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澜睡的很熟,哪怕动沈无忧重新给他包扎完伤口,人都没见得醒,反而是察觉怀里的人不见了,急躁的用手去探寻。
看到这儿,沈无忧低低的叹了一声,然后将枕头塞到了他的手上,这才又呼吸沉稳的睡了过去。
应该是很累吧,沈无忧也从来没见过睡的这么熟的景非澜。
捏了捏眉心,低低的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再笑床上睡着了的人,还是在笑自己。
最后,他将被褥往身上提了提。
累了,就好生的睡一觉吧。
而他现在,亦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
沈无忧将门轻轻打开,又合上。
转身时,却僵在了原地。
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眼里也划过一丝慌乱。
原来,宋楚人不知何时已经来了院子,此时站在了院中央,正凝着一双美目打量着沈无忧。
沈无忧收起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道:“郡主,你来了。”
“嗯。”,宋楚人微微点头,“听说无忧公子的小书童回客栈了,公子又不喜我候府的下人照顾,于是便亲自将药和饭食送了过来,顺道来看望二位的伤势如何。”
“有劳郡主亲自跑一趟了。”,沈无忧面色平静,才看到她身上跟着婢女,手上还端着东西,宋楚人这是来看谁的,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我方才看见无忧公子从景公子房里出来,无忧公子这是……”,欲言又止,却又带着审视和疑惑。
沈无忧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虚,忽然想起,他们还在定北侯府,不是玉景山庄,脑子一热,竟然还在他人府上做出那等羞耻之事。
果真是伤了脑袋,糊涂了。
垂眸,正巧看到手中拿的正是他方才给景非澜换下,准备丢掉的染血的纱布。
敛去了眼底的心虚,装作平常淡定的样子,说道:“我方才也是担心非澜的伤势,便进了他的房里。正好看见他伤口裂开,出了血,于是便帮他换了纱布。”
半真半假!
他也摸不准宋楚人到底在这儿站了有多久。
只见他话落,宋楚人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也不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沈无忧,大约是进来时,正好看见沈无忧从房里走出来的那一幕。只是听到景非澜的伤口裂开后,显得有些担心,“景公子没事吧?”
“没,还好发现的及时,已经止住血了。”,沈无忧面不改色的撒着谎,走了过去,顺带将纱布丢在了小石桌上。
“那景公子现在?”
沈无忧扯了扯嘴角:“还在睡呢。”
宋楚人若有所思的点头:“也是,受伤了是得好好休息。”
“多谢郡主。”,沈无忧喝完送来的药,说:“嗯,他这几日都未休息好,这一次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对了,侯爷是否还在府上?”
“在。”,宋楚人想到宋成给她说的那些话,“家父说,若是无忧公子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去找他便是。”
沈无忧一愣,疑惑:“莫非郡主也知道了?”
宋楚人摇头:“我只知家父定有事情所以才将无忧公子留在了府上,他知道我与公子是朋友,便交代我,若是无忧公子问起,便说,他一直在等无忧公子的回答。”
她确实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何事,她只不过是个女儿家而已,左右就算知道了,也做不得什么,索性便没有继续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