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不会这么容易的善罢甘休的,晚上要召集大家伙一起来开个会,商量一下,毕竟这里是咱们的家,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被拆了”唐岳提议着,引来一阵的附和声。
林泽和唐超告别一声,便回了家去,
晚点时候,郑梅补课完回了家,就被别人叫出去开会,说是开会,无非就是居民们打算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倒是这个时候的林泽,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瞥了眼,上面的号码,有些陌生。
“喂,哪位”。
林泽一边接起电话,一边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可乐,拉开拉环灌了一口。
“我,盛莉娅,明天下午六点,柘丘县迎宾馆,过来吃饭”。
“要是不来,你就死定了”。
啪。
电话那头的盛莉娅说完话,直接挂掉了电话。
这是个比较宽敞的酒店式房间,房间内摆着一个临时衣架,上面挂了不少的衣物。
盛莉娅趴在床上,挂完电话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块口香糖,咀嚼了起来,旁边的沈洋和盛军两个坐在地上下着象棋。
“莉娅,你这么说话,那个家伙明天能来吗?”盛军盯着棋盘,问了一句。
“来也得来,不来我就去找他去,鬼知道蒋凯那个家伙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他也不嫌累得慌”盛莉娅蹙着眉头,目光在沈洋和盛军两人的身上来回逡巡,一副警惕的样子:“你们两个谁出卖的我?”。
蒋凯是盛莉娅的同学,也是盛家的世交,在京汉市那边很有一番势力,平日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面,没少追求盛莉娅,这一次盛莉娅跟着沈洋屁颠颠跑到柘丘县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有一方面是为了躲避蒋凯。
倒是没有想到,蒋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居然要来找她?
“肯定不是我啊,老妹,我是坚决站在你这一边的!”盛军赶忙表态。
沈洋也是点着脑袋:“也不是我,不过我被赶到这个地方来,他得到一些消息,也正常”。
盛莉娅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家里面怎么想的,那个蒋凯我看着就烦,要不是尤涵太怂了点,拉着他给我挡枪倒也不错,但是现在,还是得靠那个什么林泽了”。
“也正为那个家伙感觉到可怜,这才碰到老妹你,就要被老妹你挖坑给埋了,可悲可叹”盛军摇头晃脑,盛莉娅秀眉一皱,抄起一条臭袜子就砸了过去。
盛军一阵躲避,嘿嘿一笑,随后想到了什么一般:“不对吧,老妹,明天不是沈洋的舅舅要在这边请柘丘县的几个人吃饭的吗?难不成你打算让他那个时候过来?”。
盛军一惊。
“那又怎么了?吃个饭而已,跟谁吃不是吃!”。
……
林泽挂了电话,摇摇头,盛莉娅几个人压根就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
在家里面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这才见到郑梅一脸忧色的走了回来:“小泽,今晚要不你去宾馆住一晚吧”。
“没事,那些人就算来的话也没关系的”林泽摇摇头。
不用想也知道,郑梅在跟唐岳他们开完会之后,多半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情,杨氏集团的拆迁队,那个西装男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善罢甘休。
郑梅担心会向新闻上面说的那样,半夜被人直接把房子给推了,那样太危险。
林泽现在倒是还没有拿到华康佳苑的钥匙,不然的话,倒是可以直接让郑梅搬过去。
“你唐叔叔的意思,是今晚轮流派人值夜,而且,小泽,你是在哪学会的打架?”郑梅脸色一肃。
刚刚唐岳几个人将林泽简简单单的就把一群拆迁的人给收拾了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是眉飞色舞的,还不忘给郑梅竖着大拇指,说是林泽越来越有出息,但是郑梅却是越听越心惊,深怕林泽受伤。
“额,我就是,跟着一个老人学的几手花把势,那个人还是个武林高手”林泽信口胡诌,说完之后,补充一句:“马姨也是知道的,而且我肯定不惹事儿,只是学了防身”。
马畅那边,误会了林泽有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的师傅,说起来倒也能够直接圆谎。
“是这样”郑梅点点头,叹了口气:“那些人之前也来过,但是给出来的条件是在把人往绝路上逼了。你晚上注意点安全,我待会儿会去门口那边值夜,防止他们又来,要是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妈,你下午上了那么久的课肯定累了,我放暑假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去就可以了。你晚上好好睡,我保证没事儿的”。
林泽不等郑梅拒绝,笑了笑背着个包就出了门去。
棚户区门口的位置有一个已经废弃了很久的小小的保安亭,林泽过去的时候,宁彩云已经一脸忧色的坐在里面了,除此之外还有唐岳和唐超。
看到林泽前来,唐岳眼前一亮,很是夸赞了一番,旁边的宁彩云问了问林泽有没有受伤,之后就被林泽叫回了家去睡觉,换他和唐岳还有唐超三个人在这边值夜。
背包中,那张祭魂图卷安静的躺着。
林泽和唐岳还有唐超聊着天,更多时候是他们在说,等到凌晨左右的时候,在林泽的示意之下,祭魂图卷中的三只女魂悠悠然漂浮了出来。
她们这几天全都呆在图卷之中,没有林泽的召唤,根本不敢露面,偶尔闲着无聊了,还会帮着宁彩云他们家抓抓老鼠飞虫之类的玩意儿。
得到林泽示意的三只女魂,很快飘出了保安室去。
“他们下午被小泽打的那么惨,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吧”唐超猜测着。
“不能放松警惕,那个穿西装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有林泽在这里,我是放心了不少。唐岳笑了笑,脸上的皱纹皱成一团:“就是不知道杨氏集团到底乐不乐意让一步了,要是真的不让,唉……”。
说起这个,唐岳一阵叹息。
听着他们说话,林泽眼神淡然的看了眼窗外,夜色深沉,凉风几许,倒真的算得上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黑暗中,那条通往这边棚户区贫民窑的道路旁,几盏孤零零的路灯耸立在旁边,灯光昏黄,有些昏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