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怪我立场不坚定。刚才的话,我收回,千万别生气!”一看许悠雨要恼,林涛赶紧陪罪。
闹了一阵,许悠雨又叹息道,“可肖大姐怎么办哪?她可是铁了心要跟着虞大哥的?”
“我当然知道,也许时间长了,感情再深一点,会水到渠成。”
肖雨婵每天的午睡时间也就二十分钟到半小时,她小睡了一会,起来见虞松远仍在露台上饮茶、看书,便也走了上来,“未来几年,都需要在南亚工作吗?你……不用瞪眼,是我猜的,没人跟我说。”
“姐,肖园有两家企业,加上服装厂,将来就是三家,还有一所修理学校。暨阳有三家企业,你一个人管理七家企业,已经不容易了。如果,我和林涛长期在外执行任务,你再扩大规模,将来一个人能吃得消吗?”
“七家企业有什么了不起?你太小看我了,肖园的几家小厂,也能算企业?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要长期到境外作战?‘长期’到什么程度?”徐天一安排的到李代桃僵行动,暂时还是机密,因此,她只能装出“惊讶”的语气问道。
“我只是说假如。”
“多大点事儿,搞得神神叨叨的。好吧,我不再扩大肖园了。”
嘴里虽然答应着,肖雨婵还是表示,肖园服装厂是虎方市改革开放后,用新理念引进的第一家内资企业,各级寄予厚望。她绝不能半途而废,伤了地方政府的心。只要暨阳订单现成的,设备一到,就可以马上投产。
“这次任务,如果效率高,少则半年。如果完成不好,多则一年。这一年时间,你要照顾好肖园,照顾好婶子。如果有问题,就找吕队长或军区警卫连赵连长,我走前都会打招呼。重大问题,需要的话,可以直接联系186。”虞松远叮嘱道。
“到西边去也就是半年,这次要走这么长时间?”
“一切都只是估计,具体时间要看任务执行情况。”
肖雨婵忽然咬牙说道,“那好,你安排人训练我们吧,下一步姐姐我也要走向世界,把肖氏产业的生意,做到全世界。”
“姐,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你不能跟我去国外,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希望你将来能遇见一个爱你的人,好好过一辈子。我不让你扩大肖园,是怕你一个人扛不过来。将来,等我在国外站稳脚跟,我会把林雪接出去。肖园和暨阳都有你的产业,它们离不开你。”
“虚伪,稻草人!我是个商人,我的行动不需要你管。虚伪,嘴硬。干爹干娘年龄都大了,小雪自己的父母身体也不好,她怎么可能走得了?你们又不懂经商,在国外怎么立足,长期做旅游者?口是心非,真让我讨厌,一点不男人!”
肖雨婵脸绯红着,声音提高,几乎是咤叱喑鸣。李代桃僵,进入墨士,是国家机密,徐天一一再交待,此事是绝密。情急之下,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话说完后,想想自己并没有泄密,她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好好,你威武,但你不要怪我。境外环境险恶,我是不会带你去的。但训练你还要参加,肖园是186安全据点,将来少不得也会遇到风险。我会请省军区警卫连帮忙,由专人给你和许悠雨训练。不要害怕,只是些最基础的体能、技能训练,入门而已。”
下午三点整,四人开着吉普车来到郊区的军区靶场,赵连长、于副连长和一个训练参谋正在等着。虞松远和林涛平时每个月都要来打一次靶,他们都很熟了。这是一个室内封闭靶场,台上手枪、步枪、机枪、冲锋枪、微冲摆了一排,旁边是压满子弹的弹匣,子弹管够不限量。
虞松远边整理武器,边说道,“三位请便吧,不用陪着我们。下午五点半我们一起去吃饭,今天我隆重招待你们,并有要事相托。”
赵连长说:“那就不影响你们腻歪了,子弹不够让他们搬,我们五点半见!”
三人走了,肖雨婵和许悠雨跃跃欲试,林涛先讲了一遍手枪射击要领,然后给她们示范。他与虞松远都是手持双枪,两支五四,举手就射,距离五十米。两个女孩通过望远镜看到,子弹仿佛都是从中间一个孔中穿过,枪声响过,她们激动得小脸彤红。
这个室内靶场内,现在就他们四个人。林涛跑过去,换上新的靶纸,让她们站到二十五米距离,练习双手持枪射击,结果,她们每人打了十发,肖雨婵中了一发,八环。许悠雨中了二发,六环和七环。
两人换了弹匣,又打了几梭,成绩只是稍好一点,便有点泄气,热情大减。虞松远说,“你俩坐下喝水歇一会,我们表演运动射击给你们看。”
两个女孩坐下,喝着矿泉水,看他们射击表演。虞松远和林涛手提双枪,奔跑、卧倒、翻滚、跳越,在各种高难度的身体动作中,双手连续射击。拿起望远镜一看,子弹几乎都是从靶子中间的小孔穿过的。
哇,枪可以打成这样!
等两人一套动作显摆完,许悠雨激动地抱着林涛亲吻,肖雨婵也高兴地抱着虞松远,亲吻一下他的额头,两人射击训练的热情再次高涨。
接下来,她们又体验了一下其它各种枪支。但整个下午,重点是练习手枪射击。到傍晚时,她们已经基本能打中二十五米远的靶子,基本不脱靶了。
晚上吃完饭回到肖园,肖雨婵与许悠雨累得一步都不想走了,耳朵里鸣叫个不停,一直在砰砰地响着。尤其是左右胳膊,酸得都抬不起来了。
四人来到凉台,温岭、杨梅也都上来。虞松远和林涛下围棋,她们俩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让杨梅给按摩着。还叽叽喳喳地给大家讲下午的射击练习,讲虞松远和林涛百步穿杨的本领,讲她们过足了枪瘾。
温岭羡慕不已,他感叹道,“馋死我了。在部队时,每年打靶,先空枪练瞄准半个月,最后,也就五发子弹。九年老兵,打过不超过五十发子弹。你们倒好,什么都不会,上来就成箱打。老大老二,什么时候也让我去过过瘾?”
虞松远答应,本周再打一次,让他和杨梅都去过把瘾。
晚上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许悠雨躺在床上撒开了娇,懒得一动不动。林涛细心地给她按摩,没想到把她舒服得竟然呼呼地大睡了起来。林涛心疼地给她盖上毛巾被,自己便去洗澡。
肖雨婵、虞松远、温岭仍坐在露台上,虞松远对肖雨婵说,“姐你帮我一个忙,在我们外出的这段时间内,你陪着许悠雨要再学好几门语言,爪哇、日语、南亚各国语言都要学习了解。会有专门的老师教,回来时我们要检查!”
“行,我会想着的。”
临行前的几天,每天吃完晚饭,大家都会陪他俩到凉台上坐一会,虞松远和林涛下棋,或者肖雨婵与他俩一人下棋,其余人陪着聊天。一般林涛肯定是输,棋一输,就把子一扔,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抱起许悠雨就直接回房间。
刚开始时,许悠雨消受不了,常常白天睡到十点才懒洋洋地起床,经常让大家笑话。后来,许悠雨也能坦然承受。许悠雨经历过很多男人,但以往她是替丈夫还肉债,既屈辱又会受到各种摧残,心理上曾留下很深的阴影。
但跟了林涛后,就不一样了,林涛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每天晚上都会把她搂在怀里尽情疼爱。平时大大咧咧的林涛,竟然粗中有细,很重视她的感受,让她常常感动得热泪盈眶。
肖雨婵就是别样心情了,孩子的事,她遮掩得严严实实。
其实肖雨婵心里如刀绞一般,虞松远即将远行,她的心被紧紧的牵扯着,每天林涛和许悠雨亲亲热热的,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虞松远睡觉后,她常常一个人在房间内、走廊上,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可她又不敢走进虞松远的房间半步。
柳姑专门滨海市赶了回来,准备将两个小子送走后,自己再回到滨海照顾张铭。她和张铭已经商定,她的重心在虎方、暨阳,肖园和肖氏产业,都离不开她。她仍将以肖园和暨阳为中心,暂且两头跑着。等张铭过两年退休后,再到肖园或暨阳定居团聚。
闺女心里的煎熬,柳姑是母亲,心里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更伤心。但她只能抱着女儿,陪着她以泪洗面。她曾劝闺女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可肖雨婵态度坚定,铁心追随虞松远。
“丫头,别折磨自己了。你才二十出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把孩子带给他看看,他虽是传统大家庭出来的,但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不会不接受你们的。”
“我不,我不想逼着他,这样他不会快乐的……再说,我决不会辜负、伤害小雪。我其实也真想让他看一下婵儿,毕竟他是父亲。可我又不能,妈妈,我心里好难受、好纠结呵!”说着,便无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