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漫步:诗歌本无题
——网络文化活动《“我是诗人”记》04
文、三峡刘星
给诗人命题,这是世界上最酷也是最苦的事,假如不是因为我不是诗人,我才不愿揽这样的最违背诗人意愿的苦差事。
现实生活中,年轻的父母总会新生孩子命名都十分纠结。从乳名到学名,从真名到笔名,从被动的绰号到潇洒的网名……屈原在离骚中就十分典型的分析了自己姓名的由来和期待,这种酸溜溜但是却赤裸裸的名字背后,隐隐约约的暗喻着最神秘的人生之路和未来的结局。因此,算命取名成为一种古老的职业之一。名、字、号就是最凸显旨意的题目。以此类推,何况给诗歌这个孩子命名乎?
事实上,每一个美好的名字(题目),都是诗人画龙点睛之后最聚光的焦点。古往今来的所有佳作都是例子,无须我多言。而今,网络报刊上我们见识了更多的是“标题党”,这些“标题党”只能骗取一次点击,而会永远丧失被真的关注。由此看出,我们既担心“酒香更怕巷子深”的眼球时代,同时更应该担心的是拒绝“挂狗头卖羊肉”的虚假。
其实,不需那样故弄玄虚的噱头,好的诗就是好的诗,不会因为点击的多少或者被某某刊物刊发就真的成就了什么。真的诗歌,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给所有的读者以心灵的触动,给人以某种力量,而且在最需要他时候会不经意的涌现。既铿锵有力,又鲜活无比;既让今天的读者喜悦,又具有时间的穿透力。
“五言”谐音“无言”,“七言”暗喻“奇言”,长长短短的句子排列成长长短短的阶梯,混乱的词汇和无序的语法,犹如断垣残壁,更像大自然传来的美妙的声响。唯有最醒目的标题像像拂晓的黎明,犹如醉意阑珊的美女,简洁得如同“三点式”一般;而糟糕的题目总是不得要领,往往将自己的诗歌作品的内容局限成井底之蛙,或者臃肿得如同乱糟糟的萎靡的白发……
比如《无题》作为诗歌的题目,是中国自古以来最流行的做法。无论诗经、古风、唐诗,宋词,元曲,大抵都是“无题主义”。再比如“绝句”作为题目,更是离奇。“无题”和“绝句”几乎成为诗人们写作的最好的借口。前者无题是因为心中有喻,诗歌之美不在于题目;而后者的“绝句”为题目,更是叫人拍案惊奇。既然已“绝”,何来言辞;既然“绝”断,何必有诗?所以,决定诗歌的决定性的价值的不是题目,而是诗句里流动的鲜活的意象、富有生命律动的旋律,揭示着社会的本质。
应制诗,酬和诗,礼尚往来不断,从本质上非诗也。比如“青词”,成就了一代宦官弄权的象征,唱和诗(酬和诗),所有的题目都包含着无穷的委婉,只差剩下没有书写的:厚颜无耻、卑躬屈膝、礼尚往来、干竭问路、投其所好……
但是,真的诗人,都只写自己命题的诗篇,真的诗歌,都有一个响亮的题眼。所以勉强为难,出一组诗歌题目,只抛砖引玉,不教条固封;只提供某种道具,不包揽诗性自然。唯有如此,才敢忐忑中拟定一些具有思绪的线索,期待未尽的草灰映射群星的灿烂,期待无拘的词汇打开你的诗的慧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