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拐杖
文\三峡刘星
楠木拐杖,生漆的颜色,靓丽而沉重,那丁字型的把手,被手掌抚摸成光亮的内容。
在幽暗的角落,它驻立成一个倒立的惊叹号
……
漆黑的夜,二弟用它刺向黑暗的尽头。
青石的街面,二弟为之敲打单调的语言。
在洁白的沙滩,那深深浅浅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长江岸边,被天真的浪花泯灭。
时浮时沉的头颅,任由排排浊浪起起伏伏,而远处的夕阳早已镀红棱角分明的两山……
有黑色的蝙蝠在江畔迅速的飞翔,那扇动的黑色翅膀,犹如黑色的象征,黝黑地暗示。
有时,恶浪扑来,浅岸的姑娘们一声惊呼。而勇敢的我的二弟哟,却毅然一头扣向深处,直到十丈之处才浮出水面,任由浪花热烈地拥抱。
那时,所有的一切都是欢乐。欢乐的风爬向赤裸裸的前胸后背,犹如凉爽的抒情的小手般轻轻拂过。
欢乐的声音穿越江水的合奏,在浪花与水面上折射星月的碎影。
欢乐的心儿,早已忘去父母的衷告或严厉的眼睛。只不过偶尔“咕咕”叫鸣的饥饿的肚皮紧紧地贴在一齐,任由胃在收缩或惊挛!
渴望,有时远没有一碗稀饭来得实在。
快乐,有时远被回家的拆责更令人痛快
没有理想,上帝却凭空让二弟柱着多余的脚。
没有企望,只知道明天还和过去的今天一样美好!
楠木拐杖,被童年遗忘在河滩上。
楠木拐杖,被痛苦分担却又记忆着永远消逝的记忆。
(我仿佛在梦中,但却没有焚毁,这实实在在的遗物。)
于是,在我的记忆中,沉重的惊叹句在心中横亘着;那个丁字型的把手,还在闪烁黄铜一般的亮光。而夜色来临之后,窗前的苦楝枝刺向天空的枝杈,还是二弟伸向天空的线索吆。
哦,二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