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快乐的时光是短暂的。
哈利此生最大的梦想是希望他在上其他几门也能这样高兴——尤其是魔药课。
斯内普这些日子的情绪特别恶劣,其中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博格特变成斯内普的模样,纳威又给它穿上一身他奶奶的衣服。
消息像野火一样很快在学校里传遍了。
斯内普似乎觉得这件事一点也不好玩,从他只要一听见有人提到卢平教授的名字,
他的眼睛就恶狠狠地瞪了过去,而且他现在在变本加厉地找纳威的碴儿。
当然, 这对其他学院的学生是一个福音。
尤其是格兰芬多学院,由于我们的'格兰杰大小姐”光明正大的在课上和卢平教授起了冲突,
让斯内普教授和赫敏之间原本紧张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
也仅仅是一点点,在魔药课上,赫敏面对斯内普教授仍旧是一副傲然的样子并不能让斯内普喜欢上多少。
两人现在几乎不说话,互不干涉,因此相安无事。
不过对哈利来说,他的困扰可不止这一点, 现在的他越来越害怕在特里劳尼教授那间令人窒息的塔楼教室里所上的课。
他越来越后悔当初没有听赫敏的话,非要硬讲义气跑来和罗恩上同样的课程。
在课上,他要硬着头皮破译各种奇怪的形状和符号,
还要强迫自己忽视特里劳尼教授那一看见他就眼泪汪汪的眼睛,那种好似看到濒危生物的眼神让他十分恶心。
哈利完全没办法喜欢特里劳尼教授,尤其班上许多同学对这位教授尊敬得近乎崇拜让他感到十分头痛。
帕瓦蒂·佩蒂尔和拉文德布琅中午吃饭的时候喜欢到特里劳尼教授的塔楼教室去,
回来时脸上总是挂着一副讨厌的高深莫测的表情,似乎她们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现在她们每次跟哈利说话都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就好像哈利快要死了似的。
对此,哈利曾经找林辞倒苦水,当然了,换来的仍旧是林辞的招牌责骂。
“既然你都知道这不过是一种迷信,那你还那么在意干吗?不迷就不会信,不信就不会迷。”
“去年那只'花孔雀’的功力你算是见识过了吧?知道这世上什么人最好骗吗?
就是已经被骗过一次的人。
被骗过的人精神状态并不正常,即使明知无望也想挽回败局。
在谎言刚刚败露之后,不能直接对话……但放置一段时间,冷静之后, 就有机会了。
那时候,骗子们只要轻轻在推动一下就好。
因为,人类的主观想法是很容易发生改变的,无论他的身份,是巫师还是麻瓜……
也正因为如此,那只'花孔雀’离开学校后,这位'占卜大师’轻易便占据了这些本来沉寂于上当受骗的学生的幼小的心智,成为了他们另一根'救命稻草'。”
“不过,既然你能够看穿骗子的把戏,那就理智的过生活就好了啊。
你仔细看看,全校里有多少人真正相信特里劳妮教授的话?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世界固然让人痛苦,可现在基本算是'众人皆醒少人醉的情况,这哪需要你在那里自作多情地伤神啊!
说到底不过是小女儿家闺房里用来取乐的胡言乱语罢了,你倒好,不忽视就算了,现在是怎么,自我毁灭吗?”
“你有这个时间在我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去把这段时间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学到的内容好好消化一下。
不是说想学守护神符咒么?怎么了?是突然顿悟了还是没有寄托了?
想要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麻痹心神了么?
有病就去治病,我不是专职的医生。实在不行就去找夏洛克,
以他那强悍到惹人厌的推理演绎法,足够将你内心的黑暗面全爆出来, 好好晒晒干净。”
“不用!我已经好了!”不等林辞唠叨完。
哈利一把抓起桌上的点心,夺门而出,不过还有一个人的处境也相当难过。
自从上次巴克比克的事件后,再没有一个人真正喜欢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了。
在经历过充满刺激的第一节课之后,这门课就开始变得特别乏味。
在被赫敏警醒之下,海格非但没有什么像样的改进,反而像是彻底失去了信心一般。
现在,他们一节课又一节课地学习怎样照料弗洛伯毛虫,这种虫子肯定是世界上最没趣儿的动物。
“为什么要费事照料它们呢?”
罗恩抱怨着看向两个好朋友,他们刚才又花了一个小时把切碎的生菜叶塞进弗洛伯毛虫细细的喉咙里。
哈利无奈地看向海格,他的脸上仍旧写满了沮丧和无助。
“我比较担心的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到底还能忍耐多长时间,才会抑制不住跑到赫敏那里告状。”
帕瓦蒂处理好废材后,忧心忡忡地看着海格。
赫敏已经表明清楚了,那件事故的主要责任在海格。
扣除掉马尔福挑事,他顶多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会替他解决剩余的事情。
联想到马尔福好几次看向他们的那副阴险的嘴脸,三人心里十分忧虑。
就这样,时间很快到了十月初,哈利的心思被另一件事所占据。
这件事太有意思了,弥补了那些令人不快的课程带给他的烦恼——
魁地奇赛季正在临近,一个星期四的晚上,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奥利弗伍德召集大家开会,讨论新赛季的战术,为一年一度的比赛做准备。
一支魁地奇球队由七人组成:
三名追球手,负责把鬼飞球(一种足球大小的红色球)打进球场两端五十英尺高的圆环,进球得分;
两名击球手,用球棒击打游走球(两只蹿来蹿去地攻击球员的沉甸甸的黑球);
一名守门员,负责防守球门:还有就是找球手,他的工作最艰巨,要寻找并抓住金色飞贼。
这是一个带翅膀的、胡桃那么大的小球,一旦把它抓住,比赛即刻结束。
抓住飞贼的那支球队可加一百五十分。到目前为止,规则并没有什么变化。
奥利弗·伍德是个身材高大的十七岁小伙子,在霍格沃茨上七年级,也就是最后一个年级。
在光线渐渐变暗的魁地奇球场边冷飕飕的更衣室里,他对六名队员训话,压抑的口气中透着一种决绝。
“要赢得魁地奇杯,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在队员面前大步踱来踱去,对他们说道,“这个学年结束我就要离开了,不会再有机会了。”
“格兰芬多已经七年没有赢过了。
是啊,我们是世界上最倒霉的——受伤——接着去年又取消了联赛……”
伍德咽了口唾沫,似乎想起这些往事仍然使他哽咽,“但我们同时知道,我们是全校最好的——最棒的——球队。”
说着,他把一只拳头砸在另一个手心里,眼睛里又闪出过去那种狂野的光芒。
“我们都知道,这支队伍拥有全校最优秀的队员们。”
“我们有三名最棒的追球手。”
伍德指着艾丽亚斯平内特、安吉利娜约翰讯和凯蒂贝尔。
“我们有两名不可战胜的击球手。”
“打住,奥利弗,你说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弗雷德和乔治韦斯来异口同声地说,假装羞红了脸。
“我们还有一位从来没输过比赛的找球手!”
伍德继续说道,用一种激烈而骄傲的目光瞪着哈利。
“当然了,还有我。”他好像后来才想起来似的补了一句。
只不过,为了夸奖别人,伍德似乎已经把能说的话全部说光了。
“我们认为你也很棒,奥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