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逃,估计从娘胎生出来就是孬种”,黑衣人嚣张地叫骂。
倏然,一道寒光从背后射来,黑衣人悚然一惊,连忙转身回头。
凛冽的剑光蹿到头顶上,爆开了花,伴随着一声惊呼,黑衣人颓然倒地,身子被劈成两半。
白衣人和受伤的黄衣人心生怯意,踌躇地往后退,同时攥紧手中的剑,以防姜洛突然扑过来。
姜洛冷哼一声,身形一闪,扑到二人面前,剑指一凝,那把鲜血淋漓的灵剑,立刻霹向黄衣人另一只手。
噗!
又斩一只手,黄衣人疼得受不了,只好在地上打滚。
白衣人见状不妙,连忙飞逃,然而刚飞出几米远,背后就中了一剑。
剑身由浅入深,一下子推进肉里一寸深,仿佛五脏具裂,当即痛得他难以自恃,跌坐在地上。
紧接着,不等姜洛出手,仙羽鹤扑过来,啄烂三人的尸首,为惨死的主人报仇。
“小鹤,辛苦了”,姜洛长叹一声,他知道仙羽鹤平时连昆虫都不吃,完全靠灵草果腹,如果不是痛恨三人,绝不至于啄食他们的尸体。
“嗤!”
三道灭魂符在空中燃起,彻底消灭三个肮脏的灵魂。
姜洛取出铁锹,在茅屋前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把天谕的尸体放入坑中,再用黄土掩埋。
根据天谕的遗言,不需为其树碑立传,姜洛也没多此一举,只在坟墓四周洒上一圈花种。
几个月后,天气转暖,坟茔上花团锦簇,天谕也能安息了。
做完这一切后,姜洛朝仙羽鹤招招手,“小鹤,驮我到吉祥村。”
仙羽鹤温顺地飞过来,躬身身子等姜洛上来。
姜洛跳到它背上,朝西方一指,道:“走吧。”
仙羽鹤低声叫了一下,算是回应,旋即振翅高飞,没一会儿,便飞出深山。
姜洛朝下一看,山脚下聚着几百个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有几个人骑在灵兽背上,神情高傲,看上去身份不低。
莫非他们都是其他八
个部落的贵族,想趁天谕去世之际分一杯羹?
想到这儿,姜洛猛地一拍仙羽鹤的背,道:“快带我飞到山脚下,收拾这帮孙子。”
仙羽鹤颇通人性,立即会意,前爪前倾,顷刻间落在山脚一块巨石上。
众人看到飘逸出尘的仙羽鹤,都眼前一亮,不禁羡慕姜洛的好运。
在九黎大陆,会飞的坐骑可真不好找,即使是一族的族长,能驯服一只会飞的灵禽也不容易。
灵禽战斗力偏低,但心气颇高,即使收服它,也很难令其言听计从。
一个骑着蝎虎兽的华服中年人怒指姜洛,瞪眼道:“这小子骑着仙羽鹤,八成是天谕的传人,我们赶紧上,最好把他生擒活捉。”
姜洛冷笑道:“错了,明明是十成。”
右手轻扬,青白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射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剑光。
好强!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本蔑视姜洛的人,更是心惊胆寒。
“铿!”
一剑劈下,插在蝎虎兽的耳朵上,此兽疼得发疯,四蹄飞扬,甚至把主人甩到一边。
华服中年人被灵宠甩出四五米远,气得七窍生烟,连忙运转灵力,稳住身形,却没有勇气冲上去挑战姜洛。
那把斜插在蝎虎兽右耳上的灵剑,光芒璀璨,夺人眼球,宣示着姜洛的力量,任谁也不敢再轻视他。
姜洛冷笑,问道:“除了达尔、哈克和基诺部之外,还有哪个部落来了?不妨站出来,跟我谈谈。”
一问之下,居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姜洛大感失望。
一个蓝衣青年轻晃手中灵剑,道:“你何必明知故问,今天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哪个部落不想分杯羹?”
姜洛睥睨他一眼,道:“那好,我就明说了。我是赫哲部的新族长,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容许你们侵犯赫哲部。
达尔、哈克、基诺三族的狗屁族长冒犯天谕,现已被我处决,你们识相的话,快点滚,以后别踏进赫
哲高原一步,如果不肯罢手,大可挑战我。”
“你杀了我爹?”,蓝衣青年浑身一震,眼泪盈眶,悲愤之色笼罩在脸上。
“你是哪个族的?”,姜洛问道。
“我是哈克族族长的次子,你杀了我爹,我要报仇”蓝衣青年怒吼一声,身后的喽啰们立刻举起武器,齐刷刷对准姜洛。
“呵呵”,姜洛轻笑出声,“赫哲族真的不好战,但是别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能怎么做啊?”
“少说废话,我要用你的血,祭奠父亲的灵魂”,蓝衣青年顾不上害怕,咬牙切齿地冲上去。
“灭魂符已燃,你老子哪还有灵魂?”,姜洛猛地拍出一掌,直击对方的天灵盖。
“啊……”
蓝衣青年只顾猛冲,忘了防御,结果被姜洛一掌毙命。
哈克族的将士们举着刀剑,有心杀姜洛复仇,却在强大的力量前逡巡不前。
华服中年人阴笑道:“大家一起上,我不信这小子能扛得过几百人的攻击,杀了他以绝后患。”
顷刻间,几百个武器对准姜洛,欲取其首级。
“其实我很佩服你们,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肯放弃,勇气可嘉。”
姜洛冷笑着,凌空一跃,长剑向外一甩,又斩下一颗头颅。
一只怂恿众人的华服中年人死了,脑袋落在水洼中,身子被仙羽鹤的利爪撕裂成若干块,死状恐怖。
姜洛不想徒增杀戮,因此专门杀那些锦衣华服,指点江山的贵族。
不一会儿,各部落的领头人都人头落地,那些无法主宰自己生死的喽啰们吓得浑身发抖,一步步向后退。
姜洛冷冷地看着他们,没乘胜追击,反而道:“希望你们成功逃亡之后,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为贵族卖命是否值得?”
这句话犹如重锤,敲在他们的心上,谁能想到,一个杀伐决断的人,肯为平凡如蝼蚁的下位者考虑。
逃,是他们唯一的路。
姜洛用绸布擦净青白剑,跨坐在仙鹤背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