个难缠的女人,不好忽悠啊!
两人默然,彼此抽着烟,就这样你一根我一根,也不说话,甚至后来都不再看对方,各自掏出手机玩着。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我突然站起身,对柳如烟微笑,说,“柳小姐,现在几点了?”
“你问我干嘛,你自己没有手机?”
“我就是怕时间不准嘛,你干啥这么激动?嘿嘿,不至于小气到这种程度吧!”
“哼!”
对方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手机,说,“十一点十分,怎么,你问时间干嘛?”
“OK!”
我打了一个响指,脸上的笑容显得无比真诚,说,“刚才我听办公室的徐鑫儿说,她在你这里只混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轰走,我现在已经为你服务一个半小时还要多,所以,至少我和徐鑫儿的打赌没有输,我准备告诉她一声!”
“打什么赌?”柳如烟顺嘴问了一句。
“就赌我能不能跟你超过一小时还没有被要求换人,这不,我又赢了!”
就像真的打赌赢了似的,我甚至吹了一声胜利的口哨,透着一股子欢快。
“所以,如烟小姐,我既然陪不好你,那我就不浪费您宝贵的时间了,反正有人成绩比我还要差,哥们不算垫底,说到哪儿都不丢人,至少王书记知道了也无话可说。”
“你!”
柳如烟看着我,两只眼睛瞪得多大,似乎想不到我竟然还可以主动撂挑子不干!
不是这几次都是她在炒我们的人鱿鱼吗?
怎么遇到我之后,风向全变了!
我猜到她为何惊讶,或者说出离愤怒,便道,“柳如烟,临走之前,我送你一句话,爱听不听,反正我们也算有一面之缘,人家都说了,前世不定得互相帮衬多少,才能换来今生一次回眸想见,所以,看在前世关系应该不错的份儿上,我送你一句话。”
柳如烟抬头看着我,目光复杂,似乎欲言又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