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阳公考虑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能想到取监控,敌人就一定能想到取监控。
那么他是否可以利用这一点,去查出来敌人来取监控的人?
进而顺藤摸瓜摸到敌人的身上。
易阳公不认为敌人会给他这个机会,但是既然他想到了,那么一切就都要做到。
他现在只求那百分之一。
以林家在这个城市的能量,他们想要调取监控还真的一点难度都没有。
然而,那前去拿监控的人刚走没多久就返回了。
“易先生,刚刚我接到了城市监控处的消息。”
“他们说,就在半个小时前,上峰便将整个城市的一个月内的监控全部拿走了。”
“他们……他们现在手里没有任何监控存在了,哪怕是备份也都被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易阳公脑袋瞬间嗡了一下。
头大,前所未有的头大。
在一切都要见分晓的时候,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难道这件事有那个人插手?
这是易阳公第一时间的想法。
如果那个刺杀林弦月的人连上面的人都能够影响,他又为何玩刺杀这么一手呢?
搞这么复杂的流程又干什么呢?
这不符合常理。
那么唯一的解释。
“他连这一点都算到了?”
易阳公皱紧眉头,敌人的棘手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为什么上峰会突然调取了一个月内的所有监控?你们知道吗?”
易阳公仍然保持着冷静,询问道。
“易先生,是我们一年一度的文明城市检查,这个我们没有办法拒绝的。”
那回来的人一脸的无奈。
易阳公并没有再去问他,因为,线索到这里就断掉了。
在对方动手的时候连上峰会抽取这个城市的一个月内的监控他都算在内了。
“就只能这样了?”
易阳公不甘心,但现在看来,线索还真的就这么的断掉了。
差不多五百米的高度,想要找到目击证人,何其之难。
也唯独有遍布整个城市的监控才能够查找到一点端倪。
但现在,这一点端倪都让他查不到了,那还怎么查下去?
这就是来了个断案高手也不可能在继续下去了。
“时间表拿来。”
易阳公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翻时间表。
然而,令他失望了,刚刚他以为算出的时间表上是有一个超出一个月的。
但是,翻过来看时间表,是他记错了。
那个是最接近一个月期限的。
这么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不过,这一次,易阳公并没有放弃。
他咬了咬牙道:
“去将整个城市所有的飞行车监控全部拿来。”
文明城市检查拿走的是整个城市的监控,但他们是不太可能拿走所有飞行车的监控的。
况且,飞行车的监控并不属于城市,一般是私人所有。
城市想要拿到,很难。
对于林家来说,这也很难
“易先生,这……”
显然,这群人犯了难。
那么多的飞行车监控,想要全部找到,谈何容易啊!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你们必须要尽快将那些飞行车上的监控拿到手。”
“要找到那些飞行车对你们来说不难。”
“找到他们之后,用钱,买下来他们一个月内的飞行车监控。”
“让他们报数,不管多少钱,都答应下来。”
“签订合同,一旦确定价格,不允许反悔。”
易阳公的要求让这些人面面相觑。
这件事涉及到了钱,并且动用的钱也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对于林家来说或许是小菜一碟,但林家的钱,他们保卫处动不了啊!
保卫处又不是林家的话事人,他们和林家要钱,得看林家给不给啊!
林家也断然不可能给他们的。
“易先生。”保卫处的一位负责人苦笑着,“这资金,我们就是想要,林家也不可能给我们啊!”
总要有人说出来实情的,哪怕现在易阳公心情烦躁,这件事也必须要让他知道。
易阳公当然没发脾气,他只是右手拍在了额头上。
“行了,资金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和林先生说的。”
“你们只负责找出这些人,与这些人联系,确定出价格,计算出总价格。”
“我只要最后每一位需要的钱数,给我个名单就行。”
讲完这些,易阳公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既然需要资金了,他还真得去找林父讲明这件事。
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不可能调的动整个林家的资金的。
哪怕现在林家的几位大佬级的人物已经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但那不意味着林家的一些事可以交到他的手上了。
至少林家的当代话事人林父对他的考验还没有结束。
如果易阳公无法完成这次考验呢?
或许林父还会欣赏他,但交给他的任务必然不会太过重要。
可能也只是林父所说的,去做林弦月的随身保镖兼保镖队长。
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不值得林父对他进行投资。
匆忙离开的易阳公很快就来到了林父的战略室。
这里是林父告诉易阳公的,白天来这里找他就能找到。
果然,林父正坐在房间内看着前面的虚拟战略盘。
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模拟出来的物品。
即使是第二次面对这虚拟战略盘了,易阳公也是看的眼花缭乱的。
这战略盘上的每一个物品代表着什么,或许只有林父才知道吧!
“既然你来找我,莫非是有进展了?”
林父并没有看向易阳公,语气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的温柔和煦。
反而有一种冰冷感,或许这一次林父将易阳公看作是手下的原因吧!
对于林父,易阳公一直以来都有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一会儿可能态度是这样,另一会儿态度可能又发生了改变。
总之,这种情绪的变化多端让人琢磨不透。
这样的林父毫无疑问是可怕的,就如同一座随时可以爆发的火山一般,没人能懂得火山的脾气。
林弦月的身上也存在着这样的情绪变化多端,时而温柔安静又时而冰冷狠辣。
易阳公时常在想,这样的一大家子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