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一身火红的嫁衣,那加一本就是那女子所穿的,身上绣的是龙凤呈祥的吉祥图案。袖子滚了金边,头上带着凤冠,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也是相当的华丽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倪音这张脸生俊俏。略施粉黛,两颊绯红,面若桃花,再加上他本身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样一看到确实是像一个正要嫁人的的新娘子。
倪音眼珠一转,伸出手来笑,偏着头道:“小郎君,这是看直了眼吗?怎么那天我的手都不敢牵啦。”
掐着嗓子做足了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机灵活泼的小女孩一般
凌枫眉头不着痕迹地压了压,而后脸上又挂起了柔和的笑容。上前去牵新娘子的手。
“杨子说的对我真是啊,看到娘子生的如此美貌,一时竟看痴了去。”凌枫眯起眼睛手里不轻不重的捏着。
倪音低头看了一眼,心里直犯这恶心,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他环顾四周,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宴厅之上人口众多,动起手来殃及无辜。
“郎君小娘子舟车劳顿的。身体大有不是,不如你我二人此时便回了房吧。”倪音边说着边作娇羞之态。
他如此美貌,又故意掐着嗓子作娇柔造作之态。试问在场的,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凌枫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戒备,此时也要稍稍放下一些。当下便伸手揽过他的腰。笑着说道:“好好好,便依娘子,回房!回房休息去。”
可怜倪音微微促进眉毛,下意识的多了开,可是又被拦了回来,只能被搂着腰半推半就地朝着房间走去。脸上僵硬着笑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些土匪们看着他们的大哥即将抱得美人归,个个开始给之后什么荤话都往外蹦哒出来,听着倪音面红耳赤的想要拔剑将他们的舌头一个一个的给剁了下来。
不动声色的握紧拳头,一路艰难的推开人群,走到了房间内,关上门后,他才放松了下来。
凌枫借着烛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私家的新娘子,果真是一个眉眼如画的美人啊!
倪音看得出来他想干什么,坐在床上,往后退了退。手不动声色的扶上腰间。笑意森然道:“小郎君就如此急切的吗?如此可没有君子之风。”
凌枫向来端着一副谦谦君子架子。他这么一说,倒是戳了她的痛处。冷笑着向后退了退,对着他的“娘子”行了一例。说道:“娘子说的是。”
倪音自然不是个好惹的主,修长的双腿相互叠加么着,他抬眼笑着。指尖的围绕着丝丝灵力,围绕着锦囊转着圈。
忽然碰到一声,窗户被风关了个严严实实,蜡烛被风吹灭了几根,整个屋子暗了下来,气氛也慢慢的冷了下来,没有了那新婚之夜该有的欣喜。当然这些本就不该有。
凌枫道:“不知小姐。是何方神圣,如此处心积虑的上了我牙儿邦来,究竟有何企图?”
“你猜”倪音见他已经看透。啊?并不再假装下去。:“公子生的如此温尔儒雅,等会狗鱼山头之中做那土匪强盗的事,不应该呀。”
倪音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从济南中掏出了自己的剑。凌枫被他这么一刺激,再也绷不住脸上虚伪的笑容。
“你到底是何人?”
倪音勾唇一笑,说出了心里早已准备好的话语。
“取你性命之人。”
客栈——
安源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身旁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看书的太子殿下,心说这人怎么不训练自己的男朋友是时时刻刻待在这里,没?不是想什么坏点子给自己。
白云这么一想,滚身哆嗦了几下。太子殿下的坏点子可不是,旁人能承受的来的,,最起码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哀嚎了一嗓子,安源觉得日后啊,这种事情必然不能再次发生。当然,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逃过此劫。
“那个。”安源小心翼翼的开了后:“殿下。难道你不需要去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吗?难道你不需要陪陪她嘛?难道你二人不需要一些独处的二人世界吗?”
“你看看这里。山清水秀,多适合去跑跑马,悦悦会再打个小波。”安源见沧易笙没有理他,胆子也大了起来:“反正无论你去干什么事,都比在这里看着我比较好。我又不是你的男朋友,脸上又没花你盯着我也没有用啊。”
安源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末了沧易笙抬了眼道:“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