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鹤，你和他他之间……”
声音透过门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还不至于听不到，柯牧言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正要转头，想到王小明就站在自己身后，他定在远处，抬起左手臂，示意他该走了。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外婆，其实……其实我对他他，我，我喜欢她。”
王小明懂柯牧言的意思，不等他在做手势便是已经迈出脚，开始下楼梯。
柯牧言跟在后面，即便是没有听完全，他大概也知道意思，陈梅之无非就是想在自己去世之前能够看见有人心疼、爱护许他他，换做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人之常情，他懂，可以是说比起任何人都懂。
王小明手里提着补品，其实是柯牧言买的，与他碰面的时候就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言言，这些东西怎么办？”
柯牧言超过王小明，挺直了背，走在前面一句都不说。
“我说啊，言言，你刚刚就不应该走，”王小明下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见柯牧言回头瞪着自己，下意识里咽了咽口水，闭上了嘴巴。
“有什么想去的吗？”柯牧言之所以这么问，是出于王小明的车因为出现了问题送去修理了，而从梧桐街到琚湾园挺远的。
“听你说看中了一家出租的影楼，要不我们去看看？”
柯牧言想了想，没有异议，于是乎他准备带着王小明去稻穗街的东渡口。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柯牧言给出租人打了电话，说出自己的意愿。
柯牧言所希望的是，若是谈得顺利，就今天签好租约合同。
出租人急用钱，柯牧言心里对这个影楼比较满意，价格方便的事情没有纠结，两人三言两语便是谈成功。
王小明是他的合作伙伴，其中三分之一的钱是他出资的，虽然柯牧言本人是不愿意他花钱。
在合同上面签了字，现在这一栋两层的影楼就变成了柯牧言和王小明的。
这里就交通方便，街道相比梧桐街是条复杂得多的商业街。
告别了娱乐圈，柯牧言心里相对之前平静了不少，有种脱掉外面一层光鲜的外衣，做回真正地自己的满足感。虽然曾经对他也没有为所谓的演艺事业蜕变或是做出了很多的让步就是了。
他很喜欢现在一觉睡到自然醒，不会因为剧本而选择小说去阅读，也是这个时候他才认认真真地看了许他他写的小说。至于是怎么发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唯一让他不快的是，现如今的喜悦和放松都变得单调，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身边，他觉着有些不习惯。
他边喝咖啡边想着，出去兜了一圈的回来的王小明发现他仍旧坐在安乐椅上，以同样的坐姿端着咖啡杯，不禁感叹他竟然能一动不动这么久。
“言言。我想和你说件事。”
王小明搓了搓手，喝了一杯凉开水顺势坐在沙发椅上，“咱们这个影楼也挺大的，若是想要赚钱的话，是不是要把消费者的圈子扩大点？”
柯牧言一听就懂他的意思，他故意愣在原地，视线落在同一处地方，漫不经心的看着咖啡杯。
“呃，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对做些宣传，让我们认识的一些艺人，打广告或是……”
柯牧言一语打断：“不行！”
王小明抹了一把汗，“可是……”
柯牧言：“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若是我们意见达不成一致的话，我会把你的那一份钱打给你。”
王小明忙不迭回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想彻底的脱离那个圈子，可是，一般的人家也消费不起啊。”
柯牧言：“我知道。所有我打算二楼设置成摄影棚，一楼的话，当做茶饮店，顺便回收些小说杂志之类的。”
王小明不太懂他的意思。“言言，这和你之前跟我说得不太一样吧？”
柯牧言笑了笑：“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每一个月的租金就不少，再加上我们要买全器材，一定会花费不少的钱。羊毛出自羊身上，你这个意思。”
王小明点点头：“对，没错。照这样看来，照相的话一定便宜不了，不便宜就没有很多顾客。”
“所以啊，我们不能够单做一行。还有，店主的话是挂上你的名字。”
这个实在是太惊喜了。王小明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言言，你对我这么好，都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柯牧言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了，“你先别误会，我可没有把这栋楼送给你的意思。”
“那是因为什么？”
柯牧言关上了店门，打开了灯，说道：“不想节外生枝。”
“哦，这样啊。”王小明细想，顿时就明白了，心里不禁赞叹柯牧言想得真够周到的。
两人在自家的店内享受了下午茶，在柯牧言的脸上，王小明到底还是没有看出一丝丝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容，想着，眼看着时间不早就要各自回各自的家了，若是不把自己心里的问题说出来的话，恐怕憋到明天就不知道结果了。
“言言，他他和那个于鹤的事情，你怎么看？”
柯牧言反问：“你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王小明扭扭捏捏地走到他的前面，“是这样的，我吧，也算是知道你们俩儿很多事情搞得人之一了，看见你们现在闹成这样我这心里不怎么舒服。”
“停！”柯牧言仰起头，“怎么让你不舒服了？”
“呃……”王小明难以启齿。
“你到底想说什么？”柯牧言看了眼手机，警告他有话快点说。
“我呢……我，我，”王小明豁出去了，“其实我个人蛮喜欢于鹤的。”
“……”柯牧言满脸写了问好两字。
“言言，我也知道你是喜欢他他的。”王小明期待地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是不是？”
柯牧言推开他靠近的脑袋瓜，扭头的同时起身走到一扇圆形的窗户后面，“这是我自己事。”
“哦，不不不，”王小明追过去，“现在是我们的事情，你喜欢他他，我对那个有好感，他们不能够在一起的。”
说实在的，柯牧言真想掰开王小明的脑袋看看。“小明，你喜欢他什么？”
王小明娇羞捧起了自己的脸，“哎呦，你居然问人家这个问题。”
柯牧言龇牙，翻着白眼，“我劝你正常说话。”
王小明踮了踮脚，吸了吸鼻子，玩弄着自己胸口上的一枚别针，“于鹤这个人看上去斯文，温柔，浑身都散发着阳光的气味，反正让人看着好喜欢。”
柯牧言想：呵呵，太阳什么时候还有气味了？斯文？我看是斯文败类吧！温柔，温柔的男人就他一个吗？
“言言，你怎么不说话了？”
柯牧言咳嗽了一声，推开王小明，“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走了。”
“哎，言言，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现在难道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
“若是他们真在一起了，那我岂不是失恋了？”
“哦！NO！我不要！”
柯牧言差点没有反手给王小明一个爆栗子。
“你若是想做顺风车的话就从现在开始闭嘴！”
王小明扭动了一下.身子，眼泪汪汪的做了一个封嘴吧的小动作，点点头。
在车上。
王小明看了柯牧言一眼、两眼、三眼。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柯牧言问。
王小明：“为了我们的幸福，必须要做出努力不是吗？”
“王小明，我现在跟你说，他他的外婆很讨厌我。”
王小明耸着肩膀，双手合十，“天呐！言言，你终于承认你是喜欢他他的。”
“你闭嘴！”
王小明：“这也没有关系啊，陈梅之也活不了多久了，等她死了，你们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吗？”
柯牧言已经忍受不了继续和王小明待在一起，他把车停靠在路边。
“出去！”
王小明拉着座椅不肯离开，“言言你怎么了？我也没有说错啊！你们两个情投意合，在一起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准再提这件事了。”柯牧言顺手把他推下车，“若是许他他听见，她是一定会撕掉你的嘴巴。”
“言言，你别丢下我啊，言言，我身上没带钱包，手机还在你床上了呢，不不，车上，”王小明跳起来招手。
柯牧言看见他的丑态，一脸无语，余光倒是真的看见副驾驶上的手机，那骚气的手机壳，天底下也之后王小明敢用。
“言言，我就知道你会停下来。”不等自己说完，王小明已经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车内。
“我保证我不乱说话了。”
柯牧言扭过头，“管好你的嘴巴。”
“是，我知道了，还有啊，那件事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吧。”
柯牧言故意装糊涂：“什么事情？”
“哎呀，就是于鹤的事情。”
柯牧言不由得侧头打量打量他，问：“你是真的动感情了？”
王小明：“嗯嗯。”
“行吧。”
“这事你也别跟他他说。”
柯牧言顿了顿，“不会的。我们之后连说话的机会都会很少。”
王小明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