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帝都城里
盒子里的纸不过十多张,可是信息包含的极广,把帝都近期发生的大事,暗地里的活动,即将会发生的大事都记录在案。
卫煋城主说得没错,帝都现在有很多人在等着裕国使团,要想给他们一个好看。
从半月前开始,每天都有人守在城门口,留意裕国人的到来。因为越来越多的皇子或世家将人派人蹲点,导致各个城门口闲人无数。
这些人倒不是全部都想找陈良裕麻烦的人,而想找麻烦的人主要是各位皇子,因为陈若曦的事件,愤恨交加,欲置其死亡。
还有一部分人,他们的亲人死在群岛战场上,自然是恨陈良裕入骨,更急着要他们的命。另外一部分,因为与裕国有生意上的来往,有意了解情况。
“这么说来,要想有个轻松愉快的假期,出门不被盯梢,我们还真得跟大部队分开……”
听陈若曦把情报读完,陈良裕微微皱眉,然后却突然一笑,如此说道。
“老爷考虑好了吗?”陈若曦说道:“如果是这样,妾身暂时不回陈府,妾身陪你在帝都好好逛逛。”
“也好,咱两口子好好的逛逛帝都,好好的放松放松。”陈良裕点头认可,微服出行,若没个美女在旁,玩起来也没啥劲。
叫来阿巴可和阿巴塔,跟他们简单的交待两句,一听说陈良裕要离开大部队,二人顿时急了。
还没等二人说话,陈良裕赶忙把帝都的局势说给二人听,听到陈良裕这么解释,二人也无话可说了。
在来之前,他们虽然有过心理准备,知道此行不简单,可是没想到会这般险恶。这么想来,分开行动似乎是最好的办法,至少,盯梢的人盯不住,刺杀的人杀不着。
交待好事宜,陈良裕只带着陈若曦,金钢、暗杀老头和三个其他人员离开,连诗诗和大花小花都没带。因为前者在帝都的人面太广,后者差不多是陈良裕存在的招牌,因此将他们留下来迷惑别人。
距离陈汤平的大寿还有半月,陈若曦本想回去看看老父,可是陈相府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风光,裕国情报官已经打听出,汉皇有换相的想法,只不过暂时没有动作而已。
陈相府外如狼群环视,一旦出现在那里,肯定会被人认出,到时候,再想躲在暗中活动就是奢求。
而诗诗,也正是陈若曦打发回去报平安的人选。诗诗嘟着嘴不高兴,可是小姐说得很对,陈相那里必须早一点通气,以免老人家忧心,所以,她只好跟随大部队。
傅秀才成功的进了陈良裕的法眼,陈良裕一行七人,就由他做为管家的角色,出面张罗的都是他。
陈良裕七个掺杂在另一个混合商队里,随着形形色色的人,在裕国本队的前面进入到帝都城。
帝都城不愧为帝都城,城门口有几百个士卒手持长矛的守在那里,不过,帝都城没有设置进城税,来往的形人在那些士卒的注视之下,络绎不绝的走进去,那些士卒有时候会拦下个别人询问,但是绝对不影响其它人来来往往的进出。
通过城门的时候,陈良裕有意的看了看那些蜷缩在城门四周的闲汉,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那些蹲点的人无不是被冻得鼻涕直冒泡。
进了城,一伙人深入城内几里远,一路上看那些做买卖的,吆喝着生意的人,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看着那些公子哥,大小纨绔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找乐子,欺负那些行色匆匆的老实人。
天气虽然很冷,可是帝国的这种生机却给人种耳目一新的热劲,一种喧嚣的热闹劲。
眼看天色尚早,陈良裕一伙人找了家中等档次的客栈住下,放下行李,一行人再次在去大街上闲逛。
看到有趣好玩的就卖,看到热乎乎的小吃也要尝一下,看到杂耍表演的也要充个人场,总之,这里的热闹不下另一个世界的集市,让久居深闺中的陈若曦大开眼界,小脸蛋红朴朴的,要不是怕被人看破行迹,她早想把头上厚厚的罩子掀开了。
擦黑之时,陈良裕也有些累了,他们就近找了家酒楼,准备尝尝帝都的美食,也随便歇歇脚。
他们选择的那间酒楼有三层高,一张极为气派的牌匾挂在门口,在进入这间酒楼之前,陈良裕等人就听人说起过,这家酒楼有三百多年的历史,那个镀金牌匾还是某位汉皇题得字。
而且,这家酒楼不同一般的酒家,半是管人饮食,半是任文人饮酒聚会的场所。因为有先皇题字,那些文人总是爱慕虚荣的到这里吟吟诗,作作对,三五成堆,好像会沾染到皇家贵气一般。
陈良裕等人进入酒楼的时候正是饮酒吃饭的高峰期,一入酒楼,高谈阔论的声音扑面而来。好在这个酒楼的消费不低,无形中阻止了很多人进来,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恰好还有两张空桌。
两张桌子都是比较偏远的地方,还不相连,陈良裕和陈若曦坐了一桌,除了暗杀老头诡异的蹬在陈良裕的身边,其它的人占据了另一桌。
傅秀才等人把陈若曦购买的东西放在一旁,甩着胳膊大声叫着小二上茶。他们几个人大呼小叫的,像极了酒楼中其他的人,倒也没引人注目。
陈良裕打量了下酒楼的布局,先不说上第二层和第三层,单单是这第一层就有三十多张大小不一的桌子,占地面积之大,在寸土寸金的帝都拥有这么大一间酒楼,看来这个老板本事不小。
心想时,只听从二楼上下来一伙人,看样子就知是一群学生,只见他们六七个人施然然的下来,走上酒楼特特制的一个高台上。
其中一人轻咳了一声,可是在这人声鼎沸的酒楼里,他的动作没几个人看到。
一旁的另一个年青书生连忙大声叫道:“各位,各位……”一连叫了十几声,吵闹的一楼渐渐安静下来。
先前那个书生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诸位,小生车怀山……”
在车怀山身边的另一人也拱手说道:“小生渚州刘支山。”
车怀山继续说道:“在座的有不少青年才俊,所以我等下来,有一事相告,请诸位一同探讨。”
“就在前日,我江南才子姚晨落与木寒等人,在卫煋城被一神秘学子,以卑劣的手段所败,我等在此呼吁八方学子,一同鄙弃无耻败类……”
这个车怀山所说的正是陈良裕与姚晨落当街一战的事件,这个人不知是受到蛊惑,还是有心而为,把事实扭曲,愚弄他人。
在他的口中,陈良裕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仅私藏别人的未婚妻,还趁着江南才子不休不眠的赶了半月路,疲惫不堪的状态下,还令丑鄙的下人以恐吓威逼的手段,侥幸胜了江南才子一局。
这个车怀山和刘支山你一言,我一语,痛斥陈良裕的恶行,然后又呼吁大家一起站出来,再与对方大战一场云云。
陈良裕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几个如同小丑一样的书生在台上又跳又舞,闹腾的极为欢畅,要不是不想引人注目,他就差鼓掌叫好了。
陈若曦疑惑的看着陈良曦,忍不住小声地说道:“老爷,你不知道,他们在说谁?”
“说我呗。”陈良裕笑而回答。
“那你还笑?这些书生如此诋毁老爷,你不生气?”陈若曦更疑惑,悄悄地抓住陈良裕的手,道:“受此冤枉,一般人恐怕早就跳起来动手打人了。”
“老爷我是一般人吗?”陈良裕挥挥手,道:“别出声,咱们继续看戏。”
“看戏?”陈若曦差点被噎着,弄了半天,陈良裕是把这一幕当成即兴表演的节目?
二人说话之时,与之相邻的那桌的几个书生也交头接耳的说起来。
甲道:“我听闻,这位车怀山与刘支山不仅是江南学馆的佼仪者,还有通家之好的世家子弟,有他二人从中呼吁,这场声讨盛事一定会很热闹。”
丙偷笑道:“通家之好?嘿嘿,真是说得太好了,这二人不仅是通家之好,还是通床之好?”
丁一听有内容,忙问道:“通家之好还好理解,何谓通床之好?”
甲疑惑的说道:“你们都不知?唉,你们的消息真是太不灵通了。话说渚州的刘支山前几年曾带家眷到车怀山家做客,没想到车怀山见人家内人长得水灵,竟然将刘支山灌醉,趁夜将刘氏奸污,可没曾想到,刘支山此贼竟然说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不仅默认了此事,还促导二人再番云雨,而车怀山此厮乐不思蜀,把自己心爱的妾室送给刘支山,你说此等风流人物,我该怎么评价他们了?”
“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丁这么说着,不过,从他猥琐意淫的眼神中,他似乎极为向往。
“真是禽畜啊。”丙也说道,这些书生不知何为礼义廉耻,虽然在批评别人,可是心中却颇为向往,眼神脸上都表露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