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深吸一口气,沉声静气,猛地发力,这才将箭矢给拔下。
王铁将手中弓箭丢在地上,反身回了车内,取了一些纱布和酒精,给陈尔尔包扎上。
“这弓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看着那根血淋淋的箭矢,微微一呆。
弓箭还是那个弓箭,但是刚刚,逆空飞了那么远,还能够有那么大力道!
那么射出这支弓箭的人,该何等强大!
而且要不是王铁及时踹出去的那一脚,这根弓箭,将会直接贯穿陈尔尔的心脏!
“橘山内,不安生,等到入了羊角村,大家尽量收敛点”。
王铁一脸严肃。
陆筠霜走到断崖前,拿起单发,对着下面,拍了一张,看着单反中的照片,若有所思。
一辆路虎,一辆悍马。
在六点的时候,缓缓发动,继续往前。
车内,气氛沉默。
悍马换了季八达开车,后座的陈尔尔沉着脸,右边肩膀满是血污,他的脸色略显苍白。
车子继续往前而去。
六点时候,前路一片开阔。
两辆车在七拐八绕之后,总算是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村。
入眼处,是一座接着一座的土坯房,那种用泥土糊起来的房子,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给人一种随时可能会倒塌的既视感。
村子前方,竖着一个公告栏,那个公告栏上面还张贴着上个世纪的生产口号。
其中还用红漆刷着,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的标语。
正上方的位置,用几个木牌钉着几个字,上面写着羊角村。
字迹歪歪扭扭,看上去颇为怪异,犹如蚂蚁爬过一般,牌子老旧,颇有些年岁。
两辆车停在村子门口。
村内,一些个穿着破烂衣衫,满脸灰尘的小孩子,趴在那边的泥巴墙上,邋遢着鼻涕,一脸好奇的望着突如其来的这两个钢铁猛兽。
村口不远处坐着一个缺了条胳膊,正在抽着旱烟的老头,头发花白,瘦骨嶙峋,风烛残年之际,看上去像是一个骷髅一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死掉。
见到这几个外来人,老头脸色木讷,毫无表情。
车门打开。
季八达几人下了车,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倒是陆筠霜,依然一副故我的模样,左顾右盼,意态闲适。
她带着单反,走到不远处的五个孩童跟前,掏了掏口袋,从口袋里面拿出五块巧克力,递了过去。
五个孩童看向陆筠霜,有些怯弱。
陆筠霜微微一笑,满脸柔和,很快有第一个孩子鼓起勇气,从她手中,拿过巧克力,剥开外面的包装,看着黑乎乎的东西,一脸好奇,随后尝试性的咬了一口,味道很甜,让他眼前一亮,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光。
有了第一人,很快就有了第二个。
他们将陆筠霜手中的巧克力拿了个光,剥开放在嘴里,满脸惊喜。
咔擦。
陆筠霜拿起单反,拍下眼前这一幕。
五个孩童拿着巧克力吃的很开心,嘴角带笑。
“今晚就在这边住一晚,晚上时候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出门,另外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时刻都在一起,保证一个人都不少”王铁走过来,冷着一张脸,满脸警惕。
“老乡,这个地方有没有旅馆?”季八达走向墙根坐着的老头,缺了个胳膊,让他看上去有点渗人。
“没有旅馆,要住店,去村南头的殡仪馆”老头木讷开口,抬起头,对着季八达咧了咧嘴,脸上是干巴巴的笑容,眼神很凉,看得季八达一惊,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说这个地方没有旅馆,让我们去殡仪馆过夜,这不是扯淡吗?”季八达骂骂咧咧走回来。
整个村子并不是很大,顶破天也就是百来户的人家,而且一眼看去,还有不少的房屋的门板都被卸下去了,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住过。
“来之前可是说的很清楚的,这个羊角村是橘山中唯一一个能够落脚的地方,过了晚上八点,需要找到一个地方住下,不能够在外面”一边的陈尔尔走上前来,扫了一圈,看到那个还在拿着单反,拍来拍去的陆筠霜,微微皱眉。
“殡仪馆就殡仪馆好了,先过去看看,如果不行,再在村子里面,随便找个没人的屋子里面住下”。
王铁当机立断,几人从车上,将行李拿下,背在背上,进了村子。
一路走过去,陆筠霜拿着单反走走拍拍。
梁颖目光看向路旁的几个破败的屋子,心底狂跳。
每个屋子的正门位置,都摆着一口红木棺材,而几乎每个红木棺材的旁边,都坐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些老人目光木讷,毫无生气,眼神冷冷的看着季八达这几人。
“我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啊,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棺材?难不成是怕别人抢了他们的棺材不成?”梁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心神。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羊角村不简单,但是却也没想过会这样诡异。
“可能是一种风俗吧”季八达有些迟疑,快步上前,一行人很快到了村西头的殡仪馆,推开门去,门内院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八口棺材,以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呈现出勺状。
“这都什么鬼”季八达忍不住骂了一句,王铁微微摇头,示意他别说话,随后,朝着房内大厅走了进去。
……
“这里就是地图上的羊角村吗”。
林泽站在村外,遥遥看向这座村子,眉头微皱,缓步朝内而去。
村子里很空,很安静,村外停着两辆与这个村子很不协调的车,一旁的标语上用红漆刷着,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的标语。
正上方的位置,用几个木牌钉着几个字,上面写着羊角村。
刚一踏入村子,林泽目光扫视一圈,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五个孩童。
这五个孩童满脸警惕的盯着林泽,眼中带着几分畏惧,又有几分的垂涎。
不远处的墙角下,坐着的少了一根手臂的老头,他见到林泽进村,抽了口手中的旱烟,满脸木讷的看着林泽的方向。
“用自己的手骨做烟枪,好有雅兴”林泽从他的身旁走过,淡淡开口,话音落下,那个老头眼神微沉,没有吭声,继续捧着他那根银白色的烟枪,抽了一口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