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三人不约而同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那所房子不同于其他房子，有白色的屋顶，上面竖着一个十字架。门口悬着一具人体，胸前挂着一块牌子，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特别的装饰，还是真的死人。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两三个女人神色紧张地跑出来，瞥见了他们，一路喊叫着：“维克多先生，请救救Lila！”

领路人拦下了抬脚就要朝那个方向走的万雪夜。

万雪夜愣了一秒，大概是没在背上摸到自己的刀，这才反应过来不该在别人的地盘上伸张正义。

被称为维克多的领路人伸出一根手指恶狠狠地警告她们：“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搞事，都是你们自找的。”

“可是，可是Lila都要被小比尔先生打死了。”一个女子眼眶里含着泪水乞求道，她的双手交叉紧握在胸前。

“不要理她们。”维克多继续带着他们向前走着。

芒硝不忍地回头看着，维克多拍拍他的肩膀，“都是一些只会惹祸的小婊子，不用理会她们。除非，”他回头看了看两个可怜的女人，舔了舔嘴唇，“你看上哪一个了。”

万雪夜一言不发走在最后，何奕看着跟维克多勾肩搭背的芒硝，恨得牙齿痒痒，这两个人笑的那么开心，肯定在讲什么下流猥琐的笑话了。

维克多一走，何奕就把门关上，“说吧，你都打听到一些什么？”

“从这种人的嘴里能打听到什么？无非是什么价钱能买到什么样的女人，”芒硝打量了一下简陋的房间，只有两张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他坐下去的时候一层薄薄的灰尘弹了起来，“看来他们以买卖地下水为生，每年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有人来。”

芒硝拍拍床单上的灰尘，调笑何奕：“怎么样，要不我跟你睡一张？”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何奕想起从前种种，脸颊绯红。

“你有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万雪夜仔细检查了房间的一切，确认无误之后问道。

何奕回忆了一下：“在经过那座白色房子的时候，好像有感应到什么。”

最终芒硝决定再次前往那所房子查看。

“我们也要去，”何奕拿出两张人皮，“一张我穿，一张雪夜穿，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了。”

“我建议不要。”芒硝给何奕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万雪夜也说话了，“一路走过来，路上有不少巡逻队的，我发现他们彼此熟识，也很注重信息交换，突然出现两个陌生面孔，必然会引起警觉。在不了解对方状况的情况下，贸然冻结时间或者使用瞬移器比较危险，还是先等芒硝回来。”

万雪夜在何奕心中是智慧和勇气的化身，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何奕也不好坚持，只好乖乖等着。

看着芒硝走出屋子，他的身影在灯光下闪现又融入无边夜色，何奕心里被未知的恐惧和无尽的好奇占据。

“你担心他去找女人吗？”万雪夜看何奕在房里不安地来回走动就问了一句。

“我倒是更担心他被哪个男的看上，这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