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怜千凝睡得好不好他不知道,但他云易真的吃不消了。
“早上好啊,师父~”怜千凝柳眉如丝,躺在他身边微笑着看着她。
云易暗暗叹了口气,一点也不好。
没有这么玩命折腾的。
要了命了。
收拾了一下,他们向议事厅走去。
“你怎么还用这幅伪装啊。”见云易似乎没有打算以真面目示人,怜千凝皱起了眉头。
云易眯起眼睛笑道:“给她们个惊喜呗。”
“切,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怜千凝撇了撇嘴,“你有点正形好不好啊。”
“怎么啦,不允许?”
两人说笑着来到了议事厅,先前统治过的人都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尤其是温韵和金玥,没想到两人居然是赶了一夜来的。
而且……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也不太对?
莫不是已经和她们两个师姐通过气了吧?!
“呀,怜师姐眼光变差了呢。”金玥棉里藏针的看着云易,“听说你找了新欢,我还以为得是什么级别的大帅哥呢。”
“咳。”怜千凝叹了口气,“叫你们过来是和我斗嘴的吗,有要紧事和你们说。”
“嗯?什么大事?”
“师父他……还活着。”怜千凝一字一顿的揭开了谜底。
……
……
……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沉默半晌,还是楚希儿脸色阴沉的开了口。
“怜师姐,这种事情可不兴拿来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说了师父还活着就是还活着。”怜千凝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又扭脸看向了云易,“早和你说了别顶着这身伪装了,你偏不。”
云易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阵微光划过,露出了真面目。
“咳,为师……确实……没死。”
原本来之前憋了好多话想和她们说的,结果到了嘴边就只剩下这几个字了。
“……师父?”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
这绝不可能是伪装,这人周身围绕的灵气她们再熟悉不过了。
惊讶之余,楚希儿不由得问道:“您还活着,那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得,又得重新解释一遍了。
不过这几个小家伙现在可能也听不进去,毕竟,她们不自觉地泪水已经打湿了双眼。
“好啦好啦,都是大孩子了,动不动就哭可不好。”云易主动走了过去,一个个安慰道,“瞒了你们这么久,让你们担心了。”
都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孩子,见她们这样,其实他自己也挺心疼的。
“嗯,徒儿没事,就是……太开心了……”祝青歌擦了擦眼泪,紧紧抱住了他,“没死就好,您没事就好……”
至于金玥和温韵,激动之余则是有点庆幸。
毕竟当时云易的躯壳可是放在无仙宗的,因为不知道怎么和师姐们交代,丢了的这件事她们也一直瞒着。
来之前她们甚至还以为是不是怜千凝发现了什么呢。
这种情况下,她们反而忽略了为什么云易在苏醒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她们。
激动了好一阵,几人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下来,云易也借机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们。
“原来是这样么……”听到现在的形式,徒弟们又皱起了眉头,“真是没想到,师父的师父居然是这样的人呢……”
“唉,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为师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云易叹了口气道,“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不少麻烦。”
“哎?那,也,就,是,说,怜师姐一早就知道了?”小狐妖倒是发现了盲点,“而且还在一直帮你演戏?”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
“啊……真是的,师父偏心眼……”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云易对怜千凝的感情她们也不是不知道,毕竟那可比师父收下她们早了很多年呢。
时间,永远都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
不过,云易找她们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叙旧寒暄的,他是真的有正事要做。
“你们几个往后一点。”只见他一抬手,便从浩瀚须臾中取出了一个物件。
正是那天与他交手的黑袍妖族的身躯。
当时云易可没有真的洞穿他的头颅,而是接着那阵爆炸,将其偷偷的藏了起来。
开玩笑,白虎和旱魃之力可都在里面存着呢。
而且,就像邹彦说的,这可是一具完美容器,可是有大用处的。
“哎,你们都来的这么早啊。”紫玉寒姗姗来迟,见到这具躯壳,不由得怔了一下,“这不是当时和你交手的那个家伙吗?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还把他放到了那个空间里,挤死你小姨我了。”
“当时不是也没办法嘛。”云易解释道,“而且,这里面既有凶神之力,也有圣灵传承,算是一举两得。”
“可我们应该怎么把他们弄出来呢?”楚希儿好奇的问道。
“这就得靠寒姨你了。”云易笑道,“赤岭青鸾的血脉可以净化污秽,应该可以将白虎的力量完好无损的取出。”
“嗯,交给我吧。”紫玉寒点了点头,“不过我修为不高,只有返虚境,可能要多花点时间。”
“真是麻烦你了,寒姨。”
“唉,我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做什么。”紫玉寒温柔的笑道,“不过白虎的力量取出后,放到哪里呢?”
“这就要看祝师妹什么时候突破玄仙境了。”怜千凝笑道,“白虎的传承之力,本身就是给你准备的。”
“嗯?我?”祝青歌一怔,“我前两天已经突破了啊,怜师姐给我的那个丹药很有效果的。”
哎?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那就等寒姨把白虎的力量分离出来吧。”云易松了口气。
对了,金玥和温韵还没拿到白色圆珠,正好一并给了。
“那剩下的东西呢?”见到云易只字不提旱魃的事情,紫玉寒有点奇怪。
“物尽其用。”云易看向了小吃货,“小温韵,那块养魂玉你有带着吗?”
“欸?有的,我一直都戴在身上的。”听他问起,温韵将其从腰间取了下来递了过去。
云易一笑,轻轻在上面弹了弹:“相柳,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