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最后,那个人背影渐渐的变得模糊,他怎么追都追不上,他嘶哑着声音,可他梦中的先生终究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亦如在云城时,走的那么的决绝。
心口顿时如刀绞一般的疼,疼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这疼痛越来越明显。
快要窒息的时候,景非澜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是陌生的装潢楣板,他抬手划过眼角下的水渍,放到眼前一看,有一瞬间的迷茫,他这是哭了吗?
摸上心口的位置,上面传来的疼痛在明显不过了,他倒是为何会在梦中这么疼,原来伤在这个地方。
所以,他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但梦中听到的那些话,到现在还在耳边回响。
心中嗤笑了一声,先生都不要他了,怎么还会舍得把自己最爱的寒潭香分他一坛。
景非澜挣扎着要起来,可牵动了伤口,闷哼了一声。
“苍澜,你总算醒了。”
一道欣喜声音忽然在房中响起,景非澜这才看到房中原来还有一个人,只是他方才太过于专注想那个梦,所以没有注意到。
眼看宋楚人就快要来到他面前,准备伸手扶他,眼里闪过了一道冷意,“你怎么在这里?”
宋楚人的手一僵,到底还是没能触碰到景非澜,人醒了,她高兴还来不及,所以也不恼,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你为了救我阿爹,伤的很重,我自然是要留在这儿,亲自照顾你啊。”
景非澜忽然想到他这胸口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在这个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却活了下来。看着宋楚人的眼神也不似先前那么冷了,“你是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啊,从你受伤到现在都是我一直在照顾你。”,宋楚人面色不改道。
“多谢。”
“应该是我谢你救了我阿爹才是,所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景非澜垂了一下眼眸,耳边又开始响起了那些话,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眼神疑惑道:“所以一直在我耳边说话的也是你?”
“什么话?”,宋楚人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我是说了一些话,莫非你还记得什么?”
试探的语气。
景非澜摇头:“可能是我出现幻觉了吧。”
就算声音模糊,但他也分得清,那不是女人该有的声音,倒是像他心底的那个人。
“是啊,大夫说,昏迷太久容易出现幻觉。”,宋楚人讪笑了一下,她还以为苍澜发现了什么,方才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景非澜不在回答,若有所思的抚上了心口的位置。
“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马上去让白神医过去给你看一看。”,宋楚人担忧的说道。
正准备出门吩咐下人去将白倾寒请过来时,身后的少年却因为她的这句话脸色变了变。
宋楚人一回来,就看到景非澜眼神晦暗的看着她。
哑着嗓子问道:“白神医是玉景山庄的白倾寒?”
“这一次,还得多感谢有白神医在,你才能这么快的醒过来。”,想起前几天,她就后怕。
话落,景非澜的眼眸里的光微微跳动了一下,带着些希冀继续问:“那景三少爷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