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没想到刘易斯还有这样显赫的身世,奇怪的是他的创造者是亲王级别的,为什么他连个仆人也没混上呢?要知道吸血鬼发展新成员是很严格的,身为亲王,应该拥有着非一般的骄傲,不可能放任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再想想刘易斯提起这位里昂亲王的神色,难道他们交恶了?
上帝你老人家太不照顾我了,好不容易搭上**,却还是个废太子!
我想打听他们之间的八卦,万一将来可以利用这段关系呢?可是酒意一旦上涌就阻止不来,潮水般的淹没了我的意识。
我睡着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很整齐,只被脱掉了外套和鞋袜,脸却似乎洗过,头发也梳理过了。四处看看,发现房间很舒适。感觉一下,身上没有宿醉的不适感。再看到床前小几上那一份纯英式早餐,我忽然有一点点温暖窝心的感觉。
这个刘易斯,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哪。
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在地下室找到了一副棺木,想必是刘易斯的“卧室”。我没打扰他,而是跑到客厅打电话。令我奇怪的是,我和刘易斯之间哪里来的信任感呢?我居然安心睡在一个吸血鬼的巢穴里,而他竟然不避讳的沉眠于一名猎人的眼皮子底下。
地毯上的血迹清理过了,我抬起手腕,自嘲地笑。真没出息到头儿了,再难过也不能买醉,居然还玩自残呀,被师兄师妹师弟知道会都看不起我吧?下回再不喝这么多了。现在我得静下心想想,这一团乱麻中到底有没有一点头绪。
首先,刘易斯说没有泄露我的秘密,那吸血鬼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我为威廉十六偿命?
以前我就怀疑协会里有内奸,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可那个奸细到底是谁,究竟要干什么?他(她)的目的决定了威廉十六为什么会死,宝石为什么会丢,我为什么会被陷害。找到这个人是重中之重,可惜我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要不……寻求帮助?
当然了,我在协会内没有朋友,维克和奇奇勉强算得上,但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过通过连续两次对我的调查,使我看清了一些桌面下的问题:协会内部斗争激烈,至少分了三派。
一派是以费舍儿嬷嬷为代表,她似乎要弄死我,或者把我踢回中国才甘心,她目前是我绝对的敌人。
另一派是以格雷神父为首的一群人,不知为了什么,他们很想拉拢我似的,这证明我有利用价值。
第三派就是泰戈尔院长及其背后的豪斯会长,他们态度暧昧,好像又关心我又排斥我,在没弄明白他们的真正心意前,绝不能表达我的观点。
想来想去,这三派间绝对有利益冲突,都在谋划着什么。权衡考虑,格雷神父暂时可以结成同盟,而且以他的势力来说,我联络他应该相对安全。
其次,我师兄为什么会及时出现?
他知道我会遭到围攻吗?若说他是无意间到了那里,无意间救了我,未免太有缘了。那么,所发生的一切与他有关系吗?他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当初他为什么离开中国来到这里?这三年间他都做了些什么?或者,他表面上离开我,其实却一直关注我,所以会在我最危险的时刻出现?
这想法令我心头一热,那么多故意忽略的感情像枯萎的花园,瞬间就开满了花,似乎有什么种子要复活,要重新生根发芽。
可是第三,我现在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我必须提前搞清楚,不能冒冒然行动。
沉吟了一下,我打通了格雷神父的电话。
本来,我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的,但上回他对我进行“单独恳谈”时给了我,还说有事可以找他。难道,他早料到我会有这一天?
“小乙,你终于需要我的帮助了吗?”电话那端传来格雷神父温柔的声音,真有点上帝代言人的感觉。
不过,他为什么说“终于”?
“格雷神父,我想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开门见山地说。
既然寻求了同盟,偶尔还是不要装傻了,毕竟不表现得聪明一点,人家会以为我没有利用价值。
“小乙……”他没有连名带姓的叫我,显得很亲切,似乎我从来就他的人,“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在真相大白之前,我对你的信任和你的自我辩解都没有用。不如,先避避风头为好。”
“协会抛弃我了?”我听出他的弦外音,不禁心里冷笑。
好啊,很好!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遇到摆不平的事,就把我孤立起来,把事情撇清。果然外国人是不知道“仗义”这个词的,中文过了专业八级也一样。而且,他们连最古老的忠诚与骄傲也丢失了。
格雷神父叹了口气,“这非我之意,实在是费舍儿嬷嬷觉得不能因你一人而牵连到整个协会。她认为你是自作主张犯下如此罪行,不但不值得拯救,还需要追究。我多方争取无效,泰戈尔院长和豪斯会长都没有立场替你说话,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
我很镇定,做为来自东方的道教交流生,这点骄傲我还有,“谢谢您,格雷神父。我知道您对我一向是有心的,可惜我一直不能跟您合作驱除邪恶。您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吸血鬼方面对你下了江湖格杀令。”格雷神父的语气很愤慨、很伤心,“协会对你下了全界追捕令。”
我大约愣了三秒,忽然大笑了起来。
格雷神父关心地急道,“小乙,你不要太担心,就好好躲着,我会尽力洗刷你的罪名。实在不行,我可以安排你回国,你现在在哪里?”
“谢谢您,格雷神父,我会还自己清白的。”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行啊,马小乙,遭到了两界追杀,简直到了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的境界了。英雄末路,我也体会一把个中滋味。
奇怪的,我没有害怕,更没有感觉愤怒委屈,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
中国的老祖宗们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威廉十六的死,从外表看虽然疑点重重,却没有一点头绪和漏洞,可见幕后人策划得多么好,连替罪羊都找好了。而作为被冤枉的炮灰级人物的我,应该乐于看到水浑起来,浑水才能摸鱼嘛。
不然,我也加把劲儿搅搅?
感谢刘易斯,我藏匿在他这里应该是暂时安全的。毕竟吸血鬼们不会怀疑到自己人会窝藏“罪犯”,猎人协会不会想到我会和吸血鬼在一起。
然而,当师兄得知我的危险情况,会不会再度出现呢?他真的舍得下我吗?假如他从未出现过,我也不会奢望什么。可是他出现了,而且还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三年了,他从没有过任何消息,为什么这时候跑出来帮我?
不能藏起来,那样虽然暂时安全,却也给了幕后人更充分和从容的布置善后时间。可是,要怎么才能把水搅浑呢?
我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深的思考,然后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连我自己都为自己感到可耻。吃饱了就困,我还真是猪啊!
大约这几天精神紧张,体力和精力消耗大,我这一觉居然睡到了日落月升,睁开眼就看到刘易斯俯身在我上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饿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溜了一遍。
“要吃我?”我挑衅的扬扬眉。
“难道我不怕毒吗?”他坐好,“你真折磨人,明明就在那儿,我却不能吸你的血。偏偏,你甜美得令我无法抗拒。”
“就当我是上帝派来考验你意志的。”我离他远一点,可不想自己失血,而他失去意识。
现在这个时候,我需要他。事实上,我需要一切可能动用的助力。
“上帝只是人们在恐惧和绝望中塑造的幻像。”他无所谓地说,“况且我的种族还是被抛弃的。”
“没事,现在有比你更惨的人了。”我吊儿郎当的,“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现在我正被吸血鬼和猎人两方追杀。牛吧?正是区区小女子我,令两大对立阵营,第一次产生了共识。”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来,拉着我就走。
“去哪里呀?”我问。
“我们去别处。”他停在走廊中,相对狭小的位置令他的逼近造成我被困在他的双臂中,“我带你去别处,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我望着他,忽然感觉到心底有一道电流窜过。
这这这……这是传说中的触电感吧?以前在我爱上师兄的一刹那,曾经有过这种感觉。为什么对刘易斯……不,感觉还有点不同,因为那电流似乎是从他的掌心传来。
“为什么我……”我惊讶而迷惑。
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能装下一个男人。所以,我虽然很自然地被刘易斯吸引,毕竟他是全球女性都无法抗拒的人物,但却不会这么快移情别恋,因为我心里的那个人,给我的烙印如此之深。
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
“对我有感觉吗?”他笑得无邪,因为无邪到极致了,就变成了邪气,“昨天你醉得很厉害,我怕你第二天会不舒服,所以给你喝了混有我血液的水。也所以,你能感觉到我的心意。”
“什么???”这什么路数。
“我们约会吧!”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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