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位于大秦边疆,是最接近大齐的地方。
两个王朝重剑有一小个缓冲地带,那里属于无人管辖的地方。
范围不大,但是极长,以两个王朝的边界为线,一路延伸到远处,最后和一个林子,一个山脉相连。
这中间空出来的这片区域对于两个王朝来说都是一个极为忌讳的地方,既想要,又要不到。
都属于易攻难守,一旦退入林子,或者是那个山脉,那就变成了一抹黑。
这也是为何双方一直陷入拉锯战,谁都没法解决对方的原因。
这个地方算是一个原因吧!
而这个地方也成了无数人都想过来的地方,因为这里面没有规矩,也没有管辖,甚至还出现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村镇。
一旦发生战乱,这些村镇顷刻间就是被踏平,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又重新建了起来!
这个地方一直都聚集了不少人,也算是逃犯们的天堂。
至于那些所谓的杀手组织自然在这里如鱼得水,同样也没有隐藏的想法。
甚至都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如果想要杀人,很简单,往墙上贴张纸,写上人物和酬劳就行了。
有人接了,自然会有人找你询问基本的信息,顺带要钱。
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先收钱后办事!
兵荒马乱的,万一雇主突然死了,那他们的酬金找谁要?
酒馆内。
“听说了吗?最近好像出现了一个不怕死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很厉害,专门找那些杀手麻烦,这小半个月已经杀了十几个候选了。”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杀了十几个了?这些杀手不都是两人一组吗?境界最低的都是八品剑灵境,甚至还有几组人马是半步剑王境,两两联手,这些人的实力可是强的很!”
“听说这些人可都是那个组织亲自训练出来,这些人可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实力极强,从小又生活在一起,两个人联手指不定连剑王都能击杀,所以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骗你干嘛?听说他们内部已经已经在悬赏这个年轻人,光是这个脑袋就价值五千灵石!”
......
“只值五千灵石?”
那些人口中的年轻人,此刻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徐徐饮酒。
吕尘有点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于他的这个悬赏,其实他也已经感受到了,这两天想要来找他的人一下子多了很多。
实力参差不齐,差的只有五品剑灵境,厉害的也有九品剑灵境。
只不过这些人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连那些杀手都不如。
这半月来,他每日都在追逐和被追逐中度过,别说休息睡觉了,连恢复调息的时间都没有。
就好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不知道被多少人给追杀。
不就是杀了一个所谓的教官吗?
犯得着让那些人如此愤怒吗?
反正吕尘理解不了。
据说这些杀手新生来这里考核,只需要度过十天就行了,结果碰上了剑府的事情,一下子就拖延了几天,然后现在又因为吕尘,他们的考核日期又顺延了。
同时任务也从杀人变成了杀吕尘。
后面那几天,吕尘活的比狗都不如,几乎都是躲过来,这些人一拥而上,基本将所有的路子都阻断了,吕尘只能往各种地方钻,河里,树洞里,甚至是野兽巢穴。
这才堪堪躲过了那些人的追杀。
不过那几天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在疯狂的高压之下,吕尘突破了,现在已经是六品剑灵境了。
别看吕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喝酒,之前的他身上臭的跟什么一样。
“现在我该怎么办?”吕尘随口问了一句。
域灵悠哉悠哉的说道:“还不够,杀的还不够,学的也不够多,还要继续下去,争取把赏金提升成一万灵石吧,另外那个气息还没有找到。”
这话顿时让吕尘翻起了白眼,之前就是在域灵的怂恿下,才去找那教官的麻烦,人是找到了,身上也有那个所谓的气息,但只是因为他身上的玉佩带
一点气息而已。
换句话说,他们找对人了,但是又找错人了。
那个教官是和幽冥地府有关系,但又不完全有关系,顶多就是一个外派的人而已。
但即便是如此,杀了他,直接就是捅了马蜂窝!
现在域灵又让他去找那个人,如果找到了,还杀了对方,他会不会被人用挖地三尺的方式给翻出来?
如果再来一次,那他可能要疯了。
“真的还要找那个人吗?我怕再捅一次马蜂窝,现在屁股后面还没有弄干净,等会再来一批!”
吕尘很是后怕的说道。
那些杀手的实力的确非常的强,比吕尘想的还要强很多。
那些人绝对不会和你硬拼,他们会很多很多的铺垫,只为了最后的那一剑,即便是同归于尽,也是在所不惜。
所以这群人简直就是疯子!
吕尘很难想象,这种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一个组织。
而且刚刚听别人对话,这个组织就像是一个公开的组织一样,谁都可以去用,那么如果这群人蜂拥到大秦,目标是大秦的某些人,大秦能挡得住吗?
这是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吕尘甚至有想法想要将这个组织全部霸气!
只不过域灵马上就给了他一击当头棒喝。
白日做梦!
“找!必须找,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个问题,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能出现幽冥地府就是一个问题,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这么杀手,这些人本就是幽冥地府的一个分支,所以你还是多长点心眼,没什么坏处。”
域灵的话算是最后的通告了,之后便是没有再说多少废话了。
吕尘长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是拎了一壶酒,以一种成年人的姿态朝着那些酒客走了上去。
“几位仁兄说的很是起劲,小弟也想听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新奇的消息?”
那几人面对这白送上来的酒,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这一下子便是以一种称兄道弟的方式讲起了某些所谓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