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段宏。
秦音苧多好地姑娘?生得貌美,与他们段家又是表亲,他们亲上加亲,老爷子也会高兴。
最主要的是,只要段宏娶了秦音苧,秦音苧就不会再想谢宗玉了。
一举多得的事情,段宏竟然不愿意配合她们!
“舅母!表哥都这么说了,你和娘就别在这乱点鸳鸯谱了,表哥他一定能遇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女子的!”秦音苧安慰道。
谭氏还能说什么?
她想争取,也要当事人配合才行。
可段宏不愿意配合她,她也只能作罢了。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谭氏还是妥协,不再多言。
等离开秦家,谭氏才质问段宏,“你表妹年轻貌美,又是你姑姑的女儿,你祖父可是最喜欢这个外孙女的,你为何不愿意娶她?”
“娘,强扭的瓜不甜,表妹她不想嫁给我,我们又何必逼迫表妹呢?”段宏愿意尊重秦音苧的选择。
秦音苧不喜欢他,他便不会勉强秦音苧。
谭氏却不以为然,“她年纪轻轻的,懂得什么感情?我们任由她执着于谢宗玉,才是害了她!”
秦音苧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她懂得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他们对她才是真心实意,至于那谢宗玉……才是假情假意!
“娘,我倒觉得表妹她……挺有主意的。”段宏想着秦音苧说的话,她不像是一个毫无主意的姑娘。
她虽然年纪轻轻,可想得通透,他不觉得她会被谢宗玉给欺骗了去。
谭氏一脸无奈,也不好再说什么。
此时的秦音苧也在努力说服自己的母亲。
“娘!我与表哥不合适!他一定能找到一个更合适自己的姑娘,女儿也会嫁给一个自己喜欢之人,娘!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好不好?”秦音苧哀求道。
她回来的日子不长,但她很快摸清楚一家人的性子。
段梦妍是一个心软,耳根子软的人,只要好声好气地哀求她,她一定会妥协的。
更何况,她的家人都很爱她,他们肯定舍不得看着她难受,不忍心逼着她去受苦的。
段梦妍叹了一口气:“好!娘答应你就是了,只是……你可不许再想着那个谢宗玉!除了他,其他人都好说。”
秦音苧笑了笑,他们果然是一家人,都对心术不正的谢宗玉没有好感。
那她就放心了她。
她还担心自己的父母逼着她嫁给谢宗玉呢!
如今他们一致对外,她自然是高兴的。
解决完段宏的事情,秦音苧陷入惆怅当中。
该死的林予殊!他竟然假装不认识她!那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假装不认识她,又不愿意娶郡主,他到底想做什么?
秦音苧百思不得其解,说林予殊是个贪慕虚荣的渣男吧,他又没有选择当驸马,可说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痴情男子吧,他竟然不愿意认她。
真不知道林予殊在想些什么!
秦音苧突然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林予殊是因为那个……所以他自卑,所以他不敢认她?
她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办法。
林予殊不行,她爹可是太医啊!让秦正尧去帮他治不就成了?
秦音苧为自己的聪明点赞,她立马跑去找秦正尧。
“爹!女儿找到我们的大恩人了!”秦音苧小跑进门。
正在研制草药的秦正尧站了起来,“真的?他是何人?”
“大将军林予殊!女儿见过他的字迹,与爹给女儿看的书信一模一样!”
想要秦正尧尽心尽力救治林予殊,只有让秦正尧知道林予殊的身份,他才会不遗余力的帮林予殊。
“真的?那……那他……”秦正尧正想问那林予殊为什么不过来要求他们报恩,但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
林予殊既然用了化名,就不想他们知道他地身份,更不需要他们报恩。
“你是如何看得到大将军的字迹的?”秦正尧半信半疑地看着秦音苧。
不是他不相信秦音苧,他只是想再三确定一下而已。
秦音苧撇撇嘴,“无意间看到的,爹!既然我们找到了大恩人,我们该如何报答他呢?”
秦正尧怔了一下,林予殊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是大渝的传奇人物,哪里需要他一个小小太医的报恩。
他摇摇头:“这个为父也不清楚。”
“爹!我听说大将军他征战沙场,伤了根本,若是爹能治好他,他一定会感谢爹爹,到时候我们便报了这个大恩了。”秦音苧继续道。
秦正尧的眉头紧皱,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从哪里听来这些嚼舌根的消息?还这么毫不忌讳地说出来?
“苧儿!你是一个女子!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怎么能胡乱听信别人的谣言呢?”秦正尧教育着。
不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予殊拒绝陛下的赐婚圣旨,不愿意娶公主殿下,难不成……
若真如此,他确实应该尽自己全力帮林予殊治好身上的伤。
可是……这是涉及男人尊严的问题,林予殊会愿意让他医治吗?
秦正尧有点犯怵,只怕这个恩情他想报,林予殊也未必会让他报!
秦音苧抿唇,她不好再多言,只能等秦正尧自己做决定了。
半晌之后,秦正尧才开口,“苧儿,此事你不必声张,你先回去歇着吧,父亲会想办法去见一见这位大将军的。”
秦音苧见目的达到,她也不再打扰秦正尧,轻轻松松地离开。
但愿秦正尧的医术能治好林予殊吧!
就算到时候林予殊未必会成为她的夫君,可……看在他们前世是夫妻的份上,她也希望林予殊能幸福美满,能儿孙满堂,而不是孤苦伶仃的终老。
林予殊上辈子就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人,这辈子更是保护了大渝的百姓。
这样一个护国卫民的正人君子,不应该落得一个惨淡的收场的。
秦音苧这一日先是在大将军府受到惊吓,又被谭氏他们吓一跳,现在精疲力尽,只想睡个好觉。
她刚脱下外衣,尤茵莲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