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闻噩耗,姜华震惊道:“这怎么可能?杨雄今年才四十,又没心脏类疾病,为何突然暴毙?”
王文俊结结巴巴地说:“不是……心脏病,杨总的死状很诡异,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姜洛与父亲互看一眼,道:“我们先过去看看。”
杨雄住在下一层,1120号房间。
?推开门,只见杨雄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面色平静,和睡着没什么两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血迹。
走近一看,脖子上有两个黑乎乎的小洞,不仔细看,很容易看成两颗黑痣。
心脏停止跳动,身体僵硬如铁,的确是死透了。
“老杨!”
姜华惊呼一声,眼中泪光闪烁,杨雄不只是他的得力助手,还是他多年的好友,突然暴毙令他措手不及。
“王经理,赶紧报警,咱们先退出去,别破坏现场”,姜洛没父亲那么感伤,冷静地喊。
王经理慌乱地点头,打电话报警。
姜洛蹲下身,两根手指按住两个黑乎乎的小洞,捕捉到一丝微弱的灵力,心中猜出个大概。
杨雄只是个普通人,灵力很明显是凶手遗留下来的,如无意外,凶手是名修士,也可能是道行高深的妖物。
但他没敢说出心中猜测,怕引起恐慌。
十几分钟后,警察来了,挨个盘问线索,并调取监控录像,忙得不可开交。
这件案子的确匪夷所思,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有两个黑乎乎的小洞,身上的名表和银行卡一点没少,明显杀人不是为了谋财。
最可能的杀人动机就是仇杀,但问了一圈,同事们都说死者人缘好,从未与人结怨。
“诸位,你们见过这个小女孩儿吗?”,一个女警举起ipad,指着画面上的一个小女孩儿问。
画面清晰度不高,一看就是酒店的监控录像截图。
众人纷纷摇头,都没见过这个孩子,杨雄家里只有一个上初中的儿子,这个红裙小女孩儿明显和他没什么关系。
女警正色道:“死者死亡
时间大概在两个小时前,也就是晚上六点到七点之间,通过录像可知,该时间段内,只有这个小姑娘进过死者房间。
红裙子,黄头发,鼻梁较高,这孩子不像华夏人,很可能是混血或海外游客,你们再好好想想。”
王经理惊疑道:“杨总为什么让这孩子进屋?难道他们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姜华把脸一沉,训道:“胡扯,老杨不是这种人。”
其他几名同事也用责怪的眼光盯着王经理,死因不明的情况下,你说杨雄跟小萝莉有奇怪的关系,不是误导警察办案吗?
万一传出某种谣言,杨雄的英名毁了不说,公司的脸往哪儿放?
王经理连忙咬住舌头,缩回头。
姜洛双手抱胸,剑眉紧皱,好像一直在沉思,忽然开口询问,“警察同志,红裙小萝莉从哪个电梯进来的?”
女警摇头,“她没坐电梯,也没登楼梯,所有的监控录像中,只有死者房门口的摄像头照到她。
她好像神仙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但也不排除中途换衣服的可能性。”
“这位先生,你对她有印象?”
姜洛摇头,“我记错了,回来时看见一个穿粉裙的小妹妹,服装和头发的颜色和她都不一样。”
“哦,如果有线索,请尽快通知我们。”
问完口供,查完监控录像,警察搬走尸体,离开酒店。
酒店老板蹲在地上哭爹喊娘,莫名其妙死了一个人,生意可咋做。
姜氏集团这伙人也心情沉重,两名女高层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小洛,这案子你有眉目吗?”,姜华问。
姜洛回道:“爸,我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能看出什么?”
姜华叹道:“唉,老杨去世,我们的损失太大了,而且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见他枉死心里难受。”
“爸,你别担心,或许凶手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
姜洛拍拍手,“大家先回去休息,别杞人忧天,别瞎想,我相信警方会尽快破案。”
同事们纷纷散开,各回各屋。
姜洛和姜华本来各订一间房,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不放心父亲一个人睡,所幸和父亲挤在一个套间。
姜华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才入睡。
姜洛精力充沛,根本不需要通过睡眠补充体力,索性凝神聚气,一遍遍用神识扫视整个酒店。
还好,一整晚都没可疑的人物出现,第二天也没有新的遇害者。
如果凶手离开这一带,他真的束手无策,可能警方也束手无策,案子沦为悬案。
如果姜洛会招魂术,能与杨雄的亡魂沟通,或许能马上破获这件棘手的案子,可惜他无力施展招魂大法。
开始修炼后,他才知道穿墙术、招魂大法、隐身术、附体等只有化神境以上的高阶修士,配合相应的法宝才能施展。
酒店附近有一个小广场,早八点,一群老年人已经系彩带,在广场上载歌载舞。
?姜洛到超市买东西,路过这个小广场,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眼。
这群老头老太太比自己的父母年长几岁,如今自得其乐,颐养天年,父母却还奋斗在事业的第一线。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找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接手姜氏集团,财富不过是一个数字,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他从未想过接班的事儿。
“姐姐,姐姐,你买花吗?”,一个小女孩儿左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右手轻轻拍着一个女人的皮包。
软软糯糯的声音,连姜洛都被吸引了,定睛一看,这丫头莫名眼熟。
?红裙子,黄头发,蓝眼睛,像极了监控录像中的小萝莉,难道只是巧合?
女人和姜洛一样,注意力都在广场舞上,听到有人叫自己才回过神,看见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抱歉,我不要,小妹妹,你是混血儿?”
?被拒绝后,小女孩儿皱了皱小鼻子,似乎很不满,转身又拉住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大叔。
“叔叔,新鲜的玫瑰,五元一支。”
大叔掏出十元钱,拿了两株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