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颗棋子
文·三峡刘星
“时间是构成我的物质。时间是带走我的河流,但我即是河流;时间是烧掉我的火,但我即是火。”博尔赫斯如是说。
读着这样的哲理诗句,其实,我们无需去思考生活、命运、人生,当我们这样思想的时候,美妙的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而我们既然无法挽留,也对不住难以追寻,唯有让自己化为时间的流里。
而围棋的情节里,我们可以理性,也可以现实,我们可以追求,也可以隐忍,我们可以放任,也可以委屈,在这游戏的时间里,我们可以清清楚楚看见自我,和另外一个自我。在棋局中,从来都没有对手,即使有对手,哪也是自己。
昨天,一个老棋友在给我们分享棋友故事的时候,他惊叹到,在棋局中,他只能看见三十步以内的所有故事,而他的对手却可以看见六十多步。他说,这就是低手和高手的差距。我们在旁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们惊叹的不是棋友高超的棋艺本身,而是我们在这样的故事中发现“我们没有清楚地认识自己”或者可以“我们不知道我们也能这样去思考”……换句话说,我们从来都没有清楚我们可以抵达的彼岸在何处。但是,尽管如此,我们却在这些变幻中迷失,或者误入歧途。而且,这种歧途非是非对错好恶成败,我们总在得失进退中将自己囚禁。对囚禁着。
人啊,总是在不断变幻的环境中迷失在自己的局限里。所以,我们企图用新开局的方式出现复盘、是的复盘。在棋艺的世界里,我们可以耿耿于怀去探究一局的得失进退,但是我们的人生却永远没有复盘的机会,连一次的机会也没有。人们总是用世事如棋这样的成语来嗟叹命运之无情,但是,作为一个写作者,我们与其说是用文字的方式阐述我们对生活对人生的看法,不如说,我们只是一个记录者,记录着“这一个”不过如此,也仅仅是不过如此。单个的人不具有复制性,但是一群人却永远具有复制的单调性。我们人生就这样被忙忙碌碌、庸庸碌碌中被彻底被同化了,其价值简直和一颗棋子一样而已。
扫尽棋子,阡陌之上,路在何方?铺展棋坪,还原梦幻,谁在(gechang)?红尘之外,谁在在意那盘残棋。对弈的人已走,听琴的少年鬓已斑,看天空流云漫卷,问流水(moli)、花香,说什么约会手谈?
取或者予,存或者亡;去或者留,念想或者决绝,在一刹那,也在一永恒间。我曾经这样写道:
我仰望天空
伊俯视大地
无奈棋如人生可演绎
最可恨人生如棋的怪圈
唯将两罐棋子悄然地包装
成全空荡荡的棋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