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如何?”,沈无忧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被伤成这个样子,所以用手掩唇,挡着了他勾起的嘴角,但他那双弯起来的眼睛却骗不了人。
“很重。”,景非澜怕沈无忧听不明白,又低低的重复了一句:“我伤的很重,大夫让我这两天最好躺着静养。”
所以,先生应该好好安慰他,而不是笑他才是。
沈无忧愣了一下,看向白倾寒,用眼神询问是这样吗?
白倾寒虽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如此,动作太大容易牵动伤口,不悦的说:“我让你躺着,你会听吗?”
景非澜面无表情的摇头。
沈无忧才知道景非澜缠的这身纱布,虽没那么夸张,但确实很伤的很重,粗枝大叶的发现面前的这个少年,脸色苍白,同他在梦中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为何要起来,快回去躺着。”,沈无忧此刻就像是个老妈子,牵着沈无忧就往里头走。
“因为先生醒了,所以想去看先生。”,景非澜淡淡的说道。
沈无忧钝痛了一下,将人按在床上,沉着脸,命令道:“躺下。”
“哦。”
景非澜这下倒是很听话的,躺了上去。
“现在这副乖巧的样子,装给谁看呢。”,白倾寒瞧着这一幕,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道。
沈无忧纳闷,这两人是发生了什么吗?
看向景渊,景渊也摇了摇头。
“我知道白大夫不想看到我,但我只是担心先生而已。”
景非澜低着头,垂着眼眸,委屈的语气,沈无忧见了,心都揪了起来。
白倾寒脸色一变,咬牙说道:“你之前分明不是这样……”,可是嚣张的很。
景非澜不说话,只是将头低的更低了。
显然就是被欺负的那个。
护短的沈无忧不悦的看着白倾寒,说:“我说白倾寒,你对一个病人这么凶做什么,要是非澜哪儿得罪你了,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如何?”
沈无忧话落,单纯的白倾寒顿时哑然,才发现他这是中了某个人的套了,脸色更难看了,瞪了一眼床上的某人:“可真是会伪装啊。”
说完便甩袖离去。
“白傲娇这是又发什么神经,自从下山来,这性子也是越发的不定了。”,沈无忧并未懂起白倾寒话里的意思,只是看他的身形消失在门口,才转头安慰景非澜:“你知道,他向来就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嗯。”,景非澜低低的应了一声。
景渊也跟着说道:“公子,我先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沈无忧点头之际,却没看到景非澜垂下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都伤到了哪儿?”,沈无忧等景渊走后才瞟向景非澜身上的缠着的纱布。
“这儿,这儿……”,景非澜也不客气的指着自己身上的伤,“还有这儿……”
背上的伤是最重的,应当就是当时为了救他,背后挨的那一刀。
沈无忧满眼都是心疼,小心翼翼的问道:“疼吗?”
景非澜不答反问:“先生心疼吗?”
沈无忧一愣,正好对上那双认真的黑眸。
“先生是心疼的吧。”,再一次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