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我连休两天,是特意向马叔申请安排的。因为今天将会有两件重大事情发生,第一件:过了今晚十二点,哥就满二十岁鸟。第二件:我很早就决定就在二十岁的今天,做出一件振奋人心举国欢庆的大事,向暗恋了半年的心中女神表白。
中午一点多,我乔装打扮完毕,对镜子照过后鉴定为光头蟀哥一枚,就满意地出门。
其实我的住所离表白地点并不远,就在刚出金凤街的马路边上,原本八九分钟的路程,却走了近半小时,因为心里面着实忐忑不安,并在离我的目的地"珍爱"甜品店五十米外,徘徊了十几分钟。
但是,是衰锅还是帅哥,总得要拿出来溜溜吧。我猛地一咬牙,健步走进"珍爱"甜品店。这个钟点,"珍爱"甜品店里的客人并不多,老远我就见到坐在收帐台的她,心就不争气地"砰砰砰"跳个不停,腿有些发软,迈的步子越来越小,但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我的至爱,心中的女神叮叮,文文静静地坐在收帐台内,一身很清爽的淡青色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垂肩,她低下头在默默写着什么,秀发遮住半边脸庞,仅能看到小巧的鼻子跟润红的小嘴,当然,还有我最喜欢偷望的,嘴角边那一颗美人痣。
我居高临下偷望几眼心神皆醉,清咳两声正要搭讪,在里面闲聊的两位女店员,已经热情地围上来招呼我。
"哟,卤蛋你来了啊,杂形象大变了啊哈哈,现在的样子蛮不错的嘛,是不是又来个例牌的红豆沙糖水,你真专一哈。"说话的大嗓门是女店员阿清,尼玛整一个一万火的灯泡,经常喜欢逗哥说话,打扰哥偷望心中女神。
我讪讪一笑说是啊就来一碗吧,但是却心中暗骂:尼玛你真以为哥喜欢喝?还不是因为它最便宜?这大半年喝了两百多碗红豆沙糖水,腻都腻死了,就是为了偷看心中女神,哥容易吗?!
"卤蛋,听说你现在成为赌神了,买两个号就中特码,太牛叉了。快教教姐是怎么看的?有啥秘诀?最多姐请你吃饭看电影了。"另外的芹菜姐更是夸张,一把搂住我,开始虚心讨教陆合彩秘诀。
有这两女货在搞事,我一脸黑线,原来好不容易鼓起的表白勇气,不觉间就泄掉大半,真TM好事多磨啊。
还好刚应付了芹菜姐两句,又有两拨客人进来,阿清跟芹菜姐连忙去应付,我长舒一口气,恢复了以前的情形,低头喝一口红豆沙糖水,悄悄偷望叮叮两眼,用叮叮恬静的倩影来送红豆沙糖水入口。
一碗红豆沙糖水当然不会了无尽头,五分钟后喝光光,我清哼一声再次鼓起勇气,站起身向收帐台走去...
这又是上演过无数次的镜头:
我说:叮叮啊结帐吧。
叮叮仅抬头望了我一眼,温婉的,令我神魂颠倒的声音响起:一碗红豆沙糖水,麻烦三元五角钱。
尼玛望多两眼,说多两句会怀孕吗?半年来就只能只会听到这一句!
叮叮今年十九岁,是附近云岭大学大二的学生,不过在学习间隙,经常帮她老妈菊婶看店,我无意间经过"珍爱"甜品店见到她时惊为天人,跟我的梦中女神长得七八分相似,便有些蠢蠢yu动。
从此以后,只要叮叮在看店,我就会来到"珍爱"甜品店里喝红豆沙糖水,这一来二去的,就跟店员包括菊婶都混熟鸟。
我到都市打拼好几年都是做销售,本也算是个能说会道之人,可是面对于叮叮却成了一只呆头鹅。叮叮很是温婉可人,但却素来文静不喜说话,面对她真是老鼠拉龟无从着手。这半年来一点进展全无,连最普通的朋友算不上,仅仅只是个熟客。乌呼哀哉!
此时,我从兜里掏出十元钱递给叮叮,望着她春葱般纤嫩的手接过钱,真想一把抓住。
当叮叮在低头找钱时,我的心头在颤动思绪澎湃,另外一只塞在裤兜里捏着两张票子的手,不由冒出了冷汗。这是我花费了好大心思通宵排队,在前几天就购买到的,天皇巨星萧腾的演唱会门票。
我这半年来最大的成果,就是通过线人芹菜姐了解到叮叮的一些私密资讯,知道追求她的人很多但是没有男盆友,还有她最喜欢听萧腾的歌——现场看萧腾的演唱会,对于她来说肯定是莫大的诱惑。
尼玛三百六元一张票,两张就七百二十元,心痛死鸟!但是这个代价是值得的,舍不得钞票泡不到妞。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哥要一次性拿下,要麽成功,要麽去屎!
我接过叮叮找回的钱,鼓起前几世吃奶的力量,直瞪着叮叮的双眼说:叮叮啊,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叮叮"啊"了一声,有些惊讶地望着我说:嗯好的,是什么事呢?
天啊!这是第一次跟叮叮的眼光对视,她温柔如水的眼光将我从头到脚融化掉。我的心全乱套了,早就设计好的A,B,C,D四种应对计划忘得一干二净,张口结舌了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尼玛当我好不容易想起B计划时,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前来结帐把我挤到一边。我干站在一旁看着叮叮忙乎算帐,那个胖女人罗里八嗦地问长问短,真想一脚把她伸出大气层。
好不容易等到胖女人离开,我也不管三七二十八了,抓紧机会走前两步,结结巴巴地说:叮叮啊,今天...今天...是我那啥...我想...我想那啥...如果...如果你能那啥,我就真的太那啥了...
叮叮莫明其妙地望着我,可能根本听不懂我说啥,卧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得都是啥啊!可是我越是心急就越说不出话,心急如焚满头大汗的,当时真想找束面条当场上吊算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中年女声:叮叮,我回来了。
叮叮马上高兴地应了一声:哦,老妈你今天杂这麽早呢?
完蛋鸟!是菊婶回来了!还真及时哈!我心知行动失败赶紧撤吧,刚要灰头土脸地离开,谁知就看到一个令我如坠入南极冰窖的情景。
菊婶带着一注中特码似得笑容走进店里,朝我点点头打声招呼,然后献宝似的向她宝贝女儿叮叮说:叮叮,你看看是谁来了啊。
叮叮轻笑说:妈你在搞啥呢,神神秘秘的...你回来了就好,没有什么我就回家做功课了哈...
俩母女正说着,一个年青人走进店里,朝叮叮笑着叫道:棉花糖,好久没见了啊,想我了没有?
"啊!竟然是你毅哥哥...是啊,足足有一年零七个月没见了!真想不到你会来看我...人家长大了,不能再叫我棉花糖了啊..."叮叮"腾"地一声站起,满脸都是惊喜,脸庞渡上了两道胭脂,嘴角弧成好看的曲线,那颗美人痣更加迷人。
TMD!干站在一旁的我,何曾见过叮叮这种美态,不但看直了眼,还有一股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这样娇美的表情,不是因我而起,而是因为另外一个男生啊。棉花糖,棉花糖,多好听的呢称啊,可偏偏是TM从这鸟男生的口中叫出的。
她的毅哥哥果然一表人材阳光帅气,而且笑起来颇有魅力,尼玛对比之下哥就像只黑乌鸦。还不快溜,站在这里受罪吗?
我正待悲壮地离开,却被菊婶一把扯住,直喊说:咦,小赌神卤蛋你又来吃东西啊,今天好帅哦。来来来,过来跟我聊两句...
尼玛不就是中了五十元特码吗?才一天功夫整条金凤街都传通天了!我被菊婶拉到一边,悻悻地跟她扯东拉西,却时不时心有不甘地偷望叮叮,竖起耳朵偷听他们说些啥。
叮叮跟她的毅哥哥聊得很投入,甚或可以说是忘情,俩人看上去就像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我一边迷醉于叮叮娇俏的笑容,一边心里泛酸水,这滋味真心很难受。
这时就偷听到毅表哥说叮叮啊,就知道你喜欢听萧腾的歌,今天正好是他在南都市开的头一天演唱会,我让人帮忙弄到两张贵宾票,就坐在演出台下面,还有机会上台献花,棉花糖你去不去?
叮叮满脸惊叹,用颤抖的声音说:天啊!直面我的至爱萧腾?还可能上台献花?毅哥哥你...你真是太好了!我去...一定去...
我偷听到这里,真是酸气外溢心若枯死!
辣妹摸摸!这鸟人竟然红果果盗用了哥想到的计谋!哥费尽苦心买到的演唱会票,是最逊的san级票,位置在高高看台上,必须要用望远镜才能看到萧腾的样子。而别人随手拿出的,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贵宾票,这,这,这...
菊婶应该是看出我的失态,便望向热情倾淡的俩人,有意无意地说:卤蛋,你觉得我家叮叮跟阿毅般配不?阿毅这孩子以前也住在金凤街,他俩从小就玩在一起,感情特别好...阿毅老爸以前可是金凤街的首富,搬走后据说发展的更了不得,他老妈是工商局的干部,整个家族...
擦!我根本没心思听菊婶再说下去。以哥的高智商,当然能听出菊婶的言外之意,她这是在说:我家女儿是个宝,当然是要留着钓金龟婿的,就凭你这农村来的穷吊,嘿嘿该干嘛干嘛去,别幻想着赖蛤蟆吃天鹅肉了...
再也忍受不住了!我胡乱应付菊婶两句,最后望望依然甜甜蜜蜜聊天的叮叮,满腔沮丧酸气冲天离开了"珍爱"甜品店,毫无目地在大街上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