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这些证据也是铁证如山!杜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贪官!
他人面兽心,根本不配当柳州的太守!更不配为人。”杜知舒无视杜柇的警告,直接开口道。
杜柇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杜知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你亲爹!你陷害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逆子,竟然真的敢状告他!
杜知舒也不想想,他倒下了,对杜知舒有什么好处?
满门抄斩的人里也会有杜知舒!
杜知舒是他的亲儿子,他倒下了,杜知舒会安然无恙?简直是愚蠢!
“我一点好处都得不到,即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继续残害百姓!”杜知舒开口道。
杜柇气结,他愤愤指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残害百姓?我看你就是含血喷人,构陷于我!
殿下,你可千万别信他说的,下官是有错,当年将善妒,不孝婆母的张氏休弃,把杜知舒赶出杜家,正因为如此,才让他们对下官怀恨于心,可下官从未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情,还望殿下明察!”
事到如今,杜柇还在狡辩,杜知舒心里冷笑不止。
是啊,杜柇愿意乖乖认罪,那才不像他。
司马佑彦笑了笑,“那杜大人的意思是这些证据都是假的了?都是杜知舒编造出来陷害你的?”
“不错!都是他故意陷害下官的,杜知舒,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我好歹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忍心置我于死地?
你不考虑考虑我,也该考虑考虑你娘,还有你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吧?”杜柇威胁道。
杜知舒失声大笑起来,“杜柇!你当真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事到如今,你还用娘和外祖父外祖母来威胁我?殿下,你也看到了,杜柇冥顽不灵,他不会轻易认罪的。
如今的他,恐怕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善于伪装多年,他已经忘了那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才是他自己!”
杜柇自导自演那么多年,他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大公无私,重情重义,为国为民的好官。
他又怎么会承认这些证据是真的呢。
司马佑彦并不着急,铁证如山,容不得杜柇抵赖。
“不着急,这事实便是事实,逃不掉的。”司马佑彦似乎在等些什么。
杜柇战战兢兢地跪在房中,他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也不知道司马佑彦到底想做什么。
司马佑彦想定他的罪,那便赶紧定。
可司马佑彦又不着急定罪,他到底想做什么?
杜柇越等越心慌,司马佑彦不会在找他的罪证吧?
司马佑彦一直拖着他,然后要做什么呢?
杜柇想不通,他不明白司马佑彦把他困在这里有什么用。
三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司马佑彦坐在凳子上等着,杜知舒和杜柇跪在地上等着。
三个时辰后,廖禹舟等人终于回来了,柳山上的众人被尽数捉拿,山上还有十名少女,也被解救出来了。
“属下不辱使命,一切都已处理妥当。”廖禹舟开口道。
司马佑彦点点头,“辛苦了,把人给本宫押进来。”
杜柇不肯认杜知舒搜集出来的证据,那如今柳山上的这些证据,杜柇不得不认了吧?
几名汉子被押进来,他们看到杜柇,立马向杜柇求救。
“大人!大人,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大人!大人救我!”
“救我大人!”
“……”
几人七嘴八舌地向杜柇求救,杜柇本想给他们使眼色,可一切都太迟了。
这些人跟了他十几年,知道他做的所有恶事,尤其是最近这些事情。
他联合程芎逼良为娼,利用柳州旱灾,逼着那些走投无路的少女进青楼。
就这一点,就够他受的了。
他想撇清关系,都不可能了。
杜柇闭上眼睛,整个人宛如泄气的球,连争辩的话都不想说了。
“杜柇,你还有什么话需要辩解的?”司马佑彦给他辩解的机会。
可杜柇深知,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认命闭眼,“下官无话可说。”
司马佑彦扬唇一笑,他无话可说,这些大汉估计有话想说。
“那就由你们来说吧,说得越详细,本宫便能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司马佑彦诱惑道。
几名大汉面面相觑一番过后,都争先恐后地抢着先说。
司马佑彦便让他们分开,各说各的,看谁说得更加详细。
“来人!把杜柇押入大牢,等其他几人归案,本宫再一起审。”
司马佑彦让人把杜柇押下去。
“多谢殿下为民除害!”杜知舒感激一拜。
此事可怨不得他,要怪就怪杜柇他心狠手辣。
杜柇若不是将他们逼上绝路,他也不会狠心要置杜柇于死地。
司马佑彦摆摆手,让他也退下。
没过多久,何太吉也被押了过来。
司马佑彦与何太吉四目相对,何太吉连忙跪地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此事都是杜柇和程芎所为,草民是迫不得已的啊!
殿下你想想,他们可是一州太守,草民是什么?草民什么也不是!草民能有什么资格跟他们斗?草民斗不过的啊。
草民除了服从,还能怎么办?还望殿下明察,还草民一个清白。”
他说的也有事实在里面,一开始,他确实是被杜柇和程芎逼的。
他虽然爱财,但他也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杜柇和程芎需要他出面来周旋这些事情。
他不得已才上了贼船,可后来,他看着这条路的钱确实好赚,便越陷越深,直到最后,无法自拔。
他想着有两个太守撑腰,肯定不会有事,所以便越做越顺手,越做越觉得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都怪一个贪字,他贪那么多做什么呢?
如今好了,不但把自己赔进去了,连祖业都被他给牵连了。
何太吉后悔不已,可为时已晚,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何太吉!本宫派人拿你,你不冤!”司马佑彦直接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