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打打闹闹之间还是说了不少朝堂上的事,沧易笙既然已经决定放顾子甄他们走了。
有些事情你就不再隐瞒下来,甚至开始跟月见讨论有关国家大事的问题。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在一起图天彻底也是不消停。
倪音看着沈悦他们三个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这家大成那家大臣的事情。听到他头疼,这简直比他当年学高数什么的还要难。
所以他就不参与这群人之间的辩论了,安心考的他的肉串儿。安源也把自己的叫花鸡给裹好了,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帮忙串着肉。
“诶,不是我说我怎么感觉这个肉是不是太嫩了。我觉得烤出来的话会不会不好?”
倪音翻了个白眼儿,在他这种厨艺大神面前居然还有人这个样子问他:“你觉得呢?如果太老了话,嚼都嚼不动还塞牙。”
“嗨,我们行军打仗那一年啊,吃的都是那种嚼不烂的肉,风干成肉干儿你知道吗?”安源熟练地把柴往炉火里塞:“有时候哇,连肉都吃不到树皮儿我们都啃。”
倪音手顿了顿,倒是没有听过安源在他们面前说到些打仗的日子。
只知道他是个最小的将军,还是历史上最小的一个将军行军打仗起来确实比任何人都狠,立了不少战功。
但是没有听他说过任何一次关于行军打仗的苦,吃了多少苦,别人不知道,他也没有说过。
沧易笙虽然对他封赏从来没有断过,但在旁人眼里只当是他们兄弟情深关系好而已,都忘了安源可是小小年纪就离家出门打仗的人。
“你当年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倪音忍不住开口问道。
安源满不在乎的揉了揉鼻子:“这出门在外哪有不是苦的呀,再说了你跟人家都是搏命的交易。行军打仗嘛吃点儿沙子,又不会怎么样,大老爷们儿别那么矫情”
倪音翻了个白眼,这人还是真的不会说话。
“那你当年是为什么一定要去的?你,你附近的低位想要留住一个儿子不去参军应该不算难。”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不是形势所迫嘛,我们家需要能够站得住脚的人来帮助沧易笙。我从小就是被雪藏的那一个,先帝知道我的存在一直十分在意。所以他才想出这一招来试探过如果我能战死沙场,那也算是除了他的心头大患。”
倪音讲了讲到心狠手辣的先帝,摇了摇头,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他还真的能做出来……
“你也别感到好奇,狐帝当时确实想让我永远回不来,毕竟他还是十分担心我。小爷我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当时父亲封住了我的灵力,偏偏让我靠肉搏。是挺近的,揍起人来毫不留情。”
安源看起来很骄傲的一样,当然他确实也有骄傲的资本。年纪轻轻就战功无数不说为人处事也算是磊落大方,名声不差,忠心耿耿,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一枝独秀的美丽。
倪音笑着拿起一根烤好的肉串儿递到他嘴:“哎,翅膀已经好了,先尝一口怎样?”
安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嘻嘻的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着。边吃还要边发挥,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说的:“还行还行辣椒多放点儿这完全没有味儿呢吃起来都不带感啊”
倪音果不其然,他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直接撒了一把辣椒面儿到他的鸡腿儿上:“来吃这个鸡腿儿,我给你说辣不死你,我就今天改名儿了。”
“宁可别改名儿了,您再改名儿我们家陛下,可不要被你吓死。”安源非常开心的接了过来,一口下去,果然辣的让他浑身的毛孔都张了开。
“爽啊,我跟你说这种辣椒要忌口,吃光才有感觉!”
倪音吃不了太辣的东西。太烫了一口气分出了一半的烤肉上撒了辣椒,另一半的则是撒了一点芝麻。
“沧易笙和我都不太喜欢吃啦,便宜你了。”
“嗨,沈悦也不吃,怎么你们都不喜欢吃辣椒,这辣椒吃了多爽啊,我们当年打仗的时候一人身上揣着一个辣椒,不可能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来一口保证能让你精神满满。”
安源好像停不住的,开始忆苦思甜。他自己只是当着段子说了出来,倪音却听在心里。
甚至开始思考了沧易笙和他走后,安源和沈悦又将会面临怎样的境地呢?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就这样撂挑子走人了,起飞太不负责任了。0
要是超级动乱按原,是不是还是会被拍出去打仗,那到时候有危险了,沈悦怕是会抓狂。
任务进度已经接近尾声了,你因这一次其实更多的是想把这群人再聚在一起,好好玩闹。
以后怕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可是有些人真的是越相处久了越舍不得。
倪音琢磨了也有会儿盯着手中的肉串儿。他斟酌一番以后开口:“安源,你有没有考虑过告老还乡?”
“你说啥?”安源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告老还乡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这么早?!沧易笙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是不是又想把我赶走?”
“什么叫做又?”
倪音没头狠狠一周,但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安源也发现了自己言语失当,原本捂着嘴一口塞了个鸡翅。
“你要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他质问。”
对付安源,倪音还确实有一个好手段。
“行,行行,我说我说还不行,也就是前几日,可能是受了你像我爹。熏陶的那种想法吧。沧易笙,你来问过我要不要一起退隐江湖?”
倪音:??
“我当时就觉得他是不是疯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这个想法,结果今天你又开始问起来,你说你们是不是在谋划些什么?”安源嘟囔这嘴又抓起了一根鸡翅,吧唧吧唧的开始吃了起来。
也就是说不止倪音有了退隐的想法,就连沧易笙本人,其实也动了这个念头。他甚至还想一窝端的带着安源一起走。
倪音其实真的有这个打算,干脆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带着这一群人全部集体私逃算了,反正这国家也不会乱成什么样。
但总归放不下心里的那份责任,要是真的走的话,这么大个空缺谁来补呢?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
安源盯着自己手里的肉串儿叹了一口气。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如果有机会能够告了还抢的话,我其实也是想的我这个人吧,天生不爱拘束,打打闹闹的智商还不高。指不定哪一天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然后被人给解决了。”
“你能说正事儿吗?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哈哈哈,你为什么这么不好糊弄啊?说白了我就是讨厌皇宫里这种歌于奉承的气氛礼数繁琐多的要死,我更向往的是江湖游历。打打杀杀的嘛,才适合我。”
倪音摇了摇头,又拿起另一把没有考过的肉。
“你这种暴力思想要不得啊!”
“咳,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是不是你们两个人动了什么念头?这才想顺带着我。说白了,我们这种人身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就算有这个念头想实现也是在很难。”
倪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所以说啊,这事儿要从长计议,我才先问了问你。要是能够处理好朝堂的事情,并且能让我们所有人全身而退的话,那就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祸不单行,福不双至你还想要双喜临门,算了吧。讲真的,要是你们俩能走的话就走吧。”安源吃饱喝足以后躺在地上,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嘴里还叼着根草,一晃一晃的好一个风流少年郎。
“此话怎讲?”
倪音看他如此惬意的模样,就知道这人肯定还藏着话没有说完。
果不其然,南安宇卖了一个关子,笑眯眯的就往沈悦那边跑去说什么也不告诉倪音后面的话。
倪音在后面跟他打闹了一番,愣是没逼出他这句话的后半句。顾子甄原本靠着树旁边闭目养神,被他们俩这吵吵闹闹的,直接给他弄得烦躁的不行。
国师大人一发火,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生气。
他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朝堂上。脏东西多的很,他不想让你和你家那位被这种事情做烦恼。虽然当初你们确实是主动谋权篡位,但也是为了搞死那个暴君。”
倪音脚下一郎恰差点儿摔个狗吃屎,有些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顾子甄也算是天性全开,我嘴上也不毫不留德了。对于从前那个暴君,更是开始了公开批评。
“沧易笙毕竟是没有接触过良好的帝王训练。据我所知,你们当初的太子并不是他,而是那个狐谦,所以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肯定累。”
倪音看了一眼安源:“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不过既然他坐上这个位置,它就有绝对的资格来稳固他的江山。”
“他的江山?”顾子甄翻了个身不再去看他们,不带感情的说:“你倒是问问你家这位陛下,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