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上鬼火森森,一眉抬起两指紧贴着眉心,他喷吐咒语,皮层上一枚字符在运动道光,一股大道之音在半空高昂。
“隆隆”随着一眉咒语倾吐,河水持续翻滚,漫天的大浪卷上万丈高空,一阵森然的鬼音在虚空喋血。
“哼!竟敢吼我,当本道吃素的吗?”一眉挺起胸膛,手掌一拍水面,整个身体一窜在半空站立。
“今日就让你等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一眉高声叫喊,道道音波顺着湍急的河水直达河底下方。
“轰”一眉赤身一荡,两指齐天,肉体中道力璀璨,一股血红色的道火从指尖迸发出来,当场泾阴河的河面上都弥漫着凶猛的道火。
这股道火一从指尖射出,宛如一条火海蔓延,整个河面上道火汹汹,片刻只见一个大大的“死”字在水上凝结了。
“唿”道火升天,一眉脚步一动,暮然直立在字体中心,他嘴口念动着莫名的咒语,一道道手印在胸前变幻。
“请神”一眉嘴唇动荡,一道音波直冲虚空,他立身在死字上,施展出了道家的请神术。这道法决并不是出自先秦的茅山道法,而是西汉时期三茅道士所创立的大法,不过此时已然成为了一眉的自创大法。
一阵咒语声落下,河内一股阴凉的气息在一眉周身聚来,这股阴凉透着冰冷,河岸上的村民在阴气的包围下躯身直打寒颤。
“你看那小道士,施展的是仙法吗?那河面上的道火好像是一种文字,怎么从没见过!难道是道家的符咒吗?太神奇了”一位村民注意到了一眉所刻画的字迹。
同样白起也一阵疑惑,他看着那字符,意识到了是一种术法,但对那字体却是一无所知,只是隐隐觉得其中隐藏着大秘密。
也难怪,一眉一不留神将后世的字体写了出来,还是简体版的大字,这要是被人认出来,那还不活生生吓死。
一眉大眼放光,当咒语念完后,肉身上立即现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这股力量非常强大,他眉间竖眼内视下,一颗颗发着灿灿金光的颗粒在肉体中充斥,颗粒很晶莹,整肉身一下子高涨,呼吸间就有三丈来高。
“快看,那小道士突然长大了”河岸上,众多村民被一眉施展的神通吓坏了,仙法,真正的仙法就呈现在他们眼前了。
他们震惊了,眼前的小道士就是真正的仙人,就在村民陷入呆滞之时,一眉也同时有了疑惑。
“请神术本请的是道家的人,可是看肉身中的情形,好像又是佛门中人”一眉很疑惑,在后世施展请神术请的神仙,一般来讲都是八仙,偶尔有时也能请到哪吒,杨戬等大仙,但是在先秦,一眉两次施法,请来的竟然都是佛教的人。第一次是他筑基之时施展的法,而今日是第二次。
“后世常说道佛不和,难道先秦时期道家和佛门还没产生隔阂”一眉咕囔,这叫什么事啊!道家的人要除妖,你佛门的人来伸什么脚啊!
“世间真的有仙吗?请神术请来的大仙,就真的是仙人吗”一眉自从来到先秦,始终想弄清楚,茅山的法术到底是出自何人的手笔。这一切的源头是为了什么。
后世中曾经有几位茅山高人说出了一番震动茅山的惊天语录,这番话为今也是一眉最想弄明白的事件。
“茅山术法,真的是向天借法吗?或者说是替天刑罚”一眉一想至此,躯身有种心寒,向天借法是一种使命,这意味着有诸多克制,一旦超过了界限,那将有大难降临。
“不管了,本道就是本道,”一眉眉心竖眼一鼓动,一股精纯的道光扫荡天宇。
那天宇上一股佛音从天外冲来,一眉宛若醍醐灌顶,头顶之上一座金光绽放的佛影从顶尖安然下落,与一眉何为一体。
“吽”神佛一入肉身,一眉嘴中徒然吼出了佛门的六字真言,一眉也惊了,六字真言修炼的法决早已在后世遗失,但此时他楞了,那佛门的真言就从他口中吐出了。
他躯身震荡佛光,宛若盖代神佛在度化世人,一眉手掐着卍字佛印,一道佛号在虚空响起。
这佛音很惊世,世间都好似停止运转,一道道佛文冲下水面,一股阴寒的阴凉气息被强势破去。
“好机会”一眉眼见恶鬼受到遏制,当即撤去法决,恢复的真我。
“给我出来,”一眉稚嫩的脸庞肃穆,一股道力从他掌心快速折射进河底,字迹上,死字发光,河水波浪翻滚,巨大的漩涡在字体上显化。
“请雷”一眉大喝,肉身雷光炸出,一道粗壮的雷力漫进漩涡。
“轰”漩涡彻底炸开,他浑身都沾满了水滴。
“恶鬼要出世了”白起法力一振,平空踏临往一眉前进驻。
“咕咕……咕咕……”河面上泛起阵阵水泡,一眉睁开大眼,身体露着谨慎,时刻聚拢法力,待恶鬼出来,他会趁机毁尸,不然要要让他跑了,那就不妙了。
“咕咕……”河面持续冒着水泡,并且水中有褐色血迹挥洒,那是恶鬼被重创后流淌出的阴血,这阴血很恐怖,一眉一看头皮发麻,脚板都不敢贴着水面。
阴血中有股绝强的阴力在作祟,而水中渐渐一道身影从内缓慢浮出。
“不是恶鬼”一眉惊愕,看着水中的人影,不像是恶鬼道跑出的恶鬼,是一位孩童。
“恶鬼果然难缠,恐怕有天大的麻烦了,鬼物乃至阴都阴祟,要早日做准备了”一眉看着孩童的尸首渐渐浮出水面,他一把搂起,身子凌空往岸边飞来。
“快看,大壮家的娃被上仙捞起来了”一位村民振奋大吼,手中的锣具也在夜空下敲响了,而后其他的村民也奋然,跃起了身子,敲打木棍,破鼓。
“我没有看错你,过了今夜,我将带你去岳阳书院,你真正的造化就要来了”白起一拍一眉肩膀,吓得小狐狸呜呜直叫。
一眉也被白起的突兀举动,惊了一跳,抬起头凝重说道。
“岳阳书院,我恐怕去不成了”一眉瞳孔深邃,双眸中好似看到了一副血海尸山。
“怎么了”白起惊道。
“你仔细探探这孩童”一眉对视道。
“孩童”白起笑容一滞,俯下头一看,当场惊骇失色。只见浑身湿漉漉的孩童头部之上发着幽暗的光芒,那脑壳上阴气逼人,一股极致的阴气在虚空上散发。
“阴骨”白起大惊,双眸凹凸。想不到这孩童竟然身怀阴司界的体质。
“不好,相传阴骨之人死后必为厉鬼”白起失色,浑身都冰凉。
“沦为厉鬼,也不过是一名鬼修,要是被其他鬼物盯上,世间将历经无尽灾祸”一眉深沉,说出了最大的隐忧。
“要想想办法,今夜恶鬼走脱,必然会支会其他鬼怪一同寻访,到那时就麻烦了!”白起突然血气升腾,瞳孔血红,一股血杀之气澎湃。
“身怀阴骨注定要走上鬼修一途,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去赌一赌”白起厉色说道。
“如何赌,你我根本赌不起,阴骨对鬼物的吸引,没有人比我清楚。”一眉气急道。
“这事就交给我了”白起仰望星空,目视遥远的地带,那里曾是他的战场。
“百年的战争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白起暮然咕囔,不知在说着什么,一眉也被说懵了,说阴骨的事,怎么扯上战场了。
但是这一切在白起眼里是有绝对关联的,他狠狠攥着发白的拳头,如若一眉能读懂白起的心思,一定会大叹,杀神就要崛起。
“跟我走”白起一身白袍飘然,伸*过一眉怀中的孩童,腿脚灵动法力灿灿。
“去哪”一眉发问,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结束此刻的大劫。
“我们去幽冥鬼都,兴许那里才是他的归宿”白起目光仰视,透着无比宁静。
“幽冥鬼都”一眉怪叫,浑身一颤,有种害怕,他对幽冥二字很敏感,平日绝不敢招惹,但是看着白起戾色的双眸,他知道已经无法改变。
“去就去吧!不过那恶鬼随时都有可能祸害村民,我要在此做些布置,不能让村民陷入灾难之中”一眉嘟囔,而后在此地做起了法事。
他整理了一番尊容,摆正了道帽及道袍,然后抬起两指一插胸前的八卦图案,那图案在放着赤黄,他肉身暮然聚起一股道力,在八卦图案中游走。
“轰”一眉两指上擦出火花,手指一转,数十张符纸被他夹在两指间,抛洒了出去。这些黄色符纸很凌乱,在半空上飘荡。
“呔”一眉脚尖一点水面,身形腾空踩着半空上凌乱的符纸在虚空转起圈来,他脚板每踩一张符纸,符纸上都有符光闪烁,深深贴在了河面上。
当数十张符纸被一眉施展的术法硬生生被定在水面上时,只见整个泾阴河的河水都静止了,河水不在流动,变为了一潭死水。
此时数十张符咒定在水面之上呈现出一副八卦图案,一眉脚步一踏挺立在黄色符纸上,嘴口念动着晦涩的咒语。
“八卦显迹”一眉大喝,腿脚一踩黄色符纸,抬起两指,一指胸前道袍上的赤黄八卦,一股赤黄色的光束从胸前极速照印在数十张的黄色符纸上,虚空上都有一道强烈的道音摇曳在夜色中。
“哗”河面上数十张符纸震动,带起了一阵阵水波颤鸣。一眉两指齐天,手指上缠绕着一缕道光,这股道光是从他眉心开阖的竖眼中荡出的,非常精纯。
“嗤嗤”一眉双眸灿灿,一道赤黄色的道光从他手指间激射出来,当场河面上的符纸被赤黄色的道光笼罩,河水凭空拔涨,包裹住了赤黄色的图案,只留出一个圆盘的八卦缺口,宛若瀑布般凌空洒下。
“快看,上仙又施展神通了,泾阴河涨潮了,”岸上的村民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
“乖乖,这是要逆天啊!”有一位村民惊叹,这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神迹,翻手如云覆手如雨,仙人,那仙长施展的绝对是仙家神通啊!
“可以走了”一眉踏步河面,平行在河水上,此刻泾阴河的河水涨了十数丈高,都均被赤黄包围,其中有股符文从河面时隐时现。
“来不及了”白起眉目一暗,周身的法力一腾,一把赤身放荡寒芒的利剑被他抓在掌心。
泾阴河的河水中阴气汇聚,朦胧间一副鬼脸在河底流窜,这副鬼脸阴森恐怖,一条猩红的长舌在水中翻卷,充满了挑衅之色。
“哼,一头微末鬼怪安敢放肆”白起脸上杀气浮现,当场利剑上扬就要劈了这鬼物。
“慢来,此刻离河岸太近,还是莫要理会恶鬼,先去幽冥鬼都再说,不然等其他鬼物靠近,想逃脱就难了!”一眉肃穆,那恶鬼在水中滚动,阵阵阴气弥漫开来,他惊心,一股阴浪在河面上荡漾,充斥着邪阴之气。
“快走”白起一呼,身形快速在水波中荡来,化成弧线在虚空上横飞。一眉随后脚踏虚空,朝远方夺步临空。
“公孙公子走了,他还抱着大壮家的瓜娃”一位村民呼喊。
“莫要大惊小怪,公孙公子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吗?还是大壮生了一个好娃子,恐怕以后改叫他上仙了!”又一位村民说道。这人老态龙钟,背脊有些拘搂,双眼很浑浊。
他浑浊的眼神中闪出一道精光,一闪而过又很快暗淡了下去,而后老者朝白起飞过的方向,悄然弯下了身子,恭敬了一礼。
“今夜的事大伙不要多传,我村落即将有仙人降世,我们守住秘密”老者在众村民内大喊,声音很苍老,很有威信力。
“老村长说的不错,大壮家的瓜娃子,从小我就看他着实不凡,想不得今日一场水货,竟然因祸得福,被上仙收做了徒弟,哎!果然是福泽深厚”一位村民暗叹,本是惊心动魄的场景,到最后却是一桩喜事,真叫人苦笑不得。
众人喜闹,只有大壮本人望着天际,双眸含泪,不知心头在想着什么,这人明显与其他人不同,身子越见迷离,愁云浓罩。
“那娃不会有事的”老者拍了拍大壮的臂膀,脑海还在回想着公孙公子传来的话音。
“此地不能再住人了!”老者叹息,浑浊的眸孔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好似变了另外一个人。而大壮随着人群滞留在最后方,瞳孔中一道至阴的符文显化,片刻又变得平凡。
泾阴河寂静,刚才的热闹场景不复存在,河面上一道惊天鬼影在水中飘忽,这副鬼脸鬼火森然,阴白色的火光逐渐蔓延在水面上。
“轰”一道巨响传来,整个河面都荡开了一条地基被河水分割出来。
镜头拉近,河水中竟然出现了一条大路,约莫有数米来宽。大路两边都是滚滚水幕,好似天堑被仙剑斩开似得。
“吼”就在此时,一道阴气森森的鬼影在路基上显化出来,面目上鼓起一撮撮肉包,一双猩红的双目,异常明亮,其中有阴火在生燃。
它在河内发出惊魂的鬼音,咳血的双眸仰望着一眉白起远离的地方,渐渐从内攀了出来。当它站立在河面时,翻卷起猩红的舌头,面容上露着恼怒。
“不太妙啊!”一眉眸光一凛,发现躯身中总有阵阵阴气缠绕在肉身,任他运转道光都无法磨灭,反而越加剧烈。
“呜呜……”小狐狸在一眉臂膀上嚷叫,它狐眼灿灿,眼眸中流淌着泪滴,嘴角一撇,小心翼翼伸出了可爱的爪子,那副模样看的让人揪心。
“呵呵……”一眉豪迈长笑,洞悉到了小狐狸的好心。
小狐狸眼见一眉不能去除阴魅的气息,主动鼓起勇气伸出爪牙要一眉取其极阳血液去除阴气,它很怕疼,撇过头不敢看着自己的血液。
“区区阴气安能叫我屈服”一眉手指勾搭着小狐狸,充满怜爱。
一眉怀抱着小狐狸,身形在深空穿行,白起一脸严肃双眼始终游离在孩童身侧。
这孩童的躯体之上,不时散发着幽芒,尤其是头顶上那片阴骨地带,阴气倒卷,一股阴寒的气息包围在白起周身。
孩童身上幽光放荡,皮层处一道道未知的纹路开始缓慢鼓动,宛若无数的虫子在皮肤内来回穿动。
白起暮然一惊,这名孩童身上出现了令他寒气直冒的景象,他好似手捧的不在孩童,而是一件罪孽之气滚滚的邪物。
“麻烦了”
此时一眉也咕囔一声,他感觉肉身中一股阴凉的气息透着皮层间的毛孔向外喷吐阴气,随着阴气蔓过毛孔,竟然长出了令人惊魂的黑漆毛发。
这么多的黑漆毛发生长很快,在无数毛孔中冉冉生长,远看之下一眉被一指来长的毛发包裹,像极了一头远古棕熊。
“我被邪物上身了”一眉惊叫,他不知不觉间,竟会被邪物悄然上了身,而这头阴物到底是何种阴祟,他依然不知。
“咕隆……咕隆”
白起处传来一股奇异的声道,这响动很惊人吓得白起凌空跳转。
白起一放开手捧的幼童,只见那孩童尸体缓慢升空,一道道极邪的阴气在它头顶处大放光华。
“不得了,这孩童要诈尸了”一眉双眼红通,在运转道力阻止体内邪物的动作,但他一看横在半空中的孩童尸首,也呆滞了。
“这孩童身纳的阴骨恐怕有些来头”白起戾色道。阴骨体质在阴司界同样大同小异,划分极多,但这名孩童体内的阴骨应该是极其珍稀的阴骨体质了。
“我怎么感觉到有一种阴谋的气息”一眉忽然吐露道音,他也被自己的话语吓着了,但是一想,如果真是阴谋,那大难就要降临了。
“暂时还是管好自己吧!”一眉低眉一观皮层上长出来的毛发,摇头苦笑。
“我这个茅山掌门当的真是憋屈,一头小妖就敢拿我动刀”一眉无奈,谁叫他年龄稚嫩呢!看着十三四岁,不欺负你还能欺负谁啊!
“唿”一眉肉身上燃起一股火光,他运转法决聚起道火在肉体中燃烧。
“不信你不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一眉一点眉心凭空下滑,一缕精纯的道光在手指游走间大放璀璨。
“先烧了你再说”一眉恼怒了,手指游动间,一枚枚符文在皮层上显化,这些符文都有道韵在翻动,浩大的道气滕上头顶,带动着一枚古朴的神秘符文在转动。
“吼”汹汹火光在一眉肉体上升腾,这股火光上散发着一枚枚道韵,宛若晶莹的颗粒在火光中闪烁,而体内,一排血红醒目的符文在肉体中蔓延,血红的符光在未知的阴气中卷动,一股极致鬼叫声突然在天际吼起了。
“尼玛,原来是那玩意”一眉嘴口一哆嗦,眼神躲闪终于知到是何物了。
“恶鬼来了”白起目光一凛,躯身杀气一抖,凭空中几枚棋子从体内飞了出来。
棋子一飞出来后,此地雾霭蒸笼,赤霞奔放,一副山灵水秀的景象倒立在虚空之上,此刻白起暮然冷光伶俐,手执冷剑在虚构的画面中一抖,十数根石柱竖立在空间里,宛若一座颓废的山屋在山脚下起立。
“儒家的道法”一眉在高空中惊心,这种手法正是儒家四艺,琴棋书画中的棋法。
“怪哉,兵家传人竟然在施展儒家的法”一眉大眼灵动,身形一转,身影微微一颤,化为了一根青草落在了山屋的一角。
“兵染苍穹”白起大喝,身子升空,一把抱起半空上孩童尸首,钻进了透露着腐败气味的山屋。
“嗤嗤”虚空动荡,一股阴凉的气机在天际渲染,一道黑影在半空矗立,猩红舌头很长在虚空上翻卷。
“吼”那黑影喋血的瞳孔微微放大,一条小虫从猩红的瞳孔中爬了出来,虫子黑漆漆有拇指大小,虫身沾满恶心液体,这些液体中阴气很浓,透着绝强的酸味。
“恶鬼真的来了,好像比后世中更加强大”一眉回想,后世中的怪物只是一道虚影,但是眼前的东西却是个实物。
“吼”恶鬼在虚空吼叫,虚拟的空间里刮起了一阵阴风,阴风一刮起,那条虫子在高空蠕动,身子黑漆倍亮,虫首的部位上快速闪出了几幅人类的画影。
“尼玛,这虫子是用人族的神魂祭炼而成的恶鬼虫”一眉憋着气,幻化的青草不敢在摇晃了,大气都不敢喘,恶鬼虫可是后世书籍上记载的邪物,不可小视。
“咕咕……”一眉发呆,收紧了身子,但是体内忽然涌起了一阵响动。
“看来要暴露了,那恶鬼在施展阴法”一眉隐藏在草迹里,不一会躯身上攀爬着一股阴气。
“哗”一眉幻化的青草摇曳,一阵道光绽放,片刻一道稚嫩的身形在大地上浮现,而小狐狸被他藏在怀中,露着可爱的小脑袋,怒瞪着眼前的鬼物。
“呜呜……”小狐狸怒视着恶鬼,身子灵巧一动,突然从一眉怀中窜了出来,灵活的身子窜上高天四只灵动的爪子一趴在虚空上,一股极致的极阳气荡漾周天。
呜呜……!小狐狸面临恶鬼一点也不胆寒,一双可爱的爪牙一抓在恶鬼身前,恶鬼身形一退,猩红的双眼在谨慎打量着小狐狸,一扇鬼物,一股怪风扇飞了小狐狸。
“呜呜……”小狐狸三条尾巴散开呈伞状,嘴口一龇牙,一阵极阳气喷吐出来,隐约间一簇火苗窜起老高,喷到了恶鬼。
“吼”恶鬼咆哮,朦胧的身子倒退,一股酸味弥漫在天际,被极阳气灼伤了。
“好机会”一眉看准时机,一翻大掌,凌空在高天临摹画符,一道血红符光大放下,他一掌盖临,巨大的手掌一压而下,一下子打的恶鬼措手不及,被压在地面。
“咕隆,咕隆”地基翻飞,惊魂的鬼音响起,一阵阴气倒挂周天,朦胧中天际上黑影显化。
“不好”一眉意识到了什么,一抬手掌,发现掌间一道虫子一下子钻进皮层当场一阵惨嚎声从一眉口中嚎出了!
“轰”虚空上,一道剑光劈斩,一股寒芒从半空劈来,一道白影快速从山屋飞出。
“血杀”白起一吐音色,伶俐的眸子注视着恶鬼,上百道剑光透露寒光,要将恶鬼击穿。
隐约间,虚空之上,一道杀气腾腾的兵者站立天穹,地基上堆积着一排排散乱的尸首。
“白起”一眉惊叫,终于能看到杀神的真正实力了。
“惊天第一式,妖魔动”白起在高空大喝,一转冷剑,上百道剑芒在天际刮起了一场剑雨,每一道剑光都有无上秘力,能瞬间洞穿苍茫。
“唿”恶鬼胆寒,一双瞳孔放着幽芒,身形朦胧在倒退。
“噗”上百道剑光凌空刮来,一道道寒芒刺的世人颤巍,这里的每一道剑光都非常锋利,大片古木被切成筛子,飞荡在高空中。恶鬼也被剑雨袭伤,胸口出一个个血洞,濮濮流淌着罪血,在散发阴光。
“惊天第二式,鬼神惊”白起站立在天际,躯身荡漾着恢宏的音波,一股极致的尖锐剑鸣令得恒星掉落,一片片宏大的血杀之气,弥漫虚空,在这深夜里放动。
“吼”恶鬼彻底惊心了,它吞吐猩红的舌头,一举黑漆的手臂,浮现出黑漆的毛发,这些毛发像极了刚才一眉显出的毛发,但是更加幽亮。
这些毛发一显出来,恶鬼身的阴光更加幽亮了,一串串幽光从毛发中激射,身子凭空在放大。
它一转黑幽的身子,一条条祭炼的恶鬼虫从躯身的粘液上攀爬出来,这些虫子长相很恐怖,在高空鸣叫,一时间剑鸣与虫鸣交织,虚空叠起一连串的爆炸声,数座高山在音波中坍塌,巨大无比的石块在天际攀下,惊起大片石浪。
“不对劲,这恶鬼好像太柔弱了,被白起追着打”一眉盘座在炼化体内的虫子,恶鬼虫虽然是后世典籍中的至阴化身,但在此时却有点徒有其形,不具备那些至阴的神通。
“不好,上当了”一眉怪叫,忽然他一转头颅,眼前的那座山屋在音波中爆开,那具孩童的尸首暮然在虚空放光,这孩童头顶之上,一则秩序神光在脑壳上显化,刻烙下一枚枚泛光的罪孽符文。
“吼”整个苍穹忽然陷入到一片鬼音中,这股鬼音比恶鬼吼出的还要惊心,空间都在颤鸣,宛若在这股鬼音中晃动随时会破碎。
“小心”一眉大吼,顾不得体内的虫子,肉身迅速拔涨,一下子就长高十来丈。他巨大的脑袋在半空露头,抬起大掌在深邃的夜色中一荡,剥开了一道雄浑的幽光,身子呼吸间受到了重创。
“不好,有其他鬼怪来临了!”一眉目光注视,提起巨大脚腕横往半空,一腿扫出,十八道道光运转,扫往了莫名的空间。
“轰”一眉倒飞了出去,那虚空上显出一只手臂,这条手臂很乌亮,指甲修长卷折,非常巨大。
“血杀八式”?白起躯身法力澎湃,一则浩大的冷光在周身放荡。
“哗”白起身一片片残碎的甲胃凭空凝结在肉身上,几个呼吸间一件完整的白色甲胃彻底出世。他在虚空横步,脚踏诸天,周天上星河倒转,血杀气腾腾。
白起一来到天际,直接击出冷剑,在浩瀚的天宇中与未知的怪物大战。
“轰”这是一场举世的大碰撞,白起在虚空飘然,俊美的脸庞透露血杀,而那怪物躯身朦胧,在天际翱翔,一展开巨大无比的黑影,当场撕裂了苍穹,一道道空间逆流在虚空显化。
“尼玛,拼了”一眉在大地上眼光乱转,想他三十多岁的年纪,竟然要一个小屁孩保护,到底算什么啊!虽然如今看形体他和白起一般大小,但是内心却是年长他不少。
“杀”一眉彻底怒了,他一展道光道袍飘舞,巨大的身子升空,皮层处经文在发光,头顶上赤霞灿烂,在喷薄。
“千雷大法”一眉抬起一掌,一道乌雷从掌心击出,在虚空上化为雷蛇,卷在怪物的身侧,电力滚滚。
“吼”未知怪物挺立在虚空,巨大的脚爪扭转,一道道利刺从脚掌上长了出来。
“指甲这么长”一眉怪叫,那怪物的脚趾甲未免也太长了,到底有多少岁月没有修理过了,好似一根根漫天的青竹。
“吼”怪物咆哮,黑漆的背脊扭曲,躯体腾出一片符光,这片符光上宛若有种神秘阴力在虚空上飘荡。
“嗤嗤”随着符光显化,半空中横躺的孩童尸首,更加让人绝步了,阴力至甚,那根阴骨上冲起一片符文,这股符文很惊世,通体光芒万丈,好似代表着正宗的阴司的神力。
“吼”符文放光那孩童暮然翻动着身子,从无尽沉眠中苏醒过来,他双眸中阴符浮现,在瞳孔中游走,面目之上渗白,幼小的身体上一道黑漆的链子盘卷在肉身上,这链子上不时闪烁着阴森的光,其中的阴力宛若能钩拘世人的神魂,充斥着阴司界的秘力。
“该走了,多谢二位小友手下留情,他日必有后报”未知怪物在天际上落下话音,他一指地面上的恶鬼,突然阴气一卷连带着恶鬼身从世人眼中消失了。
“呃!这是”一眉暮然一惊,想到了什么。
“六道轮回真的要重出世间了吗?”一眉一时间想到了须眉道人,那人不就是阴司界的子民吗?
“那链子很像神话时代,地狱的拘魂神器索魂链”白起也吓了一跳,那链子上散发的阴力很惊人,绝对是异常高深的至宝。
“二位小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再见面恐怕就是大劫降临之时了”未知的怪物,修长卷折的指甲一指孩童,只见那孩童在虚空跳转。
“幽冥也该是出世的时候了”那怪物身子越发朦胧,它抓住孩童身上的链子至宝,说是缓慢却身形横空,跳往了远方。孩童也在回眸,森白的脸蛋露出咳血的笑容。
“呜呜……”小狐狸怪叫临空一跳,跳进了一眉怀中,充满了恼怒。
“奇怪”一眉本想抽出怪剑,但怪剑就是不动,眼看着怪物从眼前溜走,毫无所动。这怪剑一直很神秘,自从百年前引发大战,世人皆知此剑是个怪胎。
“难道怪剑真的与幽冥有关吗?那刚才的怪物又在幽冥中替代着何种职位。”一眉惊心,看着怪剑,隐有所思。
“相传远古时期,共分三界,天庭,地狱,与人间,大劫到临到底是何种大劫,才能让六道破碎,天庭崩毁。”白起也在发问,从他接受兵家传人的身份开始,就好似受到了某种使命,而今他越发觉得世间诸多门派恐怕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即将大白与众了。
“走吧!此地的诡异我们无法阻止,不过再过些年轮,我必杀它泄愤”白起厉色,此事件让他有种无力,他极不喜这种感觉,好似被人玩在鼓掌之中。
“去岳阳书院吗?”一眉发问,终于要到先秦最神秘的学派中探视了。
“儒家到底是何种存在,竟然能在上古一直称霸后世,历经万古从不曾腐朽。”一眉双眸中泛着精光,他要找寻儒道之密,揭露儒学真正的用意。
经历此次事件后,白起明显有了变化,一路上都不曾言语,只管带着一眉朝岳阳书院挺近。那恶鬼对白起的打击太大,想他乃是先秦时期的一代杀神,本想接过孩童去布下惊天阵法,做出一番镇世举动,却不想竟然陷入到一场早已规划好的计谋中。
而一眉吊儿郎当掉在白起后方,一路上均在勾搭着小狐狸,小狐狸被他逗得呜呜直叫唤,就差恼怒下嘴了。
岳阳书院坐落在酆都城内,相传酆都是离远古阴司界最近的阴界入口,而岳阳书院最大职责就是镇压鬼兵,捍卫人间正义不受鬼怪侵浊。
岳阳书院的当代夫子乃是鼎鼎大名的孟子,一眉初闻也是一惊,孟子的大名可是响彻后世,他的众多传说依然在后世民众间广为流传,”而今,一眉终于要和那位尊定无上儒学的大家,相会了。
清晨,旭日东升,天边上挂着灿灿霞光,白起一眉临近酆都,在不远处瞭望,远方出现了一座巍峨的都城,城墙有十数丈高,站满了身穿战甲的战兵。
这些战兵,血气方刚,如标杆般矗立,手执长梭肉体中血杀气缠绕,看上去都受过绝强的训练,是精兵中的精兵。
“乍看,此地兵马强壮,难道酆都真的有阴司界入口”一眉小声嘀咕,如果城内真有阴间的入口,那此地也不是很安全,镇压那么多年都还在镇压,这一切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一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都城,整个墙面呈现黑色的,地面上铺落着莫名的石块,一眉大眼睁开,突兀发现了一丝异样。
他睁开双眸,眸光中一道光束照射在地砖上,只见在很快的时间里,地砖变换了一番模样。
“呜呜……”小狐狸也怪叫,狐眼朦胧,好似在思考。
“风水”一眉忽的一笑,不管在何处空间,风水始终是世人相信的术法,而风水师在先秦同样很吃香。不过先秦看风水的可不叫风水师,而叫阴阳师。
“甚好甚好,别让我在碰到你”一眉趴在地基,鼻尖轻嗅,忽然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温,而正是这股气味的主人,跟他有大仇。
“想不到你逃到这里来了,真是天赐的好时机啊”一眉一站起来,大声失笑,惹得一旁的白起注目。
“不要见怪,不要见怪,遇到老熟人了”一眉怪叫。迈动步子随白起踏入了酆都城内。
一进入酆都城,一眉就被宽广的边街而感叹,他二人走在上百丈宽的道路上,这一切对他却那么陌生。
“鬼斧神工啊!”一眉惊讶了,这么宽的道路上竟然没有看到其他人族,而街道两边,一眼望过去一根根放着幽亮的木朔宛若长在地基之上,像极了后世中的灯火灿烂的路灯,不过在先秦这些东西最大用处就是祭典了,而享用祭祀的便是阴界的亡魂了。
酆都城每年都要进行一次祭祀,如果一旦没有献祭,在很快的时间里,生存在此地的民众就会遇到一些怪异的事件,甚至有很多人会为此丧命。这也是都城里每年祭祀一次的源泉,而岳阳书院就是主持祭祀大典的官方人员了。
岳阳书院在此地威望极高,尤其孟子在都城内号称圣人,好多民众都在谣传先秦最后的一位圣人,就是孟子。
孟子是岳阳书院真正的主人,自从一百多年前开创书院,孟子受到此地民众的无上尊敬,民间号称亚圣。
一百多年来,此地的人族始终以加入岳阳书院为荣,说来也奇怪,从岳阳书院开办以来酆都城内在没有发生让人惊悚的事件,而这一切民间坊传都是岳阳书院的功劳。
酆都城占地很广,一眉白起二人游离坊间数个时辰才走到了岳阳� �院。
书院真的很大,一眼看不到边,白起在介绍岳阳书院的同时一直对藏书阁年年不忘,极受白起的推崇。
藏书阁藏书很多,在先秦时期对书院的学子来说就是一门门修炼法决,儒家善修四艺,琴棋书画,每一门功课都有浩瀚的学理。
儒家专修浩然正气,而学子在踏入学院大门后,首要的便是聚存正气,即是儒家学子修炼的第一个境界,胸中开天地。
学子一旦修炼到胸中开天地的境界,此时方可算儒家的门徒,而每个人的资质不同汇聚的浩然正气量也有不同。
儒学也有慧根一说,同佛门的慧根有异曲同工之妙,儒学的慧根即是胸中一点墨,对万事万物都有仁者之心,而佛门的慧根跟注重经文上大义,如果没有慧根,那眼前摆弄的经文,那就真的是梵体的天书了。
“岳阳书院果然雄伟,完全不像是简单的书院”一眉睁开大眼,仔细探视着书院,远看好似一座都城。
随着临近,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充斥在一眉白起的耳边,一眉忽然来了兴趣,他特别想探视儒家是如何修炼的,难道手捧一本书籍就能修炼到高深的境界吗?
一眉一走到岳阳书院的大门前,眼神一呆,只见书院大门前站着两名学子,这两人身穿儒袍服饰宛若在等人。
这二人很有儒学派头,看到白起后恭敬一礼,看模样几人应该是老熟人,白起还礼后,眉目一皱发问道。
“二位师弟,今日书院发生何事了,为何耳边都是读书的声音,难道今日就是祭祀的日子”白起也被书院内朗朗的读书声而迷惑。
“呃,难道书院不读书吗?”一眉翻了翻白眼,你说书院是不是读书的,不读书来书院是什么意思,难道岳阳书院都是后世中混日子的学子吗?
“公孙师兄,书院今日迎来了拜师礼,可是不知怎的坊间的民众聚拢在书院,一同拜求要到院内拜师求艺”一位年纪稍小的学子说道。
“哈哈……”白起闻听豪迈大笑,拜师礼即是学院多年以来的传统,并不是向外召开学子的大日子,而今却闹出了一个大乌龙。
“民众来了很多,声称不入书院就不回头,几位老师没有办法,只好掰开架子提出了招收的数条规章”那位学子又说道。
“哦,我倒要看看是何种刁难的规章,走,我们走旁门”白起笑意盎然,一摆白袍漫过书院的大门,行往不远处的侧门口。
“好好的大道不走,非要去凑什么热闹”一眉一阵嫌弃,你不进去,我还要进去呢!不过白起来了兴趣,一眉也只好跟随了。
岳阳书院的侧门即是不小,比正门稍小,但同样大气磅礴,整座大门都刻有儒家文字,很精炼是用小篆书写的字体。两扇大门都在向外喷薄浩然正气。
“这些字迹都在散发儒家气息,很不简单,修为很高深”一眉短暂一视,惊在原地,两扇大门上就已经诠释了儒家的底蕴,书写小篆的大家法力一定是非常强大,比现今的自己,绝对要强出半截。
“儒家真的如此强大吗?比茅山的道士如何”?一眉咕哝,此刻才算正视了一番书院,你没看见那两扇大门就是活生生的威慑吗?
一眉随白起走进侧门,院落里站立着数百位身着朴素的民众,他们朗诵论语,虽然不是儒家学子更没有修炼出浩然正气,但是他们齐声震喝也是一番惊人的场景。
一眉一踏入院落里,一大票人瞬间回过头朝一眉看去,他们面容露出讶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一眉也愣住了,他们在看什么,是在看我吗?他忽的一惊,我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难道惹众怒了,这不科学。
“咦,快看,一位小道士竟来岳阳书院求学了”有一人高声喝来,吸引了一大群人的目光注视在一眉方向。
一眉欲哭无泪就为这事,害得人家小心肝普通普通直跳,后来一想他心底大怒:你妹的,劳资不是来求学的。
总之一眉在一群学子内显得很是怪异,就连上方身着儒袍的几位先生都侧着脸,一脸微笑。一眉彻底无语了,我真的不是来求学的,不要拿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乃是茅山的掌门好不好。
哎!一眉怪叹,惹的身旁白起传来一股豪迈的大笑声,他拍了怕一眉的肩膀,好似在说自求多福。
书院内人来人往,今时是书院的拜师礼,不想却让坊间的民众误会了,还以为是学院在对外招收学子。
学院的几位老先生眼见事件不能更改,也就出下了几道试题,让一旁静等的学子门一时间心花怒放,都在翘头瞭望。
可是这试题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眉悄悄挤进人海中,凭他的一身高深的道法想冒头还不简单吗?
一眉,白起在人海中窜进,片刻就看见一群前来进学的学子一脸愁容,在低头苦思。一眉睁大双眼一看那位落魄的学子,顿时遭来了学子的谩骂。
“看什么看,有本事你来,一位十三四的小道士也敢来岳阳书院求学,难道你派竟然落魄的这等程度了”这人口齿生疮,谩骂的极是恶毒。
一眉蹙眉一脸不喜,要不是贫道今日心性极佳,说不得就当场活剐了你,再说我惹谁了啊!看了一眼就受到如此泼舌对待。
一眉竖起中指,他一转过头,只见一群人眼光蔑视,在打量着一眉,看他们的意思,好像有些看轻一眉。
“狗眼看人低,本道年纪虽轻,但是学识不凡,你等稍后便知”一眉大喝,身子快速划过,挺上了几步远的石阶。
一眉上了石阶,身旁的白起也快速跟进了过来面目带笑,从一眉身旁踏过,小声在他耳边吹气,直吹的一眉浑身发痒。
“呜呜……”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从一眉怀中露出小脑袋,一脸呆萌,忽的看见白起靠近,一脸娇羞,让得一眉直翻白眼,连忙撇开白起直和小狐狸拉近关系。
白起走上台前,恭敬一礼,一眉大眼放光直呼有奸情,迅速和台前的几位先生热议,拉拢。台前的几位先生都是岳阳书院的前辈,一眉一走进立即感受到一股纯正的浩然正气,在空间洋溢。
“又是高手”一眉大呼,儒家的大家果然很多,就连教书先生都法力深厚,恐怕法力值也在两百年以上。
两百年的法力在先秦时期也是一方高手了,平时想要遇到一位,都可谓是神人,而今身前一下子出现了八位,虽然高手年纪稍有些大,但这就是高手的风范啊!
“白起见过几位师长”白起恭礼,立刻身前的八位先生,面露和蔼,抚摸着胡须,在热切问候。
“好,好,你回来正是时候,不然过些时日真要是错过了儒学的盛会,那就不值当了。”一位先生点头道。
“不错,年前你游方修行,今时回归,我观你已经小有成就了!”又一位先生堆笑,看模样对白起极是关爱。
“呃”一眉忽的想起了什么,怎么白起回到书院,怎么不将自己介绍给几位儒学大家呢!难道还真想我小露一手。
“这位小道士,你也是来进修儒学的”
终于案台上,一位坐落的老先生注视到了一眉,他皱眉一观,打量了一番,瞪着两眼,出现一丝诧异。
看一眉的模样虽然清秀,但是眉间的一道一字眉极是耀眼,在看年纪,一眉十三四岁的模样,身形消瘦,眉心处时不时道光闪烁,一看就是学有所成的道法。
“小子道号一眉,听闻岳阳书院是百万里最有学识的书院,小道不才平时就爱舞文弄墨,特来进修,还望先生收留”一眉恭敬一礼,在恭身时瞥视了一眼白起,你不介绍,我就死皮耐脸。
“哦”那位先生一愣神,而后道:“既然小道士决心进修,但不能坏了规矩,就一试考题吧!”
“呃”一眉怪叫,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请我进驻学院以示岳阳书院的广阔胸襟吗?怎么突然变成了拜师学艺了。
一眉失算了本想厚着脸皮拿道家的脸面强行进入书院,可是看院方的反映,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你不是想进修吗?那就答题,答不出那就走人。
“哈哈”白起一旁大笑,可是头顶上忽然迎来了一道戒尺。
“嘶”白起倒吸了一口气,稚嫩的脸庞一缩,受尽委屈。
“共探学识,为何发笑”先生很严肃,一番话说的白起牙塞。
此刻一眉也一脸发紫,这是被气得,但是身边共同来进修的学子却不这样认为。
“一个毛头小道士,不去诵你的道经,却来岳阳书院丢人现眼,也不抬眼看看是何地方。”人群中议论开了,十三四岁的年纪哪有什么学识,除非娘肚中就在学习,但看一眉从小在道庙长大的就更别提什么学识了,念念经文还差不多。
一大票人乌央乌央沾满了石台,那个讽刺嘲笑的刺耳声道,在赤露露打脸。
而此时白起却风轻云淡,站立在高台有说有笑,一眉到底有多少学识,他可谓是最清楚,那一手飞白体一旦露出来,恐怕整座学院都要被惊动了。
白起不慌不忙迎笑面对,可是一眉震怒了,他何时受到过如此嘲笑,要不是此地大多是没有修炼过法力的凡人,他早就上手将那人扔出去了。
“哼”一眉一声冷哼,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你不是想看吗?那就让你看过瘾。
“对偶句”他一观考题,脸上露出了一丝动容,对偶句不就是后世的对联吗?可是先秦时期哪来的对联啊!难道是我记错了,他心中产生了疑问,但面目不曾露出,很坦然。
一眉一看题目,这对偶句可不是随便一句就能出头的,必须在偶句中加入岳阳书院中任意一个字。
“呵呵”一眉发笑,题目未免太简单了吧!可是在一观,那题目上的字迹灵光变幻,又一排清晰的小篆体印入在他的眼帘之中。
“不错,感觉我的春天来了,不就是书写嘛,凭我一手飞白体,在先秦有何畏惧”一眉豪气一放,抓起案上的笔,粘上墨水,快速在洁白的纸张上书写。
“咦,难道那小道士真有才学不成”一群人抬头,发现眼前的小道士看罢试题后,立即就开始书写了,完全不像其他人,在一旁所思。
“这小道士真是高人不成,从娘胎中就能写出篇章”
一些人彻底傻眼了,刚才还很轻看,但是现在都闭嘴了。
一眉一手按着纸张,一手执笔,完全没有思索,随意在白纸上书刻,他一手飞白体接近大成,一字显露,当场八位书院的先生,膛目结舌好似看到了一条灵动的鱼在纸面上游走,一股震慑世人的才起冲上高天,惊起了一片涟漪。
这八人宛若看到了水波在荡漾,再一刻耳边传来惊人的朗朗读书声,下一刻他们好似看到了十万精兵在战场上厮杀,一股浩大的正气降临在此方天地。
一眉一书写,当写完最后一个字时,一大票人彻底傻眼了,只见高空上灵气渲染,浩瀚的灵光溅上高天,隐约间半空上显出了二十二个字迹,这些字都散发着灵光。就在这时他们耳边突然传出了一股朗朗的读书声,朦胧中他们好似听到了那股声道将高空上显化的对偶句,活生生念了出来。
书院中人民呆滞,这是神迹啊!一副对偶句竟被神灵道了出来,他们呆在原地,彻底懵了,而高台上的八位先生连带着白起也被一眉狠狠震慑了一番,才气显化,整个天际都在飘荡才气,这是岳阳书院数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景象,想不到数十年后,却在一位十三四岁的道家小童身上,再一次出现了。
“风声水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八人不约而同道出了,高空上的字迹,这副对偶句充斥着浩然正气,有大家风范。
“好,好”白起也大叫,他乃是兵家传人,而一眉所写的对偶句,宛若诠释了兵家的法则,此时他对一眉更加刮目相看了。
“真的有这么好吗?”一眉大眼游离,他真的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一幕,这对联在他眼里就刚好暗合试题,你没看见上面有一个书字吗?再说这副对联在后世都听腻了,想不到在先秦时期却大受追捧。
“剽窃剽出火了,要玩大发了”一眉心底直嘀咕,剽窃可耻,剽窃真的很可耻!
“哗”书院中乌央乌央的人群暴走了,他才多大啊!竟然写出了镇世篇章,尤其是那字体,世人何曾见过,每一个字迹都好似盘龙在卷腾,带动了大片彩云,凌空遨迹。
“白起,这就是飞白体”高台上,一位身穿儒袍的老者发问了,这老者正是八位先生中的一员。人称公孙先生,同时也是白起在岳阳书院进修的师长。
“不错,这正是道家第一人一眉道长所创的飞白体,”白起跃然,雀雀欲试,他很喜欢有才气的人,并且从不服输,自从与一眉相遇一直对他备受尊崇。
“我创的飞白体”一眉满脸羞红,我神马时候告诉过你,这字体是我创的了。
“道家第一人”一眉怪叫一声,这牛皮吹的完全就不像是一个人了。
“不过幸好我还能胜任其中的一个称号,那就是一眉道长”一眉流出血泪了,太寒碜人了,这些称号加在他身上,你们说合适吗?
“一眉小友果然才气纵横,不愧为道家第一人”公孙先生大步行来,对一眉的称呼也变了。
“不敢不敢”一眉脸颊徘红了,抄袭可耻啊!让人发现就更可耻了。
“此试题不必再考了,凭一眉小友的才学,诸位有目共睹,我看就直接进驻书院,也不需做我岳阳书院的弟子,你们看如何”公孙先生叹笑,这么个好苗子竟然入了道家的门,有点屈才啊!
“那一眉就多谢诸位师长了”一眉隐藏好心虚,摆起脸子一勾道袍,与白起,双双随公孙先生进入了真正的书院内。
一进入内院不同外院的吵杂声,而是显出了一片幽静,眼前清新的灵气色彩斑斓以肉眼就能看出灵气漩在半空中横空。
一眉头一次遇到如此幽静的场所,一时间睁大双眸扫视着满的是灵彩,心情倍佳。
随着前行,远处传来一股静心的琴声,这琴音节奏紧密,一连串的琴弦的跳动声响彻云霄,使人一下子陷入到前所未有的空灵心境。
“这琴声……”一眉嘀咕,宛若听着琴音,自己的法力在丹海中起伏,随着节奏呈现波浪状在经脉中荡漾。
“小友也懂琴”公孙先生讶色道,先秦时期能学得一手琴技,可是上流人士的钟爱,想不到一眉能写出震惊世人的字体,竟然也学有琴技。
“不敢当,小道只是略懂,平时附庸风雅罢了”一眉说着古代的谦虚文字,他自己只是学着古代的咬文嚼字,不想却招来了一场“祸乱”。
“哦”公孙先生暮然转过头,而后朝着琴音方向他去。
“瞧我这张臭嘴,看来要惹*烦了”一眉惊醒了,看着公孙先生走去方向,一阵懊恼。
“一眉道兄也会琴技,那白起倒要见识一番了”白起起哄,巴不得一眉技艺超群,这是赤露露的长脸啊!
“呃”一眉苦笑不得,你怎么也跟着起哄,难道没有看到我苦涩的眼神吗?
“噔噔……”远处琴音悠远,十数名身穿儒袍的男子坐落在草坪上,神色松弛闭目倾听。
那琴台上一双娇嫩修长的嫩指拨动着琴弦,音色盎然,一位身穿白衣裙边的少女,肌肤如玉,香嫩的肤色上闪烁玉色陷入一场悠扬的琴瑟之中。
一曲罢,众人开阖眸子,眼神露出倾慕,紧盯着琴台上方的白衣女子,这女子很幽静躯体放着莹光超凡脱俗,一身白裙飘零,包裹住了灵巧曼妙的身影。
“好,小丫头琴技不凡,多日以来,琴技即将小成,不过我此刻,我倒想看看小友是否能弹出如此恬雅的琴瑟”公孙先生突然发难,一眉浑身不舒适。
“一眉道长乃道家第一人,曾创出一手前无古人的飞白体,不知小友可敢小露技艺”公孙先生一番话逼得一眉直翻白眼,白起在一旁哄笑,而众人却不知所云,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既然公孙先生如此赏识小道我,那小道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一眉叹着鼻息,公孙先生摆出请的姿势,一眉昂首向琴台走去。
“呜呜……”一眉无奈低着头,胸口处,小狐狸露出萌萌的脑袋在娇笑,吓得一眉感觉捂住小狐狸的嘴,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那还不当精怪除了。
“嘘,不要叫,今天哥哥送你一首好听的琴曲,也让你看看小哥哥我不但只会调戏你,而且还是一名大才子呢!”一眉戏谑,成心想逗逗小狐狸。
小狐狸好似听懂了,满眼流露出泪奔的神色,泪滴只在眼眶打转,片刻恢复一脸娇羞,两指爪牙捂着脸,睁开一只狐眼打量着一眉。
“看哥哥我,如何弹琴,瞧好”一眉摸了摸小狐狸的小脑袋,毛绒绒的毛发让得一眉有种暖暖的气息。
一眉走到琴台前,双手搭在琴弦上,在思考用何种曲子,其实他会的也不多,弹的最多的乐器就是二胡,不过琴技时而也练。
“蟹谱好像不合适,笋谱也不合适,看来就只有它了”一眉脸庞羞红,他只会三首曲子,蟹谱是唐朝的曲子,而笋谱却是宋朝的曲子,这两首都不适合当下的形势,那也就剩下的最后的曲子了。
“如果能回到后世,一定要多学点琴谱,太尴尬了”
一眉屏住呼吸,身子逐渐放松,面目上洋溢春色,稚嫩的手指一动,美妙的音符在琴弦上游走,一眉陷入到一股爱慕中,瞬间陷入爱河,整个星空突然朦胧,一道身形曼妙躯身绽放光泽的晶莹美体在一眉脑海中显化。
一眉渐入佳境,公孙先生,白起等十数人都陷入美妙的音色中,一眉弹奏的琴谱非常陌生,但众人都是此道大家,依然沉入其中。
公孙先生本想一眉年纪不大,在琴技上下的功夫有限,但一眉一弹开,一枚枚音符在半空跳转,众人都宛若来到了一处美妙的仙境福地,周天都被仙气雾霭遮笼。
“这小道士,琴技与我差不多,不过这个曲子,怎么总是感觉怪怪的”女子感觉到了一丝羞恼,但此刻还不知道这支曲子,到底在诉说什么。
此时众人都洋溢着笑意,一眉弹奏的曲子太美了,还是从未听过的曲子,每个音符都是那么得引人入胜,不过就在这时,公孙先生的脸上露出些不自然,满脸含笑,好似在望送秋波。
“呃”?一眉惊现讶色,这老头难道听出什么了,果然是大家。
紧接着白起也有些掩不住笑意,他直盯着一眉,躯身都无法控制在失笑抖动。
“弹了一首曲子,有这么好笑吗?”一眉不停游走着手指,道音对着怀中的小狐狸在送上爱慕,小狐狸也不敢大声,两支爪子紧紧捂着脑袋,这也太露白了。
而后,一眉引众怒了,众人听了一阵忽然脸颊上怒火上涌,怒瞪着摆动琴弦的一眉。而此刻那名女子也满脸羞红,一双美眸轻眨,不知内心是何种滋味。
一眉沉寖在自己所奏的乐谱中,彻底入神了,此刻众人都憋着一股气,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一眉弹曲的节奏。
“无耻道士,安敢调戏我萧师妹”一名男子暴怒了,一眉弹奏的曲子乃是西汉时期,最著名的一首《凤求凰》,此曲是一首献给心上人的曲子。
男子一带头,众人很快摔起脸子,而那位女子,满脸羞恼,怒瞪了一眼一眉,身形一横快速消失在人群里。
“呃”一眉呆滞了,这完全是误会啊!我不是送给她的啊,一眉眼看众人暴怒一下子慌神了。
“区区一名小道士,不好好诵念经文,竟敢做出如此行径,真是斯文败类”又一人怒骂道,骂的一眉狗血喷头,恰恰此时他还无处还嘴。
“无辜啊”一眉悲催,心底嘀咕,可算倒了霉星运了,*裸的陷害。
“一眉小友果然风流倜傥,小小年纪也不妨是一桩风流韵事”公孙先生仰笑长叹,宛若自身回到了百年前。
“一眉小哥还有这等雅事,曲好琴也好,不过好像萧师妹不太领情”白起又起哄了,掩口大笑。
一眉恰恰相反失魂落魄,一只手插在怀里抚摸着小狐狸,双眼呆愣。
“这叫什么事啊”一眉轻叹,但此时已经发生了,无从后悔。
“这曲,叫何名”公孙先生发问。
“凤求凰”一眉脸蛋微微发红,道。
“好曲,不过天色已晚,一眉小友就和白起共塌一室吧!”公孙先生,眉目微皱,耳边隐约间有股波动,被他纳入耳内。
“这疯道士”公孙先生头疼了,那疯道士恐怕又惹麻烦了!他急忙撇开一眉白起二人,悄然向藏书阁走去。
“呃!”一眉怪叫抬头看了看天际,明明还大亮呢!白起在一旁失笑,而后带着一眉向卧塌方向前行。
那是一片竹林,青绿清新,一排排高大的青竹昂昂茁壮,其上茂密的竹叶清脆欲滴,而岳阳书院学子的进修的塌室,便住落在此地。
一眉一踏进竹林,耳边鸟鸣叽叽喳喳,一群手掌大小的飞雀扇翅嬉戏,好不快活。
“铮……铮……”
竹林内传来一阵这琴弦声,此曲大气磅礴,一眉闭目倾听,体内热血沸腾,一道道血色符文在躯身流转,随着琴弦不断拨动,一眉宛若站立在苍穹之上,俯视着干枯的大地。
“此人了不得,一曲让人深陷重围,好似经历无尽磨难,从中能涅槃重生”一眉惊讶,眉心处的竖眼开阖,一道光束折射在竹林,呼吸间,他看到了一副画面。
那是一名身穿青袍的男子,此男子面目棱角分明透着极致冷煞,一双深邃的眸子放荡煞芒,一眉看了一眼他掐指一算,此人周身聚集了无数冤魂,可见杀人如麻。
“又是兵家传人”一眉抬眼瞧着白起,问道。
“一眉兄眼光毒辣之极,此人确实是兵家传人,与我稍有些渊源”白起一凛道。
“哦……”一眉呼道,很惊心,与白起有渊源,那肯定也是先秦的牛人了。
“他名吴起”白起一笑,介绍起了自家的兄弟,吴起很对他脾气,同样才华惊世,可是在一眉内心却露出了古怪之色。
吴起的名字也许有许多人不识,但吴起可是与孙膑齐名的牛人,一生没有败绩,号称华夏第一名将,曾著作《吴子》兵法,同孙膑合称“孙吴兵法”简直牛到不是人。
“第一名将”一眉大眼发光,心下有了计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