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带着林寿上了南山上的青檀观,他掏出钥匙,打开道观门上的铜锁,从中取出了刻刀,对林寿道:
“林先生,我闲着也是闲着,去砍点松木,再建一间道观!”
林寿从凝视青檀观的目光回过神来,说道:
“林小友,你去忙吧,等你砍松木回来,我正好看看你亲自做公输册中的榫卯结构!”
“那我走了!”
陈青牛将刻刀别在腰间,步履轻盈的朝前方走去。
林寿瞅了陈青牛一眼,走到青檀观前,伸手触摸青檀观,抬头凝望青檀观榫卯部分,呢喃道:
“建筑就是凝固的艺术呀,这公输册中的榫卯结构,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深奥呀!”
随即,他走到青檀观青石铺砌的院子中,从斜挎包中取出了照相机,开始站在各个角度,给青檀观拍照。
尤其是对青檀观的榫卯结构,他拍的尤为仔细。
林寿拍完照之后,走进了道观中,看着蚌仙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乍看一眼就像是要活过来的塑像,惊叹道:
“这塑像做的太逼真了,这塑像要也是陈小友做的,那他真是个高人呀!”
林寿看了一会蚌仙的塑像之后,从供台上拿了三根香,给其上香,冲着她拜了拜。
然后,他走出了道观内,静静等待陈青牛归来。
约莫过了一个钟时间。
陈青牛一个肩膀扛着一根粗大的松木柱子,步履轻盈的从远方走到了道观院子中。
林寿看到陈青牛瘦弱的身子扛着两根上百斤的松木柱子,惊的瞠目结舌,感叹道:
“这,……这也太猛了吧,陈小友这力气简直是恐怖如斯呀!”
“林先生,两根松木柱子太少了,我再去扛一点过来!”
陈青牛对林寿说了一句,然后去扛松木柱子了。
林寿望着陈青牛的背影,心中对于他用公输册做的榫卯结构更加期待了,觉得呆在原地没意思,朝他离去的地方追去。
陈青牛走到自己砍倒许多松树,将其削成柱子的地方,他盯着许多松木柱子嘀咕道:
“一次扛两根,两次扛四根,虽然能锻炼身体,但是太慢了,得做一辆机关车来运输木材呀!”
随即,他手持刻刀,开始用松木做结构复杂的机关车。
不多时。
林寿走到了陈青牛身边,见他做的许多结构复杂的榫卯构件,以及上面刻着一些玄妙的符文,当时就看呆了。
陈青牛见林寿过来了,手下的活计不停,对他道:
“林先生,你过来了!”
林寿说道:
“青檀观的照片我都拍完了,闲着也没事,就过来看看!”
陈青牛开口道:
“我嫌扛木头慢,做一辆能在山间如履平地的机关车,用来拉木头省力一些!”
林寿听到在山间如履平地的机关车,面露惊骇之色道:
“什么,机关车,陈小友榫卯技术高超,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油车都不可能在山间如履平地的行驶,你说的这也太夸张了!”
陈青牛一边做榫卯构件,一边说道:
“林先生,你说机关车在山间行走,第一要素是什么!”
林寿不假思索道:
“动力呀,没有动力,你做的机关车爬坡都困难,别说是拉木头了!”
陈青牛继续道:
“第二点呢?”
林寿看着高山,思索道:
“有了动力这是不够的,还要有适应山坡复杂条件的爬坡能力才行!”
陈青牛一边做榫卯构件,一边说道:
“林先生,你猜我做的机关车是什么样子的!”
林寿看着陈青牛做的这些复杂榫卯构件好久,摇了摇头,说道:
“陈小友,你做的这些榫卯构件太复杂了,我看不懂!”
陈青牛笑道:
“我做的是皮板冲,地盘全是腿,爬坡能力强,不过我觉的松木没有榆木硬,所以还没有做皮板冲的脚,准备将它的身子做好了,然后去砍一棵榆树,用来做皮板冲的脚!”
林寿面露疑惑之色,对陈青牛问道:
“陈小友,我不知道你说的皮板冲是什么?”
陈青牛说道:
“土元!”
林寿面露恍然之色,说道:
“原来是土元还有这个名字,是我孤陋寡闻了,……土元的脚多,与地面的接触面积大,适合爬坡,但是动力是个大问题,……陈小友,土元的行走方式可不省力呀,你不会是想用人力来带动这土元机关车吧!”
陈青牛淡然道:
“林先生,土元机关车的动力系统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我有解决的办法,等我这土元机关车做成了,就是你开着机关车也能拉着成千上万斤的木头在山间行驶!”
林寿听到陈青牛的话之后,双眼放光,对他道:
“陈小友,我很期待你做成的土元机关车,对了,我能拍摄一下你这土元机关车的榫卯构件吗,这每一件复杂的榫卯构件,都是我华夏古建筑学上的瑰宝呀!”
陈青牛淡然道:
“你拍吧!”
“陈小友,你真是太大度了,连公输册上的榫卯结构都让拍,有匠人风范!”
林寿欣喜若狂,从斜挎包中取出摄像机,对土元机关车的构建拍摄了起来。
陈青牛做完土元机关车的全部构件之后,去远处用刻刀砍了一棵榆树,拖到了自己身边,制作土元机关车的脚。
林寿则是在一旁认真观看,并拍照。
过了约莫一个钟时间。
陈青牛在林寿震惊的目光中,将十米长土元模样的机关车组装了起来,将木材扔上去,对林寿道:
“林先生,上车吧,我开车带着你回道观!”
林寿眉头微皱,说道:
“陈小友,你这土元机关车能行吗?”
“林先生既然担忧,那你就走路回去吧!”
陈青牛微微一笑,上了土元机关车,开车在山间如履平地的快速朝青檀观开去。
林寿看到陈青牛开着土元机关车离去的背影,面露震惊之色,呆若母鸡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