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利益,想来现如今太子殿下最应该担心的是她出来了,你还能不能活着这件事吧。”黑衣人嗤笑一声。
他眼底的讥讽让司锦云面色一愣,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言之有理,“你就不能再布置一个幻境?”
“你觉得幻境能够困住她?”黑衣人闻声摇头,“你也太天真了。”
“我……”司锦云望着那倒地的黑影,内心划过些许犹豫,“试一下吧,再不行的话我就亲自了结她。”
黑衣人讥讽的看了他一眼,“希望到时候你还有这个机会。”
他的大手一挥,一道光圈出现又快速消失,房间里的一切瞬间变得雾蒙蒙的。
“走吧。”他浅笑一声,对着三长老出声。
陶珊凝很快醒来,她摸摸自己被砍疼的后脑勺,眼底一片墨寒。
司锦云已经不在,而她四周已然换了一个场景。
莫非这是幻境?
她拧着眉心,心头一阵钝痛,片刻后深吸一口气想要进入自己的空间之中,可是却发现于事无补。
她去大力的拍墙,将四周的一切都研究了个遍,然而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突破口。
脚下一个踉跄之时,不知踩到了哪里,四周的雾气忽而被一阵风吹散。
陶珊凝瞪大双眸,眼底里尽是吃惊,她尝试着往四周乱走,然而却是没有任何的突破。
“是谁在隔壁?”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让她精神一阵。
“是五哥!”她呢喃出声,眼底尽是欢喜的大叫,“五哥,五哥,你在哪里?”
彼时,陶钧锋也仿佛有所感应一般拍动着四周的围墙,“凝儿,凝儿是你吗?”
一阵有旋律的声音响起,那头被困的她心头泛起怒火。
司锦云既然把我困在了这里,为何还要把五哥困在这附近?其他哥哥们呢?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之前一起历练的幻境,难道也是他搞出来的?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图谋?想做什么呢?
……
很多的东西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快得让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头疼得打滚起来。
司锦云在不远处缓缓而来,步伐沉稳,“嗯?装死?”
他踢了一脚疼得昏迷过去的陶珊凝,眼底的狐疑不少。
陶珊凝并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这怪异的一幕让他的内心警惕。
正想蹲下身去一探究竟,然而却又很快响起自己脖子上的伤,当下后退两步,指了一个侍女道,“你去看看她怎么了。”
侍女怯生生的往前,在看到对方没有动静之时这才鼓足勇气上前,片刻后站起身来,“殿,殿下,她是晕过去了。”
“还活着?”司锦云冷冷出声,眼底有墨寒转瞬即逝。
侍女肯定的点头,很快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他冷眸微转,冷冷道,“去拿水过来,把她泼醒!”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众人全都愣在了原地,然而却是无人敢去反驳,只能够听话的招办。
陶珊凝被冷醒,怒瞪着不远处的人,“司锦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阴险!”
“为了目的,就算方式再不对,又如何呢?又谁在乎呢?世人不是都只是看结果而已吗?”司锦云淡笑回应
他的反问让陶珊凝一时之间语塞,确实没有想到话语去回应,只攥紧十指站在一旁。
周围的侍女都早已经被他禀退,陶珊凝看着他的步步紧逼,兀自往后退了几步。
现如今的她感觉自己周身的力气有一点点回暖的迹象,在惊喜的同时也更加的警惕。
司锦云很快把她抓住,捏着她的脖子抵着墙,“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威胁了我还能好好的活着!”
“所以,太子殿下想要杀了我?”她讥笑一下,看他的目光如同看小丑,“就算是您想动手,那人也要留我一条命吧。”
她的拆穿让司锦云面色一滞,很快便觉得自己这是被人威胁和嘲讽,将她拎起而后重重的砸在地板上,“自作聪明!”
陶珊凝抹了一把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没想到太子殿下也有这样的一天。”
“你找死!”司锦云咬牙切齿出声,恨不得一个巴掌拍在她的面颊上。
她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冷脸出声,“放了我!”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命不好。”司锦云闻声冷笑,看得她内心莫名泛起寒意。
两个人对视之时,隔壁传来了敲击墙面的声音,让他的面色一顿,危险的凶光划过。
陶珊凝内心着急,生怕自家五哥的动作会让对方怀疑,当下嗤笑一声,“司锦云,原来你不仅把我关在了这里,还……”
司锦云剜了她一眼,“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那面颊的寒意不少,让她不免讥讽一笑,“你锁不住我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就算你能出去又如何?你如今已经已经是我的人了,陶珊凝,你不会不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司锦云笑了。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你跑了,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损失,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若是乖乖的,以后说不定……”
“嗯?”陶珊凝忽而笑了,“你这是在给我画大饼呢?”
“要是我出去了,我笃定你很快也不行了,别做那春秋大梦了,只要我不想,你绝对登不上那位置。”冷眸淬火的她出声。
司锦云十指攥紧,虽然愤怒但还是好声提醒,“陶珊凝,如今梅花宗已经不是你的了。”
“难道会是三长老的?还是说大长老?”她嗤笑一声,“就那两个老废物能掀起什么风浪。”
“如果我说,蓝影死了呢。”司锦云不怒反笑,冷冷的观察她的反应。
陶珊凝心惊一下,面上却维持着平衡,不相信似的出声,“我才不信,蓝影他有多少本事我最清楚不过。”
“你别妄想着糊弄我。”昂起头来讥笑之时,她很快笑了,“司锦云,你该不会是没找到人,想找我套话吧?”
被拆穿心思的他面色上划过心虚和懊恼,很快转身扬长而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