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功心法来看,你的基础很薄弱,最多能达到小有所成;而紫衫龙王内功则要比你深厚得多,至少成就应该在了然于胸的境界;
从外功招式来看,你的招式虽然速成,不过都是六大派最顶尖的招式,以柔克刚的水准是能够达到的;紫衫龙王的招式来自波斯明教,虽然她只学到皮毛,不过还是在你之上,达到拙能胜巧修为不成问题;
至于实战经验,你们两个人倒是半斤八两,紫衫龙王胜在年长,对战经验更多;你胜在绝顶聪明,强在应变能力强,都能达到处乱不惊的高度。
内功心法、外功招式、实战经验三项相交,你当时的武功修为远不如而紫衫龙王,本来是实力悬殊。
不过,你倚天剑在手,兵刃加成到锋不可挡,攻击力成倍增加。有了倚天剑的功力加成,本来是实力悬殊的比斗,也变成旗鼓相当,自然就能把她逼退了。”
“那按你这么说,有了把上古神器,不就所向无敌了?”赵敏追问道。
张无忌摇了摇头,道:“不能这么讲,上古神器虽然对过招有成倍加成,不过若没有内功修为、外功招式做基础,也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
当年在光明顶,灭绝师太手也持倚天剑,可是我内有九阳神功、外有乾坤大挪移精进,她有倚天剑,我也能轻松取胜。除了内功、招式和兵刃,实战的应变力和困境中的意志力也很重要,这一点的提升就需要江湖历练了。
不过,这套武学修为理论,是我自己一个人揣摩的,里面数值也是根据我根据经验设定的,等到了峨眉见到周掌门,到武当见到太师傅还要跟他们一起深悟,听听他们的建议。特别是太师傅,已经一百五十岁高龄,对武学的理解,更是我无法相比的。”
张无忌的一番理论,听得赵敏一时间还摸不清头脑,半晌后,赵敏道:“无忌,你说的,我越听越觉得有趣。也好,那就在路上说。没别的事,就早些睡吧。”
……
清晨,乌里草原。
吃过早饭,就到了要启程的时候了。
即便小宛再不情愿,张清明还是要离开草原的。
离别是最痛苦的,特别是心上人的离别。说是一年,毕竟天各一方,世事无常,也许就是永别。
本来想与张清明单独道别,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张无忌和赵敏有意不让二人独处,小宛也只能作罢。
这次启程去光明顶,除了张无忌、赵敏、小昭和张清明外,他们还带了八名车夫。这八名车夫都是生在乌里草原、张无忌赵敏看着长大的,对他们十分信任。有两个人年龄小的,还是张清明年少时的玩伴。
三辆马车,一辆张无忌赵敏乘坐,一辆小昭张清明乘坐,另外一辆装的是一路上必要的物品。乌里草原地处漠北深处,物资短缺。为了这一次远行,赵敏差不多准备两个月,才把路上所需置备齐整。
正当几人准备上车之时,突然发现远处浓烟滚起,像是有大队人马到来。
见到此景,赵敏不禁心头一紧。自从蒙古从中原败退至草原之后,各族之间为了抢夺肥美的绿洲而冲突不断,时常兵戎相见。
乌里草原是漠北最肥沃的绿洲,曾经也有外族打过这里的主意。
不过,有张无忌盖世神功,有赵敏运筹帷幄,加之这么多年对乌里草原青壮年的操练,每一次来挑衅的外族,都铩羽而归。
时间久了,外族人都知道了乌里草原的厉害,没人再敢打这里主意了。从张清明出生起,到现在十五年,乌里草原再没有过战乱,也没人赶来挑衅。今天突然来了大队人马,令赵敏十分的诧异。
正想着,来的大队人马,已经能看的清楚。
高高飘扬的旗帜,绣着大大的“扩廓帖木儿”,赵敏知道,是自己的哥哥来了。
一个多月前,赵敏飞鸽传书到捕鱼儿海,告知哥哥自己要回中原一段时间。赵敏的本意是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让哥哥帮着留意一下乌里草原,一旦要有外族挑衅,哥哥的兵马能过来应援。
没想到,王保保竟然不远万里来这里了。
这时,大队人马来到近前,在士兵簇拥下,一名身材高大、身着戎装的将领从马背上一跃下来,拿着马鞭来到赵敏身前,道:“妹妹,还好赶上,我还担心你们已经启程了。”
上一次在捕鱼儿海的那达慕大会见过哥哥王保保之后,赵敏能有一年多没见到哥哥了。见王保保风尘仆仆,问道:“哥哥,捕鱼儿海距此万里之遥,你怎么来这里了?”
“妹妹,一个月前,我收到了你要回中原的飞鸽传书,本没有想过来乌里草原为你送行。恰巧陛下召见我,去和林有事商议,我便顺路过来了。
这一路上,我就担心你和无忌、清明已经启程,到这里扑个空。还好,真巧赶上。
无忌,五年没见面了,果然是习武之人,你一点都没见老啊。”王保保对赵敏身边的张无忌说道。
“哥哥,你也没有见老。”张无忌叩首道。
“年逾古稀,不服老不行了。
妹妹、无忌,这一次我来乌里草原,除了给你们送行之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跟你们碰,咱们借一步说话。”
听到王保保的话,赵敏清楚自己的哥哥此次不远万里来此,绝不会仅仅是为了送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跟自己交代。不出意外,交代的话,应该与自己这次中原之行相关。
想到这里,赵敏道:“哥哥,那我们就移步湖边吧。”
说完,张无忌和赵敏便跟着王保保一起,来到乌里湖畔。
见四下无人,赵敏道:“哥哥,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讲。”
王保保握了握手中的长剑,望着湛蓝的乌里湖水,低声道:“敏敏,刚刚得到消息,明廷有大事发生。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大计,很有可能毁于一旦了。”
说完,一声长叹,呆立在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