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便宜了他!”申澜义愤填膺。
“还需要人证和物证。”他沉沉的说。
我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眼前突然一亮,“亚特斯酒店的工作人员和监控能不能作为证据?”
“可以,但最重要的还是故意伤人的证据。”
我转动着眼睛看向申澜,“澜澜,你代我去问问,尽快拿到证据。”转头又对封诀说:“先生,麻烦你了。”
他看了看我,“叫我封诀就好。”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和申澜一起出去,心里憋着一口气,对周寄的怨气。
这一回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他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
看着窗外浅淡的阳光,眼角处终是落下了一滴泪。
直到午时,封诀和申澜才回来。
“棉棉,证据已经拿到了,多亏了封先生的帮忙,否则我就是说破嘴皮子也不一定拿得到。”
我微微的笑了笑,对上他深色的瞳孔,诚恳的道谢,他却不以为意。
“你是我资助的人,我怎么能让你出事。”
一句再平淡不过的话却在我的心里搅动起一翻微波,心底好像有什么被深深触动。
“接下来怎么办?”我轻轻的问。
“起诉你未婚夫。”
申澜轻轻握住我的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办吧,你就安心在这躺着,不要过于忧虑,知道吗?”
我垂着眸子轻微点头,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去哪。
当我在医院睡了一天又一天,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后,封诀出现在一个下着毛毛细雨的日子里。
“今天要开庭审理,他应该逃不过这一劫了。”
像风一样的声音传进我耳里,异常舒服。
我敛了敛眼睑,随后正色道:“我要去看看。”
封诀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我一起去。
这几天下来,我除了左腿不敢动作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他毫不介意的搀扶着我,那样温暖的触感令我脸红心跳,第一次和他靠得这么近,我紧张的神经都绷起来。
到了法院后我却异常平静,看见双手被铐住的周寄,我竟毫无波动。
在封诀说他逃不过这一劫时,我就知道这个一直资助我的男人一定在暗中出了不少力。
也许上天也没有亏待我,它让我遇见了封诀就是最幸运的事。
我看到周寄愤恨的眼神,心里很是痛快,我说过有仇必报,就绝不会食言。
听到法官让他赔付三十万,并且获牢狱10年,心里说不出的轻松。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害人反害己,只不过我没想到,封诀竟然还动用关系找到了周寄公司做假账的证据,不然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判这么多年。
出法院的时候我再次向他道谢,周寄这边解决完了,剩下的就是表妹了。
和封诀道别后,我让申澜扶着我去表妹的学校,并且直奔教导处。
几个学校的领导在那里坐着,看见我进来很是惊讶。
“请问你有什么事?”教导主任问我。
我没说话直接拿出视频给他,他看完整个脸色都青了。
我坦然的说:“要么你们开除她,要么你们学校背负上骂名,你做个选择吧。”
教导主任的眸光闪了闪,一脸肃然的对我说:“你放心,这样的学生我们学校是绝对不容许存在的,我马上打报告给校长开除学籍。”
我点点头,对他的做法很满意。
直到校长的承诺下来我才回了家,收到赔付的钱后,我突然想换个地方生活。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心很累,也不想在这个城市继续待下去。
晚上我收拾东西时接到了表妹的电话,那边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顿乱骂嘶吼:“你他妈个表子,凭什么让学校开除我?!你算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