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如我所想,封栾和程孜林勾结,双管齐下,分头迫害我们,封家分崩离析,而江臣趁此机会大捞一笔,我和封诀,就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忽然听得叽哩哐啷的家具踢翻的声音,我听的心尖儿一颤,才冷不丁的听得对面冒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我是你哥!”
我原本还提心吊胆的,听得江臣这话,心顿时松快了不少。
还好还好,江臣是护着我的,他说这话,就表明他不会喝封栾勾结。
我软下了语气,赔笑道:“大哥,我知道呢,你可疼我和安安了,怎么会参与他们的事儿呢!”
江臣:“你知道就好!”
“那当然知道了!所以,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我嘿嘿笑着问道。
江臣:“你休想!我不会和封栾碰上,也不会帮你查封诀受伤的那批人马!你最好赶紧给我死回来!”
我听的额头黑线直冒,江臣也太了解我了吧?我这还没开口呢,他倒是堵了我一嘴的话。
封诀受伤,到现在警察也没个说法,想必封栾那边下了不少的功夫,如果没有人去打通的话,封诀受伤也只当是一场小打小闹。
现在封家,封诀和爷爷两个能够把持集团的人都倒下了,而封爸爸已经没有参与过封家的集团事务,就算是想要接手,有封栾在,想必也已经是铁桶一块儿了。
只有等封诀醒来,可是他身体这么虚弱,醒来伤好,估计已经是大局已定了。
想来想去,我能求的人,也只有江臣了。
他的生意这么广,到处都有人脉,哪怕不能和封栾抗衡,但是能够牵制一时,让封诀缓过神来也是好的。
“大哥,你就算是不疼我,也疼安安吧?安安刚才抱着封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现在都哭睡着了,安安那么小,他知道封诀是他爸爸后,是既高兴又担心,他还那么小,你忍心看他这样么?你平常,可是看他破了个小口子都要火急火燎的人啊!”
我故作姿态的哽咽道,却是扣着走廊处的窗户,盘算着这把亲情牌能不能打的成功。
江臣听得着急:“不可能!安安那么认死理的人!他知道他的爸爸是个丑比,我没告诉他,他是不可能相信封诀是他爸的!”
我:“……”
“所以,你为什么要对安安说这些!”我阴恻恻的问道。
江臣有些心虚:“我,我……我开玩笑的!”
“当初新加坡,封诀为你解围,你才能从狱中出来,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出手的,可是好歹他也帮了忙,我不是挟恩以报,只是希望大哥你能出手相助。大哥,你知道安安是个认死理的人,那你怎么不知道,他的性子是随了我呢?”
电话那头,又没声儿了。
要不是听得江臣那烦乱的呼吸声,我会以为他挂电话了。
过了好半晌,对面才传来几声叹息。
“好吧,不过我只做我该做的,江家也养着一大家子人,这是看在安安的份儿上,我才帮的忙!”
“谢谢大哥!”我高兴的蹦了起来。
“别谢我,你说的没错,封诀的确帮过我。我也是真心疼你和安安,只是,我希望你和安安都幸福,如果封诀自己爬不起来,我不会给他机会,再耽误你!”
说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我望着已经没了声儿的手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场持久的、艰难的战役。
我转过身,却看见郑杰忽的站在我身后,我忙吓得捂住胸口,一脸惊悚,还没开口责问,突然膝盖一养,低头一看,小家伙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