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陶邦宏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勾勾唇,“母亲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没点数吗?”
“既然陛下已经让人准备了,那我们就验一下看看吧!”他眼底戏谑,没有任何温度。
花寂寂像是见鬼一样抬头,转眼失落的看着他,“宏儿,你这是要逼死我?”
“看一下谁才是亲生的,便算逼死母亲?”陶邦宏故作不解的歪头,“还是说,母亲怕有什么计划败露?”
“我,我……”被步步紧逼的她有些许心慌,可是脚下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直到验亲水拿过来的那一刻,她这才开始心如死灰。
结果出来也不过是眨眼间,众人望着这最后的结果,眼底的嘲讽和各色眼神让她如临刀割。
“花氏,你有何话要说!”司黎寒面色沁冷。
此事事关重大,当年陶邦宏的父亲等人为了大计牺牲,他欠众人的,永远无法还清。
花寂寂苦笑一下,望向陶珊凝的眼神里尽是凄怨,突然,她一笑。
陶珊凝的心底闪过巨大的不安,转瞬,她道。
“陶邦宏,自然姓陶,他本来就不是王爷的孩子,婷儿才是我与王爷……”
“你闭嘴!”陶珊凝本能的心慌,害怕她说出更为离谱的事情,当下低呵出口。
花寂寂笑得更加花容乱坠,“陶珊凝,你慌什么?莫非你早就知道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兄长?”
“想当年,你母亲和太上皇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她冷眸中带着报复的快意。
陶珊凝却是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素手往前,一朵小花便落在了花寂寂的眉心。
居高临下站着之时,她周身威压尽数放下,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花寂寂,我问你,陶邦宏究竟是谁的孩子!”她猩红的眼底滑现杀意。
被控制的花寂寂咬牙切齿的磨牙,“自然是王爷和那贱人的儿子了!”
“当年,明明是我先遇见王爷,先心悦于王爷!可王爷却求得圣旨,想要娶她为妻!我怎么可能服!”
“我狸猫换太子,替她出嫁,可却在新婚之夜被识破!既然他们郎有情妾有意,新婚不过半年就有了孩子,那我如若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我的情深!”
“……”
她周身爆发出了强烈的恨意和怨愤,甚至不用陶珊凝提问,就将一切如实说出。
“当年,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恐怕你们几个没有一个能活到现在呢!”她得意忘形。
陶珊凝深吸一口气,解掉了束缚。
一得到自由的花寂寂眼里像是扎了刀子一样,恶狠狠的往陶珊凝的身上插去。
司黎寒冷眸微收,“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
那一瞬间,花寂寂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杀意,整个人就像要破土而亡一般。
陶珊凝随手一个结界将她裹了起来,而后丢出了外面。
花寂寂砸在一颗上百年的老树上,整个人都瞬间昏厥了过去,可不过眨眼,爆炸声响起,老树化为灰烬。
邬婷双眸猩红。
如若说之前的她为天之骄子,如今便是最低贱的下人!
她的母亲和下人苟且,她应该一出生就被人拉去浸猪笼……
想到这儿,她低下头来,狠狠的绞住自己手上的帕子,头也不回的转身跑了出去。
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花寂寂那儿,自然无人留意到她的离开,可……
“邬婷,你还想跑?”一道沙哑的嗓音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她昂起头来,委屈的眼眶中透露着无助,“寒哥哥,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愿意放过我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脸,值得我放过?”陶珊凝冷笑一声,小手一提,她的脖子就被捏住。
陶珊凝很生气,“如若不是我慧眼识珠,天生聪明,怎么可能识破你的阴谋诡计。”
“而,如果我没有识破,那么我的下场就会十分凄惨。”她吐了吐舌头,虽然俏皮,但是却让邬婷觉得遍体生寒。
“你想怎么样!”邬婷从牙齿缝出挤出一句话,冷眸淬着怒火和恐惧。
陶珊凝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吱作响的声音,“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你……”无数的惊恐顺着脑袋而下,她吞了吞口水,“我,我知道错了,陶珊凝,求你放过我,你也没受什么伤……”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破鞋,不介意和谁……”陶珊凝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她往死里堵。
手臂被掀起来的那一刻,众人都看到了她的身上没有朱砂痣。
那一个瞬间,邬婷想要杀死她的心都有了。
一双求助的眸落在了不远处的司黎寒身上,她开始卖惨,“寒哥哥,你忘记了吗,上一次你醉酒的时候,我们,我们……”
她欲言又止的话语最是引人入胜,然而……
望着众人看她的眼神里尽是赤裸,不屑和耻笑,那一瞬间,邬婷错愕的转身,可是却看到了耻辱的一幕。
陶珊凝也不知怎么弄的,她和不同的人……
“陶珊凝!”咬牙切齿声而起的那一刻,她的牙都快要磨碎了。
“怎么?自己做了的事情,还不允许别人知道?”陶珊凝勾唇,看她如同看小丑。
司黎寒失落的看了她一眼,挥挥手,“拉下去,关牢房!”
不过六个字,已经奠定了她往后的结局。
邬婷还没来得及出声,侍卫早已经上前把她打晕,拉着人直接走了。
司黎寒领着人回到宴席之上,众人心思都不高。
“没想到这狸猫换太子,一换就二十余载,而且这些年……”陶温毅像是有所感慨的出声。
陶邦宏从始至终都安静得很,像是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陶珊凝离开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不值得。”
“过去的事情,该过去了就让他们过去吧,想必你父王也是这么希望你的。”她宽慰出口。
陶邦宏抬起头来,像极了无助之人,“凝儿,我可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