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王爷一切如常,只是大家都认为他是自污求自保,能安然等太子登基。”田和回道。
田莨欲言又止,挥挥手:“下去吧!”
田和告退。
……………………………………
时光像把割肉刀割啊割,转眼割去一年多。
1998年,腊日。
晚膳过后,石灏和窦萱在昭阳殿默默等待。
片刻之后,西监冯恩带着太子石蓦和二皇子石来到帝后面前,冯恩随后离去关闭殿门。
兄弟二人向父母行礼后端坐两旁。
石灏和窦萱对视一眼后,露出坚毅的目光。
“还有一年时间,朕就要退位了。”石灏把目光转向石“从今日起你被禁足了。”
石惨笑:“儿臣什么都没做,更不可能影响……”
“你今天开始就是太子了。”石灏面无表情的打断石的争辩。
“什……么……?”石愕然。
当发现父皇并不是开玩笑后,把目光转向了兄长石蓦。
石蓦对着弟弟微笑:“孤应该还没那么快离开,在我离开前要掩人耳目,所以需要弟弟暂时如此。”
石露出一脸的狐疑:“太子哥哥要去哪里?”
窦萱叹息一声,“儿,你是太子了。你兄长要去海外征战。”
石依然不信:“八十一军找不出一个海外征战的将军吗?守陵的九叔那一年年积累了那么多圣阶后期是做什么的?你们别拿儿臣开玩笑!”
“是朕的意思,我需要一个皇族子弟去找海外三民,把他们集合起来,迁回九州,这是朕早些年未完成的事。”
“你战力不足又不熟悉那边的情况,要你去的话,我和你母亲反而放心不下。”
“你今年才六十六岁,就是到退位也才不到一百七,还大有可为。你年轻更能为所欲为。”
“你兄长已经一百二十八了,他当太子当了差不一百三十年了,太久了,等他退位比朕还要老……”
“而且现在圣京大家都把视线放在你兄长身上,如果换你登基,他们必然措手不及。”
石闻言勉强接受这件事:“父皇说的是四姓?”
“你记住朕现在和你说的每一个字,有空好好想清楚。”
“四姓永远是助力不是阻力,但绝不能交付方向。九州的统治者不单单是朕,而是四姓和十王的共同统治。”
“朕登基之初的事你们兄弟都知道,那是最初的变局,朕去年初收权是第二个变局,所有人都在等你兄长登基。”
“他们早已准备好种种周全的方式,来逼迫新君改制。”
“而你就是朕最后的变局。”
“第一次,并非朕所愿,朕登基后才发现,朕不是他们安排好的人选,他们并不会服从于朕。”
“而朕想做什么都会被他们所限制,而他们想做什么都会如愿以偿!”
“朕纵然手握数百万大军,对他们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们的触手布满九州,甚至可以说已经和九州融为一体。”
“更重要的他们积蓄了大量的高阶战力,朕要你们九叔积蓄高阶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所有的一切也将是你所要面对的。”
“我们和四姓争夺的是主导权,也就是朕说的方向。”
“只要方向一致,彼此都是对方的强大助力。”
“我们和他们都不能向对方下杀手,因为杀之不绝,九州必乱!九州一乱,得不偿失,况且还有异族虎视眈眈。”
“第二次是朕的试探,这一次才是朕真正寄予厚望的一局。不过朕退位后很可以帮你看着几年。”
石听石灏一口气交代完,方才相信这是真的,眼神里露出深深的喜悦和兴奋。
窦萱为石灏斟好茶:“你禁足的时间,魏贤和冯承两位少监负责看押你,你要再最短的时间内学习如何掌控九州。”
“至于蓦儿,你要在这几个月要把忠诚度不够的和跟八王四姓有关系的军士剔除出去,时间到了帮你弟弟清除他执政的阻力。”
“儿臣明白!”
石百思不得其解:“执政的阻力是谁?”
“乙仁王林逸和丁礼王颜烈。”石蓦解释道。
“为什么?”石依然不解。
石蓦停顿了两息:“林逸最强,圣阶八重,你压不住,颜烈是七重,仅次于林逸,他们二人只听父王的。”
石怀疑道:“骆昀和公牛温,战力也不低,也是老一辈,还有林逸不是……”
石灏横眉带着一丝愠怒开口打断道:“骆昀和公牛温二人性格偏软,你驾驭得了,难不成你上位还想杀个血流成河?”
石慌忙低头:“父皇息怒,儿臣不是,儿臣没有,儿臣不敢。”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石灏起身,拿出两把武器:“这是朕登基至今的两把随身武器,一把代表的是君王的传承,一把是我们石氏天土一脉的至强武器,今天我就一齐交给你们兄弟二人。”
石蓦上前阻止道:“父皇太早了,还有一年时间,不用这么急。”
石灏将轩辕剑交给石,撼地锤交到石蓦手里。
“朕用不到了,不如早点给你们,你们收号先别急着拿出来。宫里不缺好兵器,这两把朕还有不少仿品,退位前凑合一下还是可以的。”石灏嘴角勾起一弯弧线,用温和的目光看着兄弟二人。
窦萱看着父子三人,面露淡淡笑容:“你们两个回去吧!儿有什么需要叫两个少监传话。”
兄弟二人双双告退。
“今夜对他们是个不眠之夜!”窦萱待二人离去后叹到。
石灏轻轻把妻子揽入怀中:“儿注定不眠,蓦儿不会。”
窦萱抬起头直视石灏:“为什么把撼地锤给蓦儿。你不怕吗?”
石灏声音清冽:“兄弟阋墙吗?你以为不给就不会吗?”
窦萱一脸不信:“儿性子软不会对兄长下手,可是你把代表戊信军权的撼地锤给蓦儿,日后有军主不服儿,他一定会记恨兄长……”
石灏看着窦萱的样子大笑,玩心大起,双手用力捏起了窦萱的脸蛋。
“为老不尊!和你说正事呐!”
石灏假装严肃的样子:“一代皇者要需要靠武器去统军吗?你们做娘的,眼里永远只有儿子的优点啊!”
“儿绝不是性子软的人,一个小小年纪还没觉醒血脉就敢把啄自己一口的鸟剁了下锅的人,性子会软吗?”
“为什么妾身不知道?”窦萱嗔怒道。
“什么为什么?”石灏莫名其妙。
“为什么我不知道杀鸟的事?”
“为什么?因为朕没说过啊。”
“为什么不说?”
“不可理喻!”
“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