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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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从墙边后退了几步,又打量了一下周围。他数了一下,这里一共有八扇门,然后是楼梯。他早晚会找到一条路。回到他的外公身边去。但是杳杳现在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可能会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栋古寨非常大,足以让人迷路。而且现在不知道男孩儿到底怎么样了,他简直不敢去想。

他走向了刚才推开的门。看了门里面的房间一眼,这也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完全是那种老式的布置,虽然不像他过夜的那个房间,但也没有半点现代的气息。房间里面摆着一个超大的红色沙发,一张精美的雕琢的桌子和配套的椅子。还有一个古典派橱柜。一个相当大的壁炉和一顶带有很多玻璃似的大吊灯。

房间里面没有窗户。但是看起来是有人居住的。桌子上面摆放着用过的餐具,沙发上面还放着一本打开的书,另外他还感觉到这个房间并不是空的。

难道这个是外公的秘密吗?在这个古宅里面或许还住着其他人。不愿让人知道的人,所以才隐藏在这里面。或者说这些人是被关押在这里面的。他的外公或许是一个奇怪的人,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囚禁别人的人。

但是另一方面来讲,杳杳昨天夜里的确听到了喊叫声和搏斗的声音。

杳杳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猛地转过身正好看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正从门外走进来,他和杳杳一样感到吃惊,他睁大了眼睛望着杳杳,脸色变得苍白,全身还不停地颤抖着。

你好!杳杳向他打了声招呼。请问你是谁?他向女孩儿走近了一步。但是女孩儿的反应却和杳杳的期待相反,她惊恐地向后退去。

“你是谁?你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你疯了吗?赶快跑吧,他们就要过来了。”

“你在说什么?”杳杳茫然的问道。他伸出手想微笑一下来缓和气氛。“你不用这么害怕呀,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你快走。”女孩儿根本就没有想要缓和气氛的意思。他惊恐的喊道。“他们就要赶过来了,你赶紧逃命去吧。”说完女孩儿转过身就拼命的跑了。杳杳也跟在他的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但是后来又放弃了追赶。这个小女孩刚才说什么来着?她好像害怕谁或者什么。他说了什么吗?快逃命去吧!

为了安慰自己,杳杳微笑着又转过身来,但是她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变成了惊恐。

女孩儿向前面跑去,在楼梯口处就消失不见了,按照道理来说,杳杳的后面应该还是那堵墙,可是现在强不见了,他所看到的是没有尽头的走廊,而且走廊里也不是空的。当杳杳看到了前面冲出的那个东西是他不有的尖叫起来。】

这栋楼比周围的房屋都高,如果不是杳杳现在心情不好,肯定会享受这种景致的。他从楼上面辐射下面的房屋,那些房屋都像是玩具,而地面上的人就像是一个小蚂蚁。

杳杳离开了窗户,看了一眼房间另一侧那一扇浅灰色的门,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门旁边的小牌子上面。在那上面写着海迪小姐的名字和他的身份。青年局局长。这个新发建在一瞬间让他感到了意外。海狸小姐担任这个职务。也许太年轻了一点。

前一天杳杳和外公的告别相当冷漠。他明显的感觉到他尝试逃跑的行为让他的外公感到很不满。他滥用了外公对他的信任。外公是把诚信看得很神圣的那一代人。所以说他和男孩儿都没有什么告别场面,就直接上了警察的巡逻车离开了他的外公。

由于两个警官在场,他没有办法和男孩儿谈更多的问题,他们大概行驶了两个小时。才来到了他们的第一站警察局。男孩儿必须在这里面下车,然后这些人会把男孩儿送到另一个杳杳不知道的地方去,没有人告诉他男孩儿会被送到哪里去,甚至没有人给他们一个告别的机会。

“我想回到我的外公那里去。”杳杳看着打开门走进来的海迪小姐。他开口说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到他那里去呢?我知道这样的决定,你应该要仔细考虑。据我所了解的,你好像也不怎么认识他吧?”

“可是其他人我也不认识。”杳杳这么回答他。

“这不是理由。”海迪小姐叹了一口气。一瞬间把目光从杳杳的脸上移开了。她凝视着空中摇了摇头。“但我们还没有到这一步,而且这种事情也不能完全由你自己来决定。”

“因为一个12岁的女孩不能单独决定自己的未来。”

杳杳几乎在他听到他说自己是一个12岁的女孩儿的时候,开口反驳他说自己不是。但是他在心里面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这种想法显然是和他看到了走廊的那种幻觉一样,是不正常的。他认为自己并不是12岁。但是在大家的眼里面,包括他这副身体所呈现出来的状态,他就是12岁。

于是,他开口说。“那我的未来该由谁来决定?这难道不是我自己的生活吗?”

“比如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任务就是为了防止你过快的做出决定,有些事情是你还不能正确做出判断的,我们不想让你以后后悔,因为你现在如果不听我们的劝告的话,你会犯下你无法改正的错误。”海底小姐他不让杳杳插嘴。“我觉得你可以相信我,我的确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很理解你。而且我也没有说过你不能留在你的外公那里。他完全有抚养你的条件。你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去,或许也不需要很长的时间。”

“多长的时间?”杳杳追问道。

“你不必这么着急,我也和你一样着急,但是我有我的规定。这个时间不会很久,也许或是两个星期它不会更长了。”

“两个星期吗?”

“两个星期并不算长。你会看到还没有,等你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过去了。”

“那莫林呢?我想见一见我的朋友。”莫林就是男孩儿的名字。

“你的朋友。”海迪小姐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觉得你可能不能见到他。”

“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做过?”

“也许你的朋友没有和你讲过她的经历对不对?”海迪小姐从他的笔盒里面取出了一支圆珠笔。开始一边说话一边在手中转笔。

“你的那个所谓朋友莫林。他是一个小偷。”

“我必须要和你说实话。你的朋友在我们这里面并不是一张白纸,在警察那里也不是,他不仅是一个小偷也是一个流浪儿,我们已经找他很久了。”

杳杳想开口反驳她,但是就在这一刻她发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在海底小姐写字台后面的墙壁上有一扇门。杳杳进入办公室的时候那扇门还没有出现,但是现在他出现了,而且正在缓慢的打开,有黄色的光线就像来自没有登的,从越来越大的没门缝里面映射出来。

门还在开起的杳杳,现在已经可以看到门里面的景象。这次不是走廊,而是一个恒大的老师房间。被温暖的黄色灯光所笼罩的在门口站着一个影子。

“你怎么了?”海底小姐问到他一直注视着杳杳。没有听到杳杳的回答,海狸小姐顺着杳杳的目光皱着眉头也朝着写字台后面的墙壁看了过去。

杳杳即使愿意也无法做出任何回答,他现在的心跳得很厉害,也没有能力把目光从那扇门处以看,那里的影子已经有了固定的轮廓,她看不清他的面孔。但是他似乎脑子里立马就出现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杳杳以前曾经在飞机上遇过险,是这个人救了他。但是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了,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又在这种地方这么突兀的出现了。还且还是一种这么诡异的方式。

“你这是怎么了?”海迪小姐又问了一句,他的声音变轻了,但是明显的警觉了起来。

“没有什么。”杳杳会打。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目光从那扇门那里移开,又转向了海迪小姐,但是她的眼角却仍然观察着那个方向,只见那个身影从门里面走了出来,站在了李海迪小姐身后不远的地方。

“你看起来好像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海底小解说。他说的太对了。“我们现在可以弹一弹另外一个问题,我听说你还有一些问题在飞机上面。”

是的,在杳杳赶去投奔他外公的那趟飞机上面,她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毫无预兆的要杀死他。而就在那个男人即将得手的时候,另一个男人也就是现在出现在海底小姐身后的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在寻找外公的路上,他试图寻找过这个男人,但是一无所获。

“我想和你明明白白的谈一谈。”海底小姐这么说。那个身影现在几乎就靠在了凯迪小姐的身后。他似乎没有脸,但是杳杳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他还感受到了其他的什么东西,这个男人过来是为了告诉他一些东西。

“我们比较担心你。我们给你找了一个心理医生弹一弹你觉得怎么样?你当然也可以拒绝,我们是不会强迫你的,但是我想如果你接受了就会对你有好处的。我们发觉你现在正处于一种强烈的情感紧张之中。”

现在那个男人的身影举起了一只手,朝着海迪小姐的方向指了指,就在这一刻,杳杳立即知道了他为什么要来。这并不是一种什么心灵感应或者四维传递,而是一种更为深刻和直接的感觉,在这一瞬间他们好像合成了一体,所以他知道了他为什么要来。他过来是为了警告他不能相信这个女人。

“不,我拒绝。”杳杳开口说。

“什么?”海迪小姐皱起了眉头。

“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其实是说我不反对这样做。我很乐意和心理医生谈一谈,这没有问题。”杳杳干净不就到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现在面临的最大的敌人。

“你愿意这么想我很高兴。”

杳杳不能停留很久,不是几天也不是几个小时。他坐在这里和海迪小姐谈话,他的时间不停地在流逝。他的时间不多了,尽管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对他来说时间是这么少。

“你想让我现在就去见那个心理医生吗?”杳杳迟疑的问道。

“对。”海迪小姐回答说。“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看看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个门诊的预约。一般在这种情况下需要几周的时间,但有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岗位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海底小姐伸手去抓电话听筒。杳杳点了点头,她再次把目光转向那个影子,那个影子已经消失了,就在这一瞬间,海迪小姐写字台后面墙壁上的门也同样消失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杳杳过后几乎都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一刹那他僵住了。他盯着眼前出现了一副难以想象的画面,他甚至都忘记了他还在狠命地尖叫,然后事情就一桩接着一桩的出现了。

杳杳差一点就完了,如果不是突然有一只戴着尖尖的指甲的手从后面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向后一拉,使他趔趄着退回她原来的房间里,他没有看见是谁把他拉回来的,但是他听到了一个建立的声音,他听不清楚那是在喊什么,她试图挣脱开来,但是在挣脱之前她的面颊挨了两个耳光,他的眼里冒出了金星。

他仍然向后趔趄着,但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镇定竟然还把售后的门给上了,锁时间正好不早不晚,这个门刚好官司就遭到了一个重重的打击,木头的碎片从门框上飞了出去,就在门关上之前的片刻,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模糊的身影从地面腾起。看上去就好像地狱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一样。

杳杳气喘吁吁地站稳,寻找着他的救命恩人,但是她环顾了一周周围什么都没有,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在这儿看什么?你是不是疯掉了?我都不敢想,居然会有这么蠢的人。”一个尖利的声音不满的说道。

杳杳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向四处张望,但他仍然是单独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面,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但是他听到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楚。

一个翅膀扇动的声音响了起来,杳杳终于仰头往上面看了看,在他的头顶上方有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在飞象。初看起来好像是一只小鸟仔细一看他才认出来那是一只小蝙蝠尽管它比一般的蝙蝠要大一些,但是这还不足以说明到底是谁救了他,也没法说明他听到的叫骂声到底来自何处。

风门在剧烈的冲击下还在颤动,这次比刚才的更加强烈,门被震成了两半,如果有第三次冲击的话,他肯定就收不住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跑出去赶紧逃命。”那个声音嘶喊道。

杳杳又经历了第二个奇迹,他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里面既没有窗子也没有第二扇门,但是现在却多了一扇门,就在刚才有壁炉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道狭窄的,已经打开的小门门的外面显现出了一条大概有一米宽的走廊。

“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想被他们抓住是吗?”

这句警告显然起了作用,杳杳奔跑起来,小蝙蝠跟在他的身后,原来的房门在第三次更加强烈的冲击下终于破碎了,一下子就飞出了门框,杳杳飞快地穿过房间冲进了小走廊,在奔跑中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追赶他,但是一想到那个巨大的无形的像魔鬼一样的东西,他就不由得加快了自己奔跑的速度。

“快跑上前面的那个楼梯,赶紧快!”那个声音嘶叫着说。

说实话,杳杳刚才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什么楼梯,但是对这栋古宅来说这不说明任何问题,突然在他的面前又出现了另外一扇门,杳杳差一点摔倒,因为在他的脚下一下子又出现了一个陡峭的旋转阶梯,他跑向阶梯跑出了他最快的速度,仍然是受着那个不知来自何方的声音的趋势,以及刚才来自走廊的恐怖形象的鞭策。

阶梯的尽头是一件三角形的小屋,里面到处都是尘土和蜘蛛网,杳杳一步跨上了最后一个台阶,转过身去他盖上了盖板,把旋转楼梯官司他就急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生了另外一扇门,它赶紧冲了进去,一直到他把这扇门也关上,锁死之后才敢小心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们走了吗?”杳杳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不用害怕了,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他们从来不到这里来,至少到现在还没有来过。”

“那就好了,但是那些追赶我们的东西是谁?还有还有更重要的是,现在到底是谁在和我说话呀?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当然是我在和你说话。”那个声音回答说。“你是什么人?你是瞎子还是什么都不懂。”

杳杳不知所措的巡视四周,可是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他就和刚才一样,仍然是单独一个人。

当然准确的来说,他也不是单独一个人,那只小小的蝙蝠仍然跟在他的身边,他现在不在匆忙地扇动翅膀,而是到现在天花板的房梁上,用他那双小小的黑眼睛望着杳杳。

杳杳真圆了眼睛。他的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心里面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很正常的。不过是一只会说话的蝙蝠而已。而且最重要的证据是杳杳的的确确的听到了她的声音。

“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了拯救你,我的一只翅膀都差点折断了,但是你却自愿来到了这里,你是不是疯掉了?”小蝙蝠挺直了他的身体。

“我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杳杳不知所措的回答。

“如果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的话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就完了死掉了毁了结束了。”

杳杳举起手来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立即感觉到头皮上有细小的抓伤他刚才以为是手指的东西实际上是这个小动物的爪子抓住了她的头发。而他脸上受的那两记耳光则是来自它的翅膀。

“好吧,我必须要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们可以按照顺序说一下嘛,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谁?我这里是在哪儿?那个怪物又是什么?我看到的那个女孩儿又是谁?”

“你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杳杳沉默了,他盯着小蝙蝠,突然间他的思维变得缓慢了,运转的很吃力,就像是头脑里灌满了浆糊,最可怕的可能是他现在几乎无法真正地回忆起那个怪物的样子,他记得当时看的很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图像只在他直接看到的时候才存在,只要目光一离开,他就会变成了脑海中的一片空白,留下的只有那种无形的黑色,恐怖的淡薄记忆。

“这些都不是我的幻觉吗是我实际的经历对吧?”杳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都是你实际的经历。”小蝙蝠有点委屈的说。“难道我看上去像是一个幻觉吗?”

杳杳没有接下话头。“我现在是在哪里?”他问道。

“当然是在古宅里面。”小蝙蝠回答说。“你为什么要问一个这么愚蠢的问题?这是显而易见的。”

杳杳叹了一口气,严格的来讲小蝙蝠并没有说错。“你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那你应该能够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里走出去对不对?”

“走出去你想走出去。”小蝙蝠睁大了眼睛,差一点就从房梁上面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想从这里走出去?”

小蝙蝠他的动作看上去是很搞笑的,如果是在平常有酒大哥会开心的笑出来,但是现在,他有些有心无力。她牵动嘴角都觉得很勉强。怎么会笑的出来呢?被困在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一切都让他难以接受。自己的外公。奇怪的走廊。想要杀掉自己的怪物。会说话的小蝙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发疯的。更别说之前有着还经历过了,只有他自己看得到的那种。不被其他人所理解的那种被认为是疯子的感觉。

“对呀,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走出去,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我的确是不明白了,你明明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进来的,不顾一切的警告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但是你现在你说你要走出去。”小蝙蝠突然严肃了起来,十分严肃。

“我希望你知道。在这栋古宅里面还没有人走出去过。”

杳杳的后背突然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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