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开媒体中不难发现,中国政府对安南的警告意味越来越明确。中央军委已明确要求,“要夺取边境斗争的主动权”。
这说明,南疆边境斗争形势正日益严峻,它强烈地牵动着队员们的心。
中国人一贯先礼后兵,后发制人!早在1979年月17日,中国的《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社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自中越边境的报告》,这篇罕见的《社论》,迅速在全世界引起震动。
《人民日报》上一次以这种口气说话是196年,那一年爆发了震惊世界的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结果,天竺军队惨败,被歼近万,全线溃退。
以月17日这篇《社论》为标志,中国发动的对越自卫反击作战,由此拉开序幕。从1979年月17日至月6日,中国动员9个军9个步兵师、5个炮兵师共近56万兵力,用“牛刀宰鸡”战术,在约500公里长的战线上,以摧枯拉朽之势,对安南发动了突袭。
战争开始后,我军击破了谅山、老街等军事要塞,击溃了安南军队在北方边境一线配置的8个主力步兵师、4个炮兵团,共计正规军10多万人,以及数量庞大的地方武装、武装民兵等,安南北方重镇悉数陷落。
就在我军兵锋直逼安南首都罗城,安南全国陷入一片亡国的惊慌之时,我军因已完成了预定作战任务,1979年月6日,中国政府突然宣布从安南开始全面撤军。
从月6日至月16日,我军各参战部队按照中央军委命令,交替掩护撤回国内,并将占领区内的安南军政设施全部炸毁破坏,能拿走的机器设备全部拿走,并回收了大量当年支援给安南的装备物资。至月16日,全军顺利撤回国内,战争快速结束。
由于中国军队班师回营,并没有“严守边界”。安南在中国宣布撤军之日,竟然发布全国总动员令,要求男性18岁至45岁、女性从18岁到5岁的所有公民,都要参加民兵游击队、民兵自卫队。安南军队大摇大摆地占领了法卡山、扣林山、老山、者阴山等大多数边境“骑线点”,并在上面驻兵、修工事,向中国境内侵扰挑衅、制造事端。
所谓“骑线点”,通常指两国边境上的界山,国境线一般会沿山脊延伸。按国际惯例,对边境“骑线点”,一般两国互不派兵。
可安南却不知死活,悍然占领“骑线点”。尤其以老山一线,形势更为严峻。
安南军队抢占老山主峰及边界线中方一侧的有利地形后,迅速建立了4个军事据点。1979年月,安南军队占领占了者阴山5个高地。这些高地能俯瞰中国境内杨万乡及以北纵深十余公里以上,又能掩护安南江利以南地区的安全,具有一定的战略价值。
从1980年开始,安南军队收缩了个高地的兵力,重点加强了150高地和105.4高地的防御力量,并在这两个高地上修筑了永备工事和半永备工事。
1980年9月18日夜,安南河江省属47团九连,摸黑侵占了中国境内猛硐乡的罗家坪大山。安南军队以这些制高点为依托,不断进行挑衅,从1979年月至今,向我麻栗坡县境内开炮690多次,发射炮弹万多发,打死打伤我边民00多人,炸毁民房上百幢,对我境内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针对安南毫不收敛、边境斗争形势日益严峻的现实,中央军委迅速作出了“在中国和安南边境问题上,要取得边境斗争的主动权”的指示。虞松远充分理解军委的战略意图,作出这样的重要决定,军委显然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这是一局“大棋”。
夺取边境斗争的主动权,起码有两个方面好处。
一方面,可以保持对安南的军事高压,继续逼迫安南从高棉撤军。1979年的边境战争,中国军队在月16日之前,全部撤回了国内。可安南的军队,仅从高棉撤回了部分占领军,精锐主力仍继续赖在高棉不走。
可以说,逼迫安南军队从高棉撤军的战略目标,并没有实现。
另一方面,可以避免大规模越境作战,用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战果。1979年边境自卫战争,战果大,但代价也大。战争期间虽然摧毁了安南北部的防御设施和主要军事力量,但我也付出了重大牺牲。边境战争后,安南不仅侵占老山等边境“骑线点”,而且向我境内开枪开炮,持续派特工向我境内渗透袭击。
因此,在边界线上有利地区的攻防作战,无疑就成为我教训安南的最佳选择。
针对安南军队的持续骚扰,忍无可忍之下,中国军队再次被迫自卫还击。1979年4月,昆明军区陆军第14军4师进驻中国的滇省文山州,在滇省省军区边防部队的密切协同下,坚守边防一线阵地,给安南军队以有力回击。
1980年10月15日,14军4师在滇省省军区边防1团、省军区独立师1团配合下,一举收复罗家坪大山。1981年5月5日至6月1日,桂省省军区边防师9团,一举收复并坚守法卡山。1981年5月7日至7月10日,14军4师16团经激战后,一举收复并坚守滇省文山州边境扣林山。
扣林山之战后,虽然边境战况进入相对平缓期,但虞松远和队员们,都有一种强烈的战场感觉,一场新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他们现在思考的重点是,身为国家战略突击力量的“尖刀”,怎样为达成国家战略目标服务!
见虞松远和小队众人盯着沙盘沉思,山德拉摇摇头,不解地说,“真是搞不明白,蚂蚁和大象斗,他们真是找死。你们觉得这个地区会爆发边境战争吗?”
“拉拉姐,只要安南军队掌握了老山,它就掌握了边境斗争的主动权,中国绝不可能坐视不管。如果要打老山战役,老山的主峰及附近的八里河东山等高地,会是最主要的战场,而者阴山、扣林山,则是这一战场的左右两翼。”见虞松远和林涛都没有回答,刘国栋指着沙盘解释说。
山德拉点点头,坚定地说,“这一仗该打!不管什么时候,清真之国永远和中国站在一起!我有预感,你们归国的命令,可能很快就要来了。安南频频越境骚扰你们,北京绝不会将目光局限在边境……”
其实不用山德拉说,小队四人心里比她更清楚。小队远在万里之外,186总部让毛彦恺这个西域秘战主帅做信使,专门将《战报》送到兄弟小队的老巢,其用意不言自明……
首届特战作战训练班射击训练全部结束之前,摩尔又不请自来。
虞松远对这个老滑头心里有阴影,只要他来了,虞松远总是找理由远远地躲开。他最喜欢的是骑着骡子溜出营区,带着小地主到山上去打猎,或到河里去垂钓。这天,摩尔又把自己弄得象邋邋遢遢的难民,故意没带随从,肩上挎着一个脏兮兮的双头布口袋,悄悄地一个人来到训练营。
虞松远是训练营受训人员心目中的“神”,是训练营的太上皇。虽然摩尔不让门卫通报,但门卫还是背着他迅速用电话悄悄通报了。虞松远本想躲开,可小阿里赖着就是不让走。等谢尔娜闻讯赶来,将大发脾气的小阿里抱开,虞松远一抬头,完了,老顽童已经笑嘻嘻地堵住门了。
“虞队长,你再讨厌老夫,但也有逃不掉的时候啊!”
“我干吗要逃?这是你的地盘,将军,欢迎你来视察、指导!”
虞松远气不打一处出,但也只好陪同他视察了训练场。山德拉带领ISI突击队给将军表演了射击技艺,小队战术突击等科目,他们都比之前长进了不少,看得老摩尔高兴得手舞足蹈,口水哗哗哗地流下来,竟然丝毫不知。
“将军,中校,也请你们也视察一下我的部队吧!”希莎尔玛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摩尔欣然前往“城市抵抗者联盟”的训练营视察,虞松远只好带着血盟小队陪同。
这个训练营规模更大,它位于拉纳训练营旁边几公里,也是依山而建,由山德拉的ISI前线总部提供经费支持。林涛、林柱民、刘国栋、拉纳等人,是训练营的教官。训练营内接受训练的学员有数百人,主要是山人伊斯兰共和国难民。
特别优秀的战士,从“城市抵抗者聪明”训练营毕业后,会被选送到拉纳训练营,再进行为期两个月的深度强化训练,掌握特殊的战斗技能。
希莎尔玛和她的原“高原狼抵抗组织”的成员,全部在拉纳训练营接受了训练,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抵抗组织的骨干。
希莎尔玛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她是ISI的成员,是山德拉的部下。她按照摩尔的命令,再次打出了“城市抵抗者联盟”大旗,原来被打散的“城市圣战者联盟”各部,纷纷重新聚集到她的麾下。哈瓦什、马哈茂迪成为她的主要助手,已分别进入喀布尔和坎大哈指挥战斗。
而希莎尔玛作为“城市抵抗者联盟”的幕后老板,就在这个训练营内,建立了自己的抵抗组织总部,一直到战争结束。
中国的农历新年到了,山德拉带着队员们,将营区装扮得花团锦簇。毛虫亲自来做了一顿中国风味的年夜饭。谢尔娜召来她的原班人马,献上了一台精彩的晚会。
等这一期训练营终于结束,年已经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