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一把剑,朝着他们的脖子上砍了下去,没有为什么,没有目标,风家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经过我面前的活物,对我而言他们只有脖子,等待砍断的脖子,火光照亮了我的脸,哀嚎声好像隔着一层东西传进我的耳朵,冥冥之中有神的指引,沸腾的血液流遍我的全身,一个女人在远处看着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她看。又是一个,一剑下去,温热的血液喷了我一脸,那颗头颅滚到我的脚下,沾满了污血,我看到了那张惊惶的面庞,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溪枫墅。
一个没有没尾的噩梦,那是如此真实,我不是那样一个嗜血的人。
因为她是朋友,不想伤害她,所以我离她远了一点。
她的哥哥溪枫谨来找过我。
我说我不要,不要加入什么组织,我现在真的很好。
我就知道我本不该拒绝的。
“把头抬起来,”公子在我背后低声耳语,“怎么不敢了吗?”
“你不是很能吗?”
“不是能文能武吗?”
“你告诉我,现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谁?”
“镜子里那个脸色潮红的人又是谁?”
颤栗,惊恐,屈辱。
颤抖,哽咽,窒息。
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双手紧握了衣服才能缓解这种感觉。
被动地接受,却享受大脑放空所带来的快感,一面是屈辱,喉咙一口气憋着使我无法下咽,一面是柔软,温热的肉体,以最密切的方式联合在一起。是那个羞辱我的人带我体验巅峰的快乐。
也许是突发奇想,也许是预谋已久,一切太过突然,只记得以切磋武艺为名,输了的公子恼羞成怒与我扭打在一起,不好还手,以为他打累了就会停手,四目相望,却发现他的眼神突然不对。
“趴下。”
进入。
听得到的只有急促的呼吸,他的,和我的。
背上的衣服被扒掉的时候好冷,他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牙齿有意无意划过我的脖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温暖,一辈子也许停在这里就足够了。
然而,屋外的温度还是提醒了我,他是主子,我是下人,他在柔软的卧榻上酣然入眠,我在冰冷的月光下擦拭着身体,想到溪枫墅那张脸庞,再想到自己刚刚做过的事,忍不住作呕,我这样的人,是垃圾,天生该躺在垃圾堆里吧。
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即使我依然努力做事,在他们心中我早就已经变了。
“一个走后门的人。”
“一个小骚货。”
“风兄好福气,”溪枫谨来拜访他的时候,特意打量了我一眼,“不知坐拥多少艳妇妖僮。”
我懊恼,羞愧,他莫不以为我是为了爬上公子的床才拒绝了他的提议。
“过来,”他勾勾手指,示意我跪倒在他面前。
骨子里还是一条狗吧,我的脚步先于我的大脑,我跪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从领口伸了进去,顺着脊椎骨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