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忧摇着扇子,跟在下人的后面慢悠悠的走出了好长一段路,忽然脑子像是终于灵光了的模样,扇子合上,说:“郡主特意将我们都支开,独独将非澜一人留了下来,该不会是对非澜有意思吧?”
当他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白倾寒去了库房取药材,他同景渊去酒窖。
如今凉亭中就剩宋楚人和景非澜二人了。
景渊多了一下,狐疑的说道:“难道公子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知道郡主喜欢非澜啊,我这个旁观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每回郡主的视线可都是有意无意的落在非澜身上呢。”,说完景非澜又惊讶的问了一遍:“公子,你该不会这真不知道吧?”
沈无忧摇头,他确实没看出来。
“那你方才怎么还同意让非澜留下来,我以为你知道郡主喜欢非澜,故意给二人留独处的时间。”
沈无忧一噎,他总不能将他的内心所想给说出来吧。听到景渊这么一说,心口的地方稍微有些不爽,沈无忧瞬间觉得酒窖对他的吸引力也没那么大了,但现在总不能回去吧,那也太没面子了。
嘴硬的说道:“不过才见了三次面不到,哪有那么快说喜欢。”
昨天宋依人告诉沈无忧她阿姐其实是为了非澜来的时候,沈无忧并没有将这个小姑娘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听到景渊的话,一下子忽然明白宋楚人方才为何要向他道谢,甚至更早时,白倾寒曾说过一句话,他当时没能理解,现在完全能解释的通了。
都看出来宋楚人对非澜有意思,唯独他傻愣愣的没有,还将人留在了哪儿。
不过,有这么快的喜欢吗?
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
沈无忧逛酒窖时,一心想将方才知道的事情抛在脑后,但越是这样,他想的就更多,一时间竟有些心不在焉。
景渊觉着今日的公子有些不正常,以为他在为非澜的事情而担忧,但不知此‘担忧’非彼‘担忧’,安慰道:“非澜如今这年龄,也该成家了,被郡主看上,二人若是两情相悦,也不失为一桩没事儿,公子又何须担心。”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沈无忧更心塞了。
但沈无忧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绷着一张脸,违心的点头。
然后,他们便在酒窖加快了脚步,原本景渊还想着一堆法子放着沈无忧偷喝,但没想到沈无忧今日好像老实了不少,一刻也没在里面多呆。
沈无忧才不会承认是想快点逛完,赶紧回去,什么二人世界,互相喜欢的,根本不存在的好嘛。
景渊见着沈无忧回去时脚下明显加快的脚步,很想跟沈无忧说,他们还是别这么快回去打扰郡主同非澜的好,但看着沈无忧有些阴郁的脸色,不知为何又说不出口了。
沈无忧现在满心都是不能让非澜和宋楚人单独呆在一起,虽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但就是不想。
然后,在离凉亭还有一段路的时候,沈无忧忽然停下了脚步,景渊就紧跟在他的身后,他猛地停住,景渊差点就没刹住脚撞了上去。
不解的问道:“公子,你怎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