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一笑道:“万俟公子手中的这柄七星剑乃是当年先皇的随身佩剑,它曾经过无数杀戮,更经过无数的磨练,早已带有灵气,自从我祖入驻痴情谷以来,便将此剑尘封于福祸洞之中,谷中也有武士欲将其取出,但都是无功而返,而万俟公子有意进我痴情谷,却无意中进入我福祸洞,并阴差阳错的拔出了我祖尘封已久的这柄神兵利器,这还能说无缘吗?”
万俟峰望了望手中的七星剑,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本人倒是有幸了”。
意浓点了点头道:“不错,万俟公子的确与我祖七星剑有缘,如今这剑上七星已显,这就说明七星剑与持剑之人早已心灵相通,人愁剑忧,人喜剑兴,万俟公子如今已是这柄七星剑的主人了”。
万俟峰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中大喜,但他口上却道:“这如何使得,这七星剑乃你先祖之物,本人怎可据为私有,而且本人也只是一时兴起,并无它意”。
他嘴上虽然如此的推脱,但他心中却并未如此作想。
意浓又哪会看不出万俟峰的心思,随之一笑道:“凡习武之辈莫不想有一柄神兵利器相助,我痴情谷早已融入了平凡之中,就算这七星剑如何的神兵利器,也早已与我痴情谷格格不入,而且万俟公子如今已和七星剑心灵相惜,人剑合一,本谷主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将这神兵利器赠送给万俟公子”。
万俟峰听了这话,也顿时欣喜万分,激动不已,而他也感觉到了他手中的七星剑也有些微微颤动了起来,也不由急忙致了一礼道:“既然是如此,那本人就多谢谷主美意了”。
意浓一笑道:“本谷主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万俟公子无需多礼……”
他说到此处,语气一顿又道:“如今本谷主的心思与意念早已被崖姑娘所迷,而她又已入了我痴情谷,万俟公子你是明白人,你何不置身于事外,不但成全了本谷主的一片痴情,且又落得个顺水人情,这两全其美之事万俟公子你何不也成全本谷主一番”。
万俟峰听了这话,不由得顿时脸色一沉,淡淡的道:“此乃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谷主不可混为一谈,若谷主要让本人放弃此行的目的,就请谷主你早些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本人做不到”。
意浓听了这话,也不由顿时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看来万俟公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如此的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本谷主不择手段了”。
万俟峰一紧手中七星剑,冷冷的道:“你想怎样!”
意浓有些狡诈的望了一眼万俟峰手中的七星剑笑道:“万俟公子有七星剑相助,本谷主当然不敢怎样,但那崖姑娘可是一个柔弱女子,本谷主倒可以勉强应付”。
万俟峰听了他这话,脸色顿时有些发青,但见他冷冷的盯着一脸微笑的意浓,淡淡的道:“你想对她怎样,难道你痴情谷也只是一个**不如的地方?”
意浓又是冷哼一声道:“本谷主好言相求与你,可你却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所以本谷主只有将生米做成了熟饭再说,至于禽呀兽的,恐怕到那时你万俟公子也只有认账的份了”。
他说完竟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万俟峰听了他这话,那心中厌恶顿生,一股怒气也随之冒了出来,但见他怒视着意浓冷冷的道:“你敢!”
“若在世外,本谷主也许倒有所顾忌,但如今她已身在我痴情谷,有什么是我意浓不敢做的呢?”
那意浓也冷冷的说出了此话。
那一直站在意浓身旁的情深此时却也有些忐忑不安了起来,但她却并不是为我了意浓而忐忑,而是为了万俟峰而不安,万俟峰也从情深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但他却并不明白情书呢为什么会有些在意自己,而此时他除了愤怒之外,却也没有去猜测一些什么,只见他右手一搭剑柄冷冷的道:“既然谷主如此不可理喻,那本人也只好用强了”。
意浓哈哈一笑道:“万俟峰,如今你身在我痴情谷,纵然你有上天入地之能,却也奈我不得”。
万俟峰听了此话,手腕一用劲,只听铮的一声,那七星剑已被他拔了出来,就当他拔出七星剑之时,他的一颗心突然犹如万针相刺,万虫咬食一般剧烈的疼痛起来,而他整个身躯也随即发起抖来,那豆大的汗珠也从额头渗了出来。
情深见万俟峰此样,却并没有感觉到意外,而是淡淡的望了一眼一脸得意之色的意浓,终于,疾步走到了万俟峰身旁,一把扶住了万俟峰摇摇欲坠的身体,急促的道:“万俟公子,你快些冷静下来,如果你再这样气愤下去,那还有谁能去救你的崖姑娘”。
万俟峰抖动着双唇,痛苦万分的道:“我……我这是……这是怎么了,我的心怎么会这么痛”。
那意浓见了情深的举动,却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他有些迷茫的盯着情深,思索了起来。
但听得情深语气柔和的道:“万俟公子,你先不要管这些,你想想你和崖姑娘之间的事,想想她对你的好,想想你们之间爱的有多真,爱的有多深”。
万俟峰此时早已是气得愤怒无比,哪还能在此时想起那些事来,但当他看到情深那双关切而重满柔情的双眼时,也不由让他顿时陷入了回忆之中,当他想到与崖上梅相逢的那些场景时,当他想到崖上梅那些动人那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的场景时,他突然觉得他心中的剧痛也随之慢慢消失,而且在片刻之间便已恢复到了如初。
这一变化也不由的使得万俟峰惊讶不已,急忙问道:“公主,你可知道我这是为何?”
情深见万俟峰已恢复如初,才轻轻的一叹,但却并未言语。
而那意浓却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道:“妹妹……你……”
他说到此处却不知如何再往下说了,而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情深。
那情深一叹道:“哥哥,是妹妹对不起你,妹妹也不想这样”。
这兄妹二人这一次对话可使得万俟峰却更为有些不解了,但见他望了望情深,又望了望同样是有些不解的意浓,正欲开口,却听得那意浓叫道:“妹妹,你喜欢上了万俟公子对吗?”
万俟峰听得一惊,而那情深更是一惊,激动的道:“不,哥哥,我……我不喜欢万俟公子”。
意浓摇了摇头道:“你不喜欢万俟公子,那你为何要将他带入痴情谷,而且现在又在帮助他”。
万俟峰虽然早就明白了一些什么,但他却并不清楚意浓所说的帮助自己是何意思,也不由得用询问的眼光望向了情深。
而情深此时的脸色却也是极为的难看,但听得她有些难耐的道:“不是这样的哥哥,我只是不想……不想见到万俟公子这样,我也在压抑自己的这种行为,但我还是忍不住了,哥哥,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但是请哥哥你原谅我好吗?”
意浓怔了怔,点了点头试探的问道:“妹妹,万俟公子痛苦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心疼?而且比心疼哥哥还要多?”
情深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有些激动难耐的道:“不,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说完已朝着林外飞奔而去,而那四名美少女也随即紧跟了上去。
那意浓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情深,缓缓的仰起了头自语道:“难道真是天意如此,或者这命名之志早有安排?”
万俟峰听了他这话,已是心头一惊,但听得意浓又问道:“万俟公子,你可知吗、你为何会突然觉得心如万针相刺,万虫的咬食一般的疼痛吗?”
万俟峰听了这话,不由得又是一惊,也明白了情深突然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一定是与自己的心痛有关,但他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有如此的感觉,而情深与意浓又怎么会如此的清楚。
但见那意浓脸色平静的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刚才的感受,我来告诉你,你还记得你拔出七星剑之时所发生的事吗?”
万俟峰不解的道:“这难道与我心痛有关?”
意浓点了点头道:“当然有,因为你此时已经身中剧毒”。
万俟峰听得浑身一震,惊慌的道:“什么?我……我已经身中剧毒?难道是你……”
那意浓摇了摇头道:“万俟公子所中之毒并不是我们动的手脚,而是你自己招惹所致。”
“我自己?”
万俟峰有些莫名其妙的随即道。
意浓点了点头道:“你可还记得那生长在七星剑周围的怪草?”
万俟峰怔道:“你是说那些不足三尺余高,而又长着一黄一红的两叶怪草吗?”
意浓又是一点头道:“不错,此乃世间独一无二的灵性之物,名为痴情草,也就是七星剑灵气所存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