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困了,清点财产这种事情只好留到明天去做了,既然溪枫谨的躯体流传到了她何奕手里,她怎么着也该好好经营这个角色才是,为了避免被识破,只得穿着人皮入睡。看了看冰凉的地板,何奕招呼芒硝一张床上来睡,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可惜表弟溪枫十五并没有打算给溪枫谨重新做人的机会,一大早就冲进了溪枫谨的卧室,假装替溪枫谨掩饰,实际上是要让他声誉扫地,十五表弟大声嚷嚷着:“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呢?糊涂呀!”一个中年发福男子闻声走了进来,然后拂袖而去。十五表弟跟在后面:“表叔,这一定是个误会,误会。”
(在这个时空,除了家族的主干血脉有名字外,其他的旁支只能有姓,但是一个家族那么多人都以溪枫来称呼的话未免太过混乱,于是就以他们的出生日期为代号,表弟溪枫十五正是十五出生,因此得名。)
何奕芒硝挣扎着坐起,从管家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一个远方表叔膝下无子,照理应该把这些财产过继给溪枫谨,可是两个男子同寝的样子让表叔瞧了去,他恐怕要认为溪枫谨品行不端,而把这笔钱交给十五表弟保管了。”
虽然她何奕不怎么在乎身外之物,但是就这样被一个鼠辈算计了去,多少还是有些不舒坦,想着要为自己扳回一局。穿好衣服时,正遇到十五表弟把表叔从门外拉回来。十五媳妇招呼众人吃饭,何奕没盛南星这么个军师在身边,也不知道怎么整人算是上乘路数,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随心所欲了。“表哥常年在外,昨晚上刚回来,家里都是我们十五一手打理的,来,尝尝这道菜,这是我亲手做的……”
十五媳妇说着就要去揭开盖在饭菜上的遮罩,何奕把时间注入盆景,众人都冻结在了过去的时刻。“该怎么整他们呢?”何奕托着腮帮子苦想。想不出来,只好招呼溪枫墅来一起,三人把一桌子的菜吃了大半,有的菜即使不想吃,也拿筷子给它搅和一下,弄得一片狼藉。吃完之后还不忘批评一下:“鸡肉做得太老了,不好吃。”
时间解冻,十五媳妇骄傲地晒出自己的拿手好菜,却被遮罩下的场景雷到了,一副鸡骨架,散落在盘子里,她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但很快恢复镇静:“可能是那些下人们搞错了,看看别的。”结果每一个盘子里躺着的都是残羹剩饭,表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何奕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十五啊,我说你是怎么办事的?我放心地把这个家交给你,平常也就算了,马马虎虎也就过去了,今天表叔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放在心上?罢了,我叫人去重新做一桌子菜吧。”
接着芒硝指挥几个小厮把刚刚他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这才把表叔的火气压了下去,看到十五和他媳妇一脸吃瘪的表情,何奕并不开心,因为这样子的复仇并不痛快,也不高明,总得想法子搞个大事,才对得起自己轰轰烈烈的异世之旅,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应该欲扬先抑,先把大鱼养肥了再慢慢宰杀。
何奕拿好了主意,觉得还是应该想让十五和他媳妇得意一会儿,所以当老管家挡着溪枫谨的狐朋狗友不让他们进门时,何奕很痛快就放他们进来,并从账房支了好大一笔钱,对十五“苦口婆心”的劝阻置若罔闻。
临出门,何奕对着十五表弟看了一眼,希望他不辜负自己的栽培,一举拿下表叔的财产才是。反观这些狐朋狗友,主要由两部分人员构成,一类是与溪枫谨同样的富贵子弟,当然溪枫谨这样的多少有点破落户的意思,另一类则是跟着他们混吃混喝的小跟班,这样想来,溪枫谨平时出手应该很阔绰,不然怎么他刚一回家,这些人就眼巴巴地跑来找他了。
不过要说起来,这些人中有一位叫做风林度的长相很中何奕的心思,这孩子长得不高,唇红齿白的,身上一股纨绔子弟的放荡不羁,身上穿着招摇的浅紫,头上束了金冠,听说他的父亲刚刚被提拔为什么都护,大概就是一个省的省长吧,何奕历史知识听贫乏的,何况这是一个与地球不完全相同的世界。
“我们去哪里玩?”“那还用说,当然是去云水瑶找姑娘。”风林度风度翩翩地把扇子一合,“啪”地拍在一个小跟班的头上,那跟班一点脾气没有,反而笑得愈发灿烂,何奕只能想到一个比喻“秋天到了,沉甸甸的麦子笑弯了腰”。
风林度大概嫌这人笑得碍眼,随手丢给了他几块碎银子,然后一堆人在后面抢,而他们两个在那里哈哈大笑。说实话,听到“云水瑶”这三个字,何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房地产老头皱巴巴的脸,心里一阵作呕,一个女孩子的本能当然是拒绝这样的邀约,没想到,一个躲闪不及,风林度来了个猴子捞月:“谨兄,你这里该不会有毛病吧?”
虽然那块器官不在自己身上,但多少还是有点难堪,更要命的是,它在外力的刺激下昂起了头。
PS:多少年来一直想做个放荡不羁鲜衣怒马的公子哥,提笼架鸟从街道这头逛到街道那头,享受一众跟班的阿谀奉承,过着有今天无明日纸醉金迷的生活,如今看来自己是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