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行疼得直咧嘴,边搓大腿边道:“玲姐,你还记得你上次我在办公室看的那本脏兮兮的书吗?”
张玲回忆了一下,想了起来,道:“哦!就是好几次你上班摸鱼看的那本破破烂烂的旧书吗?”一脸疑惑道:“那本书和你表妹真死假死有啥关系。”
鲁行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还得从我小时候那件事说起。。。。。。”鲁行把他一开始怎么接触到家传秘术、二十多年受到的父亲的责骂与自己的委屈一股脑说了一遍。
张玲听得一愣一愣,简直难以置信,惊奇于面前这个每天都晃在眼前的大小孩竟然有着这么些不可思议的经历,鲁行在她眼里此时突然变得陌生起来。但数十年的“理性”教育又使得她始终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怎么一本奇奇怪怪的旧书、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符号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鲁行也始终不相信这些东西,觉得父亲就是一个老封建,但是今天又看到书中的描述真真切切几乎还原在眼前,又不得不相信。
他也曾想过也许这只是一种巧合,但这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张玲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呢?”,突然蕴道:“你不会是和姐开玩笑吧!我看你今天皮是真的痒了!”说完又准备伸手去拧他。
鲁行见到那双“魔手”伸了过来,忙躲开,正准备申辩,不经意间看到刚才在灵堂唱《太上救苦经》的那位掌坛法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正专心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鲁行被这位不速之客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开口,那位掌坛法师便抢先说道:“你也看出来那位姑娘是假死了?”
这下鲁行和张玲都足足吃了一惊,这才开始细细打量面前这位先生。这位掌坛法师瘦高的身材,看着羸弱的身子,穿了一件并不合身的道师发袍,活脱脱就是天生的晾衣杆。
晾衣杆法师看到鲁行两人惊讶又疑惑的样子,先是微微一笑,尽自随手拖了条凳子坐下,慢悠悠地取下戴了好几天道冠,这才道:“看来小友也是鲁门中人了?”
鲁行与张玲更为疑惑地对望一下,齐声惊道:“鲁门中人?”“什么鲁门中人?”鲁行听到这只在小说、电视剧中才出现的神奇称呼,不由反问道。
这回晾衣杆法师到反吃了一惊,道:“什么?你居然不知道鲁门?”
鲁行道:“我只听说过贼厉害的洪门、有汉堡炸薯条的金拱门,鲁门是个什么神奇的黑社会组织?”
晾衣杆法师不免有些失望,道:“画了‘劝返符’,便是鲁门人。以后你会知道的,还有,鲁门可不是黑社会!”
鲁行两人彻底听蒙了,他怎么会当年自己不小心画了“劝返符”后父亲说的话?鲁门是什么?鲁门到底是干什么的?鲁门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三个问题像一颗子弹射进了两人的心里,鲁行正要开口问这位晾衣杆法师,不料这位喜欢抢话的法师道:“等处理完了这摊子事儿,有机会我给你普及普及咱家的知识。”
鲁行本来就对这位自顾神秘的晾衣杆法师印象就不怎么好,听到“咱家”,更是生气,道:“谁和你是一家!”
晾衣杆法师也不恼,道:“你要是再耽误时间,死的可不就只是棺材里躺着那位了。”
鲁行两人被这奇怪的晾衣杆法师一句一个大霹雳的话彻底整蒙了,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别啥都张口就来。”
晾衣杆法师神秘一笑,反问道:“既然是鲁门人,想必也看过些家里的书难道你就没发现些什么?”
“些?难道《鲁班秘法》还有很多本?我家里可就这一本”。既然这个晾衣杆法师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对于那本让自己讳莫如深的《鲁班秘法》,也就没了隐瞒。
“秘法?你是说你家的那本是《鲁班秘法》?不是《鲁班术》?”
鲁行“早”就习惯了晾衣杆的一惊一乍,道:“咋啦,你们家不是很多本吗?有什么好奇的。”
晾衣杆法师先是一惊,转而一喜,脸上的表情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惊喜交加。强作了镇定,这才慢慢开始仔细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半天才试问道:“你可是贵姓鲁?”
鲁行道:“免贵,姓鲁。”
晾衣杆法师道:“诶,你们姓可担得起这‘贵’字。鄙人张恩华,我也是在做法事的时候见到那女孩‘死状’蹊跷,凑近一看,尽然是我们门中的秘法‘去灵咒’,那道灵术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真实见过,听说它能在千里之外不知不觉取了人性命,更甚的是取人性命也不是它最厉害的地方,最厉害的是它能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死的,也就是说肉体虽‘死’,但你的神志是清醒的,就像那个女孩,虽然躺在冰棺里,但能清楚听到外面做法事的声音、她爸妈哭泣的声音,要是没人知道她是假死,甚至会感受到自己在火化间被活活烧死。”
鲁行两人听了这阴毒的邪术,不由都望了望灵堂里面,冷汗直起。
过了几分钟,两人才缓过神来,鲁行道:“你说你也是听说这种邪咒,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拉去火葬场吧?”
张恩华到是不急不慢地笑道:“这咒,我虽然不会施,但我可会解。”
鲁行蔑笑道:“用都不会用,你还说会解,别把牛吹大了。”
张恩华笑道:“万物皆有阴阳,有结就有解,你们圣法宗能杀人,我们灵泉宗就能救人。”
张恩华看着鲁行一脸疑惑的脸,“呵呵”笑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鲁门。”
鲁行虽有千万疑惑想要知道答案,但现下最要紧的是解决眼前的事情,问道:“对了,刚才你说死的可不只是棺材里躺着的那位什么意思?难道还会死更多的人”
张恩华略思了一下,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殡仪馆的布置有什么不和常理的地方?”
鲁行左右张望了一下,道:“殡仪馆不都是这样子吗?还能有什么样子。”
张恩华道:“你再仔细看看。”
鲁行边观察殡仪馆的构造边快速搜索那本《鲁班秘术》的内容,四间建筑像一个大叉子环抱,灵堂中间横停的棺材,左边的休息厅乱七八糟摆放的凳子。。。。。。“嗯?不对!”
“这是《鲁班秘术》后半部中的“绝户符阵”!”鲁行惊道。
张恩华满意笑道:“看来还是用心了的。你看这横停的棺材,挡了主方位的生气,左边看似随意乱放的凳子实则是一幅用凳子安放出来的‘镇灵符’,这殡仪馆成了一处绝命方!现在这殡仪馆内生气逐渐消散,死气聚集,要是一家人同处这一块地方,非死绝了不可,故名“绝户符阵”,现在你是不是感觉越来越热了?”
鲁行经张恩华一提醒,果然感觉比刚进来时闷热了许多,以前并没有过这天方夜谭般的经历,不由慌了神,松了松领扣,道:“那怎么办?”
张恩华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这阵虽厉害,但好解,只要把那棺材竖放回去,泄掉死气,放进生气,这阵也就自然解了。不过。。。。。。”
鲁行忙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不想知道这符阵,是谁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