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杀马示威
陈若曦忧心忡忡的看着陈良裕走上前,她也跳下马车,与诗诗同往冯家小姐的马车。
“小姐,你是在担心姑爷会吃亏?”诗诗倩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姑爷焉巴巴的坏着哩,就那个书生,岂能是姑爷的对手。”
“胡说,我是怕老爷的反击太凌厉,会让那个姚晨落下不了台,何时担心过老爷会吃亏?”陈若曦心不在焉的说道。
“下不了台就下不了台,又不要他的命……你不是说过吗,姚家文武双修,这个姚书生更是天才中的天才,你不担心老爷,怎么反而担心这个浪荡子?”诗诗不解的问道。
“小妮家家知道什么?好了,当着冯家小姐的面,切莫在议论此事。”
“是,小姐。”诗诗乖巧的应道。
陈若曦回头看了眼走到前面的陈良裕,轻叹一声,在诗诗的帮助下,上了冯小姐的马车。
敲开马车门,只见冯小姐正用针线编着一些纸张,开门见是陈若曦,她放下手中之物,伸过手来拉对方,同时说道:“陈姐姐,我们已经到了卫煋城吗?车队停在这里,是不是在等着进城?”
“呵呵,你在做什么?”陈若曦没有回答,她在心里思索,该如何告知她,她的未婚夫追上来要人的事件。
“诗集,我在编诗集,陈大王的诗,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读起来朗朗上口,思起来百转千回,这么好的东西,我一定要记下来,等日后送给爷爷看,他一定会欢喜的……”
冯小姐重新拿起手上的针线,兴致勃勃的说着,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诗诗又是斜眼又是撇嘴。
按照诗诗的小心思,这些诗都是自家姑爷的东西,要整理也应该是自家的小姐整理。而事实上,陈若曦早就将陈良裕说过的诗文抄录一份,放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
陈若曦看到诗诗嘟着嘴不高兴,她心知对方的想法,于是支使她的说道:“诗诗,你下去看看,有什么消息速来禀报。”
诗诗不情愿的敛敛身,跳下马车,小跑到最前方。
却说陈良裕在金刚的守护下来到队伍最前面,周围的特战警卫纷纷下马,略远一些的警卫骑着马,将警戒线扩大三倍。
“我来了,你有什么事件,下马谈吧。”陈良裕皱眉不爽的说道。
姚晨落却并没有下马,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貌不出众的的陈良裕,道:“你就是主事人?”他似乎不太相信。
陈良裕也不看姚晨落,而是向阿巴可轻轻地弹了弹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打马。”
姚晨落的无礼不仅让陈良裕不爽,更令四周的警卫愤怒不已,听到命令,阿巴可立即狰笑着,操持着杀猪刀,猛地冲上去,不由分说的向姚晨落的坐骑捅去。
“好贼子,大胆!”姚晨落反应极速的暴怒一声,迅疾的拔出腰间的长剑,朝阿巴可回击。
阿巴可神情不变,一只杀猪刀叮叮叮的与姚晨落撞击几下,他在两秒钟内绕着对方的坐骑走了一圈。
阿巴可从容退后,姚晨落看着手上长剑,上面布满了几个深深的斩痕,并在这时,他身下的坐骑突然悲嘶一声,从它的四大粗壮的大腿上各飞溅出一条血线,尔后,此马四蹄一软,猛的倒在地上。
姚晨落不愧为习过武的,只见他临危不乱,猛地从马背上跳起,然后安安稳稳的站在地上。
“好贼子,你真是大胆……”姚晨落指着阿巴可怒发冲冠的骂道,然后想到什么,他指着陈良裕,道:“你就是这样教导下人的?”
“是啊……还好你不是我的下人,要不然,你会很惨的。”陈良裕随口应道,他脸上虽然有笑,可是他心中却是很生气。
姚晨落怒不可遏,可是周围的警卫却无不欢声鼓舞,对之嘲笑不已。
姚晨落看了看后面,他的那些同伴或随从,被陈良裕后面的警卫拦住,一群人正在那里争论不休,在后面管事的是阿巴塔,一个更加不讲理之人。
阿巴塔已经得知这伙人不怀好意,当然不会让他们过去捣乱,跟在他在一起的特战队员正憋着一股气,欲做出一番成绩来,让陈良裕也夸赞一番。
之前傅秀才受到陈良裕表扬,阿巴可组的特战人员一个个把鼻子朝天,气得阿巴塔组的人要打架。
之前找不到事件立功,现在好了,有事件可做,阿巴塔嘱咐大山,无论如何也不准这些小鸡殃突破他们的防区。
所以,无论对方怎么说,最后连刀剑都掏出来了,可是正因如此,一脸丑恶的阿巴塔反而更加高兴起来,笑得鼻子不像鼻子,嘴巴不像嘴巴。
前面,陈良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现在好了,咱们站在同等高度说话,这样不好吗?你说你一介书生,哪里来的底气?你不大礼参拜也就是了,还敢在本王面前骑马,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见姚晨落生气,陈良裕就舒心的笑话起来,越说越起劲。
陈良裕刚刚从陈若曦口中了解到,大汉帝国对书生,特别是有功名的书生特别的优待,像姚晨落这种虽然没有官阶的书生,有权随时见各地官员,商讨政务。书生涉法,也只行拱手礼,不用跪拜。
不过,有功名只是有功名,对待有官阶之人,毕竟要有礼有节,所以,陈良裕怒其不讲礼貌,其实就是有站住脚跟的理由。
“姚某不知阁下身居何职,也无心知晓,在下此次前来,只为一件事,冯嫣儿可在贵处?”
姚晨落也并非草包之人,他一瞬间就想通,陈良裕这么做这么说就是为了陷他于不义,不过他忧心冯小姐的事件,不想多说其它。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最是荒唐是书生,哪有人开口就喊出别人家闺女名字的道理?”陈良裕笑咪咪的说道:“你十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你……阁下不必多言,冯嫣儿是姚某未过门的媳妇,姚某直呼其名,有何不可?阁下不必纠缠,只需要回答姚某,她在是不在此处?”
“嘴还是这么臭……真是的,老爷我是欠了你的银钱未还还是怎么啦的?”陈良裕就是不答,一直顾左右而言它。
姚晨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正色且行了一礼,道:“阁下请见谅,刚才姚某心急未过门媳妇的安危,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这才差不多,你看,这样多好,多么的和谐?人生苦短,需要多笑笑,正所谓笑一笑,十年少,干嘛老板着一张臭脸干什么?你说是吧。”
陈良裕背手站在那里,露出一副孺子可教,我很看好你的恶心样。当然,他这么做也确实存着恶心姚晨落的意思。
姚晨落双拳握紧,他努力控制没让自己爆炸起来,他喘了两口气,道:“阁下,如果冯嫣儿在此,请允许我将她带回去,打搅多日的费用姚某也会一并结算。”
“不对,不对……”陈良裕突然击着手拳心,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件一样,一直看着姚晨落,叫嚷着不对,至于是什么不对,他却不慌解说。
姚晨落皱眉说道:“有何不对的?阁下,姚某看在冯嫣儿的面上,没有怪责你们不告而行,将她带到此地,你还待怎样?”
“不对有三,一,我可没听冯嫣儿说起过她有个未婚夫,其二,你这么急巴巴的跑过来要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假的?你要是拐卖人口的恶贼,老爷我岂不是要上当了?其三,什么都是你说的,谁又能证明?”
“姚某有人证明,可是被阁下的仆从阻拦。”姚晨落指着远处的人说道。
“那些人意图不明,可能有刺客,小的们关心我的安危,自然要小心行事,还有,那些人一看就知与你关系不浅,帮你做伪证也是有的,团伙作案嘛,本王就听过好多起。”
“阁下,你且说如何证明?”姚晨落终于又被陈良裕不阴不阳的态度给激怒了,他声音大了三分的说道。
“你这人当真奇怪,你自己都不能证明你自己的身份,找我出什么主意?真是的,你是不是病太重,早晨出来忘记了吃药?”
“闭嘴,姚某就是姚某,何须他人证明?你无故挑衅,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是不是对冯嫣儿做了什么恶事?故而不让我们见面?”
“你还真是奇怪哩,照你这么说,我随便拦着谁,我说你队伍里有我夫人,请将他交还给我,于是那队人屁颠屁颠的把人送上。你发现了没有,这个逻辑很怪是不是?”
陈良裕不管姚晨落如何暴怒,他就是不松口,就连冯小姐在不在车队中,他也没有正面回答过,而且,他说的有些话颇为暧昧,刺激着对方往歪处想。
“说不说去,你就是阻拦,阁下,既然如此,咱们见官。”姚晨落保持着一丝理智。
被陈良裕刺激的要发疯,可是他好歹知道,以他一人之人,要想打倒眼下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壮汉,根本不可能,不吃眼前亏,所以他恨恨地转身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