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身体实际上是在画外。然而他很确信自己所有的意识都在里面,这根本就是比较矛盾的一点。
莫问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沉吟道:“如果这幅画对面有一面摄魂镜,就很好解释了。它会将我们的魂魄束在镜像里面,而一旦我们魂魄在里面呆满一天时间,变回永远被锁在镜像中,慢慢迷失其中。”
夏小天错愕:“原来如此!”
白兰点点头:“所以我们刚刚看似朝边缘攻击,实际上是朝着虚空打去的。”她低头抿唇一笑:“不过既然猜测到原因,我就有办法推测到它真正的边缘在什么地方。”
“你专心演算,我们帮你护法。”
等伍佰里一群人争争吵吵完,转身打算找白兰几人说出自己的发现时,就见葱葱绿绿中,女子身姿窈窕,衣炔翻飞,仙气飘飘,仿若乘风而去的仙女。她的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像是在做这世界上最神圣的事情。
众人下意识安静下来,静静闭上自己嘴巴,生怕打扰对对方。
当白兰开始移动脚步时,他们一群人自觉的跟在后面,不发出一点动静。
纤细如玉的手指在空间挥舞着,每一笔一划都带着灵力,不一会儿便搅动得这片空间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地上的枯叶随着一股磁场的吸力开始一圈又一圈在空中旋转起来。
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南北方向,渐渐的三个时辰已经流逝掉,他们爬过丘陵,穿过河流,途径沼泽。
这个过程中,白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中的灵石消失一颗又一颗。
他们遇见过野兽,也遇见过妖兽,不等这些生灵靠近,便以雷霆之势将其击杀在白兰方圆十米外。
待白兰收手时,东南方已经汇聚着一个由黄叶组成的巨大圆圈。
她回眸一笑,笑容里有着几分轻松、几分愉悦以及几分傲人的自信,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被她说得掷地有声。
“成了!”
一群青年眼神发亮的盯着白兰,心里感叹:仙女姐姐不愧是仙女姐姐,人美又有实力!
“走吧!”夏小天说着这话的时候,却伸手帮白兰擦了擦她额头上细小的汗珠,视线落在大小姐泛白的唇色上,有些莫名的心痛。
众人跟着白兰朝着树叶组成的圆圈穿过去。
“总算出来了,差点以为小命要交代了。我要是没了,外界那些姐姐们,得有多少人为我难过啊!真怕她们想不开跟随我来!”
刚一脱离阵法的束缚,伍佰里就笑嘻嘻的拍了拍花衣服上沾惹到的尘土,得意道:“小爷怎么说也是有追求者的人,得时刻保持自己的形象。”
“.”
众人心想,到底哪里出错,给了这货自残般的自信。
“得了吧,她们要是难过了,那才是真的想不开。”夏小天看着这家伙的兴奋劲,忍不住泼冷水。
“别说,外面看着这画,一草一木,还真是出神入化,谁能想到还能被摄入画中去。”
伍吉奥已经学会无视弟弟那张笑容灿烂的圆脸,自从这家伙明白过来是他那件花里胡哨、图案太多的衣服给了白兰启示,魂都快飘起来了。
夏小天看着墙上挂着的这画,忽然想起莫问之前说的话,转身看去,果不其然,对面墙壁挂着一副镜子。应该就是莫问口中的摄魂镜。
下一刻,听见细微的声响后,夏小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提醒大家:“这里有些不对劲,小心点!”
“嗯!”白兰绷住表情,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绷紧了手中的白绫,警惕地看着周围。
一群人在夏小天严阵以待的气势下被影响,各个忍不住面色紧张了起来,纷纷拿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背对背成环形,盯着空旷的四周。
呼呼…
电光石火间,只听得耳边传来的阵阵呼啸的声音,隐约有些一片白从眼前闪过。
“什么东西!”
大家手中防备的盯着周围,一阵狂风过后,夏小天看着眼前突然漂浮着无数白色的团子,手中的黑剑下意识朝着离自己最近的白色的团子刺了过去。
白兰也不甘示弱,手中的白绫紧随而上,也向前挥动了过去,径直朝着面前扭来扭去的白色的团子捆去。
“咦?”夏小天眼看着长剑就要跟白色的团子来一个亲密的接触,哪曾想,那白色的团子竟然躲过了他的这一击,快速移动着。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居然比你的出剑速度还要快!”伍佰里见夏小天一击不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就这位都刺不中,他岂不是更丢人?
夏小天的出剑速度,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当初还跟夏小天同修为的他们,在对方快到极致时,已经看不见对方出剑方向。
然后连朐山都没躲过的攻击,这些漂浮的白色团子居然能躲过。
结局可想而知,速度最快的夏小天都没有刺中,白兰以及其他出手的人同样失手了。
“呃,”站在最后唯一打中白团子的飘飘错愕的顿住,整个人维持着击中白色团子的姿势。
她这边发出响亮的一声‘啪’,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当他们看见这位塌鼻梁黑黄黑黄的女修士居然没失手,成为在场唯一一个击中的人,直接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
有人喃喃出声:“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又一人接话:“难不成在我们眼皮子下撞狗屎运,悄悄咪咪的有了奇遇?”
“撕拉。”
白兰输入灵力,白绫崩成坚硬的形状,再次选中一个白团子攻击而去的时候,还未击中,空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怪声。
“什么东西?”
“大家小心点!”夏小天低声朝着身后一群青年提醒道,左手却下意识的护着白兰。
只是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白兰的腰肢时,后者像是触电了一般,腰肢一挺,整个人背站着,身姿僵直僵直的。
夏小天愣了一下,失笑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脑袋,很想伸手揉一揉。调戏的低语就那么顺其自然的从他口中溢出:“你这是在害羞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