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的大殿,大多雕刻着九尾的图腾。狐帝一人独坐与龙案之上,手里握着一支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头也没有抬一下,他身旁跪着的是一片一片的大臣,还有内官。
细数着殿内站的人,除了狐帝自己也就只剩下太子殿下——沧易笙了。
“陛下,这是何苦?都是自己的爱妃,都是捧在手心宠的女人。如今不过是些小大小闹,您就发如此大的火。气坏了身体,可要儿臣怎么办呐?”沧易笙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的说的。
狐帝头也没有抬,盯着手上的笔,重重一划。不知道是写下了什么字。
“死的可是我当朝皇后,在你口中就成了小打小闹。笙儿,都说伴君如伴虎,帝王喜怒不定。”他道:“我看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东宫太子,这种拿捏的,倒是挺好。”
沧易笙对着他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多谢陛下赏识。笙儿等有今天这番成就,都是陛下教导的好。”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大臣抖了三抖。太子这是已经是打算与陛下撕破脸皮了,天子之怒,还是改朝换代。他们都要好好地站好队了。
沧易笙没给狐帝继续反驳的机会,双手环胸,手指在小臂上慢慢的拍打。
“陛下累了,人也老糊涂了。都不知道该如何判断是非了。荣妃不过是小性子耍了一下,这药也不过是在她那里发现了,也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依我看不如就放荣妃吧。”
他本就生得些偏向母亲,一双眉眼狭长又魅惑,薄凉的唇瓣微微勾起,但带着讥讽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魅惑天成,可又薄情如冰。
这要是个女子,必定是祸国殃民的主。
狐帝台眼,赤金色的模子冷冷的盯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贱人与你有合同关系。你血统不纯,无法承担和主打叶,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实事。”
“血统?”沧易笙冷笑着,指尖挑起一抹灵力:“陛下要是何等血统。就是因为我没赤金的眸子么?”
狭长的眼眸中暖棕色的眸子子神色闪烁了一番,沧易笙慢悠悠的向他走近。拿起周边的一只占了天子之朱的笔,嘴角勾起:“二弟怎么没有回来?皇后暴毙,那可是他的生母。怎么?血统纯正的人都这么不懂礼仪?”
狐谦当然不可能回来,狐帝的宝贝儿子,如今可是天族的四大圣兽之一。不要说回胡族一趟,他就算来灵界一趟,也必定要引起天族动乱。
狐帝的心头肉,就是他这二弟弟。他如今提起狐谦,就等于在狐帝心上的伤口上又捅了一刀。
原本就是要被培养当继承人的幼子,如今却不在族中,大儿子又不孝的,开始准备逼宫。
狐帝想了想,叹了口气,自己着实过得挺憋屈的……
“去,扶陛下下去休息。”沧易笙右手握笔,在那祝泽上不轻不重地划了一道。
一旁的内官见状,连忙上去搀扶着狐帝,狐帝自然不肯,袖袍一甩,将那那关推倒在地,脸色被气得铁青伸直了手,抖着嗓子说道,:“你个小畜生!你胆敢——”
“我还敢弑父呢,也敢篡位呢,陛下,要不要试一试?”沧易笙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摆了摆手,那内官立马可以说算是生拉硬拽地,狐帝地拖了下去。
一屋子大臣都像受了惊的鹌鹑一样,以头抢地。坚决不将头抬起来,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沧易笙道:“父君病了,脑子也就不清醒了。让诸位爱卿见笑了。”
安家的几位同连忙附和着:“不不不,他是殿下的孝心,我等皆为之赞叹。”
沧易笙笑了笑,这种阿谀奉承的话,他们也说得出口。
“诸位爱卿去吧,皇后暴毙乃是国丧,事儿多,要忙的也多。”
“是——”
沧易笙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动动自己的脖子。还没有放松到一会儿,就立马皱着头修书一封,让人送抵安家。
安源的姐姐应该是没事了,该有事儿的即将就是安家与自己了。
大今日几乎是逼着狐帝,改了圣旨,狐帝忌惮着他手上的可号令10万大军符,沧易笙忌惮着狐帝手上的暗卫。
要不是今日,他带着诸位大臣堵在前殿之上。他那老父亲怕是真的会与他彻彻底底的撕破脸皮,再想办法弄死他。
呵,果然是面子大于天。
可惜啊,当初没有把他弄死。现在他长大了,就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