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沈清皖挑眉,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打出一个节奏,他俊秀的眉眼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的侧颜。感叹了一番,不愧是自己生的后,又不免有些担心…
沈悦可以说是沈家的骄傲,就算他家人丁稀少,更是没几个男人的,可有这么个沈悦。狐族上下,没有一人能不知的,没有一人不要赞叹的。
“你说说你,学我什么不好…”沈清皖叹了口气道:“非要学我这么专情干嘛…”
沈悦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父亲不是常说,我像你,音儿像母亲。我心里琢磨着,像父亲点儿,也没什么的~”
“谁让我父亲,玉树临风的,京都多少好女儿家的排着队想要进我沈家的门?”沈悦搂住自家父亲的肩膀,笑道:“昨儿不是马车旁堆满了花儿么,那场景王内官可是描绘的栩栩如生。”
沈清皖当朝宰相,可以说是深得民心。在位几载,可以说是殚精竭虑。且他的这副好皮囊,迷到了无数少女。
这父子俩无论走在哪,都能惹得人脸红心跳,更是让那些小姑娘们意马心猿。早年丧妻,又未再娶,身边连一个小妾都没有。从来不留恋什么烟花之地,更没有说是有什么风流韵事。
他的名声,就跟沈悦的名声一样,十分干净。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让人欣赏而又羡艳不已。
沈清皖恶狠狠的推了一把沈悦,嗔怪道:“没大没小的啊,你亲爹都敢调戏!”
“那里有,”沈悦连忙躲开:“我夸你呢。”
“少来!”
父子俩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说着俏皮话,身后的小厮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眼中的羡慕。
沈家人,真的是平步青云,活出了多少人想要拥有的生活。
父子俩去了书房,沈悦不着痕迹的关好了门,又再门口施了个法咒。这法咒,是沈家独有的,若非是沈家人,没有人能在不惊动沈悦的情况下,靠近书房十米之内。
做完这一切,沈悦沉着脸看着一脸惬意爬在桌子上的沈清皖。他完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看着那张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剑,盯着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父亲,非要把安源拉下水么?”
沈清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手里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沈悦记得那是他母亲的东西。
“为什么不,”沈清皖开了口,声音有些冷:“安尹可没打算放过安源,他是沧易笙的人,不把他拉到我们这边。你想与他站在对立面,话说你们俩是不是没打过架?床上的不算。”
沈悦本在想着如何劝说自己父亲不把安源拖下水,沈清皖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把他憋的吐口血。
他磨了磨牙道:“……打过。”
沈清皖不以为意道:“正常,我与你母亲,也经常打。打的过他么?”
“打不过,他能是你儿媳妇么?”沈悦嘴角一抽,脸上有些挂不住道。
他跟安源打过架,打的还挺狠的。那是倪音走的第一年,他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心被折磨的四分五裂。
沧易笙那几年过得不如意,他何尝不是沉浸在痛苦里,挣扎着出不来。
他记得,那天好像是安源被沧易笙逼急了,口不择言的说了他弟弟几句不得体的话。
恰巧他遇见了气急败坏,走一路骂一路的安源,当时他头脑可能不清醒。直接拿着剑与安源打了起来,那架势,他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当时的沈悦几乎是毫不留情,更不要说是在乎安源死活了。招招夺人命,几乎是要把安源杀了。
“还好……”沈悦闭了闭眼呢喃着,还好当时他心烦意乱出的招数没有什么章法,安源本身实力也不差,不然………
沈清皖盯着手里的玉佩道:“行了,感春伤秋的干什么?人就在你身边,又不是回不来了?哎……多说了,你哪里好。偏偏想我,爱钻牛角尖……”
“感情用事,会给你惹不少麻烦”沈清皖盯着他顿了顿道:“今天就是。”
沈悦眯了眯眼睛,他沉声道:“不会,父亲。没有安源,或者说安家的力量我们也可以做好。”
“可是,他不那么认为,沈悦这对你来说是个选择,要安家不下水还是要他?”
沈清皖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带着玩味意味的声音。往日里听着,就觉得此人风流倜傥,是个命犯桃花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