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踏雪却还要继续说下去,“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上次楚钰诺已经放了她一马了,可她却死性不改,楚钰诺若不将她除掉,不知道还要有多少无辜的孩子要遭殃呢!”
“何为人?何为妖?妖不害人怎为妖?还有那个楚钰诺,他算什么东西?多管闲事,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不过是想要显摆一场,出出风头罢了,到最后名利双收,便宜都让他一个人占尽了,还要夸他一句‘好’,虚伪的人类,哼!”
沈踏雪这时才知道,妖的思想跟人的思想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简直是天差地远,如今,唯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沈踏雪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我请你,不要去找楚钰诺报仇,你…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嘛!我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这件事情,就当我求求你,好吗?”
见重隆妖皇沉默不语,沈踏雪故作恼怒的说道,“你还说你喜欢我呢,那我求你这一点小事,你都不答应,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重隆看到她生气了,于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双手扶着沈踏雪的双肩,把她的身子扭了过来面对着他,说道道:“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是我负了臭婆娘,他跟了我千百年来,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现在她死了,我唯有替她报仇,我的心里才能感受一些,你能理解吗?”
沈踏雪这才知道,原来他要替水绾娘报仇,只是求自己心里能够好受而已,沈踏雪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她才看到他手上的伤。
“对了,我看见你受伤来着,我拿了药来。”沈踏雪把刚刚放在地上的那个小药瓶子拿了起来,“这药很管用的,是一个即会给妖看病又会给人看病的神医配置的,而且药效非常快,涂上就好。”
重隆言道:“不用了,再好用的药也治不好凌渊剑刺伤的伤口。”
“这药真的很管用的,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沈踏雪拿过他的那只受伤的手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洒着药瓶子里的药涂在他手上的伤口上,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伤口居然在慢慢的愈合。沈踏雪见了大喜,“你看,我说很管用吧!”
重隆看着她看自己的伤口好了,那么高兴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沈踏雪又慢慢掀开了重隆的外衣,重隆的腰带很松,轻轻一拽衣襟他便袒胸露乳,血肉模糊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沈踏雪将药粉倒在手掌心儿里,然后轻轻的揉在了他的胸口上,使药粉融入他的伤口里,沈踏雪认真的做这一切的事情,却忽略了此时重隆看她的眼神,如此的柔情蜜意。
沈踏雪这才觉得此举不妥,虽然她是21世纪的现代人,本来根本不会顾虑这些,朋友受伤为朋友上药是再正常不过,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沈踏雪尴尬的将手缩了回去,“还是……你自己来吧!”
沈踏雪将药瓶子递给了重隆,只见他却没有要接的意思,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沈踏雪都被他瞅的不好意思了,立刻站起身来刚想走开,没想到重隆也站起了身来,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搂在怀里,对着她的樱口一阵狂吻,沈踏雪惊慌失措的手上的药瓶子也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沈踏雪拼命的挣扎着,“重隆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重隆你……你疯了吗?”
沈踏雪扭动着脑袋,使他此时只能亲到她的脖子,沈踏雪快要挣脱了他的怀抱,重隆则又上前一步,边把她搂的更紧了边说道:“我没有疯,我清醒的很,踏雪,属于我吧,我已经失去了爱我的人,我不想再得不到我爱的人!”
沈踏雪此时思维一片混乱中却急中生智,突然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来,“重隆,你不是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妻子吗?可是她现在人才刚死,你就在她的遗体面前跟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情,你就对得起他了?”
这话果然好用,只见重隆顿时就停下了动作,思虑了一会儿,沈踏雪则趁机用手狠狠在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上砸去一掌,重隆吃痛的向后退了两步,沈踏雪便慌慌张张的快速跑掉了。
沈踏雪跑出了魔洞,又在树林里跑了好远才敢放慢脚步,她气喘呼呼的扶着一颗大树休息,然后埋怨的说道:“这个重隆,我好心好意的去帮他,他居然还……趁机占我便宜?早知道就不管你了,痛死你活该!再也不要理你了,哼!”
渝州城,锦绣山庄。
苏锦绣路过月牙门,看到苏芙笙坐在石桌旁边饮茶,于是就走了过去,“大哥,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明天就要去京城了,我在想,若是碰到连皓枫,他会不会认得我们。”苏芙笙忧心忡忡的说道。
“大哥,不管他认不认得我们,我们始终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一样!”苏芙笙摇头说道:“如果单单只是生意上的对头的话,连皓枫还不至于怎么样,但如果,他要是知道十一年前,御剑山庄里的人并没有被他赶尽杀绝的话,那么他,势必要将我们斩草除根。”
想起十一年前,御剑山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苏芙笙与苏锦绣的心里,都非常不是滋味儿,一股恨意在心中涌起,但恨意的同时,多少还有几分胆怯。
“大哥,你是不是……怕了?”
苏锦绣问道,苏芙笙长叹一声,“我若真的怕了,也就不会去了,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们,担心他,会对我的两个妹妹不利。”
“如果真的有这么凶险的话,龙泉商会,你可以不用亲自去的,派一位亲信就可以啦!”
“不行!”苏芙笙一口回绝,“只有我本人亲自去,反连派的那些人才会更加振作,何况,龙泉商会原来是御剑山庄的祖宅,为了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也一定要去!”
这时,苏庆瑶刚从外面回来,看见他们两人正在谈事情,于是好奇的走了过去。
苏锦绣问道:“那……庆瑶她……要她跟我们一起去吗?”
“让她留在家里吧,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祸精,到了京城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不行!”苏芙笙的话音刚落,苏庆瑶便跑了过来一口回绝的说道:“我才不要留在家里,要让我一个人在家,无聊都无聊死了,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去,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想撇下我不管,门儿都没有!”
苏锦绣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劝说道:“小妹,我们这次去可不是去玩的,你就听大哥的话,在家里好好呆着吧!”
“不行!”苏庆瑶岂是听劝的人,“我一定要去,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偷偷的去。你们现在就好好的想一下,到底是我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们放心一些,还是……”
苏庆瑶说的可不是闹着玩的,苏锦绣和苏芙笙都清楚的知道,她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现如今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为此,苏芙笙感到十分头疼。
“够了,哪儿都有你!”苏芙笙气的拂袖而去。
夜晚,苏芙笙在房间里面收拾行李,却瞥见桌子上的一个木制盒子,苏芙笙拿过木制的首饰盒,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精美别致的簪子。
这是陈梦芊的簪子,他当时把陈梦芊带回府里,后来又被他的妹妹搅和的她被官兵们带走了,不知她现在到底是死是活,都怪自己当初太过优柔寡断,如果给她一个从新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从官兵手上,把她给抢回来。
如今,只剩下这只她曾经戴过的簪子,他一直小心的保存着,苏芙笙将簪子拿在手中,心里却又些许期盼,她当时是被官兵们送去了京城,也去此次前去,还有机会再见到她。
宋秉文十分失意的从春满楼里面出来,很显然,他又在紫鸢姑娘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唉!无论他怎么做,都得不到紫鸢姑娘的芳心,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啊!
宋秉文此时口有些渴了,于是去了对面的酒楼去喝茶,宋秉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店小二便笑脸相迎,“呦!不知国舅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国舅爷想来点儿什么?”
“先上壶酒吧,要女儿红,快点儿!”
“好嘞,国舅爷随便坐哈!”
宋秉文找了一个雅间儿坐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店小二就端着一壶酒走了上来,放在了桌子上,“国舅爷,这是您要的酒,还需要点儿什么下酒菜么?”
宋秉文只是有些口渴,但并不想吃什么东西,于是便摆摆手说道:“不用了,要的时候自会叫你,出去吧!”
“好嘞,国舅爷您慢用哈!”说完,店小二便倒退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