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僵硬的斩刀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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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闪烁,莫明脑海中画面浮现。

入目处,是一个身材略显消瘦的青衣老者,老者头戴斗笠,手中握着一把刀身长竟有七尺的夸张长刀。

老者身前有一巨大石块,只见老者右手微微一动,

“轰隆隆~”巨大石块竟从中断裂开来,裂口平滑,巨石上半部分缓缓滑落坠向地面!

莫明看着这画面,有些激动,什么,已经出刀了吗?好快的刀法!这就是我将要去学的斩刀诀吗?

莫明定下心神,继续观察刀法后续画面。

“嗖~”,巨石复原,

消瘦老者右手微动,

“轰隆隆~”巨石坍塌。

什么玩意?这就完了?功法解说呢?这斩击,都看不清怎么学?!

莫明呆呆地看着变得不断重复的画面。

莫明感到阵阵无力,刀法介绍说是一道斩击,还真就是一道斩击,连多个字解说一下都欠奉。

莫明皱眉将刀法水晶拿离眉心,睁开双眼。

“这斩击,抛开莫名其妙的传授方式,威力的确是极强,肉眼不可见的一击,巨石随着被剖斩开来。我记得刀法说明中有言,此斩击的动作以及心绪所思都严格规定,挖掘全力于挥刀一瞬,从这里思考的话,这斩击的关键应是在动作、以及斩出一瞬的思绪上。”

莫明静心思考:“这动作倒是有可行办法,我只需不停观看刀法水晶,尽量模仿画面中老者的全部动作,做到细致入微,练习之下应不是难点,倒是这心绪所思是什么,刀法中完全没有提示!”

莫明躺在草床上,慢慢沉思:“关于思绪,也只能一一尝试了,不过记得泉老说过,这斩刀诀邪乎,不同人去练,效果天差地别,想来这效果之所以不同,极可能问题便是出在这斩出时的心绪上。”

莫明以手撑地,站了起来,再次将刀法水晶按在眉心:“且先熟练的掌握动作,水晶还有一天半就要消失了,必须要抓紧时间。”

光芒闪烁,画面再次出现。

消瘦青衣老者持刀站立。

“左脚微曲踏前,右脚弓形微张,腰部微沉,胸部前探,左手自然下垂,右手握刀横立于胸。。。”莫明认真观察记录着。

青衣老者右手微微一动,,“轰~”,巨石变为接口光滑的两块,上部岩石滑下坠落。

“这斩出的瞬间,动作完全看不到,只是看到右手抖动,倒是这青衣老者右手抖动结束后,刀仍是与之前一般横于胸前,刀尖朝左,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莫明紧紧地盯着老者出刀瞬间的执刀右手,若有所思。

“按理说,一次斩击后,肯定会有收刀动作,一般都是手腕翻转刀尖朝上收回,也有在斩击后手腕翻转,接二次斩击的招式,然而无论如何,手腕翻转的收招动作常理上讲是必须的。”

莫明改为盯着那把夸张的长刀:“即便是在这个世界,刀法的基本原理也应不会改变,斩开物体,然后沿着斩击伤口直接回刀?没有刀法会增加这种无意义的难度,因此收刀时,刀身无论如何都应有个摇摆产生的弧度,即便是这青衣老者的手部动作之快,超出我的视觉速度,但那么长的刀在收刀动作下,必定会形成半径长达七尺的弧形轨迹,便是动作再快,这长刀划出的轨迹,也必定于空间有所残留。”

莫明盯着长刀刀刃,扫视着巨石周身的空间,反复寻找着长刀划动之下形成的残影。

半个时辰过去,

“没有,一丝长刀轨迹都找不到,哪怕是一点模糊的刀芒,也看不到!那把长刀,就像从来都没有移动过!”

莫明抓狂了,怎么可能长刀未动,老者手腕的抖动至少能观察到,没有理由完全看不到手腕所握长刀的轨迹啊?

紧紧盯着长刀刀刃,莫明放缓呼吸,注意力空前集中,画面中的一切其他事物都已远离,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老者手腕微动,

“唰”

莫明看到了,刀刃于下一刻好像变宽了,而后恢复原样。

莫明拿开水晶,抱头沉思。

“以我的判断,现在这斩出那一刻,之所以完全观察不到轨迹,是因为,这一斩,根本就没有斩出!那青衣老者,只是做出了斩击的趋势,而这趋势所引发的刀风,斩开了巨石!唯有如此,方能解释得通。”

莫明换了个姿势,以手托腮。

“那么,这道刀诀所要传授的到底是什么?为何那道斩击势而不发?如何,才算是修对这斩刀诀?”

莫明拿起自己的长刀走出洞穴,站到外面开阔的草地上。

左脚前踏,右脚微弓,莫明模仿老者的动作,横刀于胸前。

想象着老者斩击的画面,莫明手腕微动,而后立马收刀而回,没有刀风,什么都没发生。

莫明再次摆好姿势,斩击而出,一次姿势僵硬的普通斩击,毫无威力。

莫明观测水晶,不断调试自己的动作,直至自己的动作与画面中的老者完全重合。

莫明不断微动手腕,斩击撤回,而后还原姿势,斩击而出,中间夹杂着各种斩出时心绪所思的尝试,蚂蚁、巨兽、青衣老者、海啸巨浪。。。

天色渐暗,一下午过去了,所有的斩击尝试,均没有任何突出的威力。

月上眉梢,莫明生火烤鱼,草草了结晚饭。

“这斩刀诀,便如泉老所言,还真是邪乎,根本搞不懂要传授的是什么,那画面中的青衣老者,是因为此刀法就是以刀势施展刀风,方才不去斩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没有挥斩?另外刀法介绍里说心绪所思有严格规定,那你倒是规定啊!连个提示都没有,到底心绪该思什么?”

莫明略感无奈,眼见夜色已晚,也只好回到自己的简陋草床,着手修炼养念诀。

魂念出窍,艰难沿穴窍运行,魂念所到处,肉身欢呼雀跃,双方相互滋养成长。

一个周天完成,莫明心力耗尽,倒头沉沉睡去。

月色渐暗,被乌云遮蔽,洞中陷入一片黑暗,少时,微风吹拂,乌云随风飘散而去,月光再次洒向洞穴。洞中一切均再次享受着月光的照拂,莹莹反射着月光,唯有躺在地上的莫明,身上仍旧覆盖着一层乌色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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