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吧?要不要叫医生来?”夏宏博锁好门之后连忙走到我身边询问我的伤势。
其实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不过是袁自成抓住了我的头发,幸好刚刚挣脱开了,如若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我揉了揉有些发麻生疼的头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
“刚刚我就警告过你们不要进去,你们偏不听……诶!说什么都晚了,走吧,赶紧离开这。”夏宏博无奈的叹口气,他应该是害怕我们再呆在这会让袁自成的病情加重,所以在他说完之后就没有给我们说话的机会,背负着双手朝着来的路走去。
夏宏博走了我们也不好独自逗留在这种地方,江冰将我扶起来一行人跟着夏宏博离开了地下病房。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袁自成,他死死的抓着铁门用那双猩红可怕的双目死死的瞪着我。
出了地下病房,我皱着眉头叫住了夏宏博。
“您之前说袁自成晚上一个人格白天一个人格,那他到了白天是不是会忘记晚上发生的事情?”
夏宏博怔了怔回答我说:“没错,袁自成就像是两个人一样,他拥有单独的记忆。晚上的时候他会忘记白天发生的事情,白天的时候他就会忘记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我们明天白天再过来。”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夏宏博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有想到发生了这种情况我们还敢在回来。
“既然他白天一个人格晚上一个人格,那就很有可能他白天的人格知道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
夏宏博最终还是没有绕过我们的坚持,他和我们约定好了时间后就将我们送出了精神病院。
出精神病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钟,我们在西岭市没有住处也不好去麻烦西岭市警局的人,毕竟我们负责的案件和他们没有多少关系,我们也想尽量避开他们。
协商了一下我们决定找一家酒店投宿一晚,明天调查清楚后就回青泉县。
江冰开着车到了西岭市的市中心,没有多久就停在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面前。
只是在前台办理手续缴费的时候我们三都彻底的傻眼了。
没钱。
龙局没有工资这事儿我再进龙局的时候就知道了。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不止一次的想要和江冰提起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一来二去不断的忙,外加上我们的关系远比之前所以工资的事儿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压了下来。
先前在西山市做法医的时候还留下了些积蓄,这几个月在这边没有工资,平时的花销都是我自个出的,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多少钱,更别说住酒店了。
“真的,你好歹也是局长,真应该和上级好好反应一下工人工资的事情。”狼狈的出了酒店,我埋怨的看向江冰。
江冰同样无奈的说:“在龙局的时候吃喝都有龙局里面的人准备,出来办案花销都有当地的警方支付,谁能想到会住酒店?”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考虑一下在哪度过这一晚。”赵继佑无力的转过头看向我们。
四下看了看我无语的指了指吉普车道:“在车里凑合一宿吧。”
吉普车的空间很大,足够我们三人休息的,只是我这人素来都有一个毛病,不在床上睡碰到一丁点动静就容易惊醒。
自从躺进吉普车我就反侧难眠,没有一定的睡意。到最后更是索性坐起来打开车里的灯,翻看着西岭市警局那边移交给我们的资料。
资料是关于袁自成、程海庆、窦安民三人的基本资料以及他们三人出事儿之前的资料。
程海庆和窦安民出事儿前的资料我们仔细的翻阅过没有发现什么漏洞,反倒是袁自成之前的资料我们没有看过。
我单独的将袁自成的资料找出来,在车里微弱的灯光下仔仔细细不愿漏掉一个字的翻看着。
袁自成,男。四十一岁,一直以来都是无业状态,也没有结婚记录。
他之所以不结婚并非出于别的原因,而是因为袁自成这个人极其的爱玩。
四十多岁的人依然没有个正经,整日里现身在西岭市的各大娱乐场所,特别是夜总会等地。
资料中描述,袁自成是因为蓄意伤人被警局带回调查的。
也就是在这一次的带回调查检查出袁自成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时间就是两个月前。
我详细的看了一下袁自成蓄意伤人的这一段,发现受害者是一名女性,名叫姗姗。
姗姗是西岭市一家KTV里的陪唱,平时袁自成去这家KTV都会找姗姗,而且根据西岭市警方的走访调查,我还发现姗姗疑似袁自成的女朋友,用包养二字或许更加的具体。他们二人不曾公开,但却存在着性交易。
两个月前的时候袁自成去KTV唱歌娱乐,当时找到的陪唱就是姗姗。
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那就是袁自成当时将包厢里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唯独留下了姗姗,他们要做什么其余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还没等多久就发现姗姗衣衫不整狼狈的从包厢里出来。
不仅如此姗姗出来的时候还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并且大声的嚷嚷说袁自成杀人了。
而从姗姗那里的得到的口供则是,他们两个正在缓慢的进行,可谁知道袁自成突然的发病,一把掐住了姗姗的脖子,不管姗姗怎么挣扎就是挣扎不脱袁自成的手掌。
最后放手的是袁自成,如若不然的话袁自成就不会是蓄意伤人,而是蓄意杀人。
姗姗逃出来后就打电话报了警,警方直接将袁自成带走,经过调查有了现在的结果。
我轻轻的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燃一根放在嘴里,同时将车子的车窗打了开来。
袁自成小时候父母去世,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多少的亲人,唯一和他相处时间久的人就是姗姗。
姗姗跟了袁自成大约有三年多的时间,她应该知道袁自成不少事情。
想到这里我猛然的来了精神,深吸一口烟将睡在副驾驶的赵继佑叫醒。
正要去叫江冰的时候江冰却慢慢的睁开了眼问我有什么发现。
“你一直没睡?”我愣了愣问。
江冰坐直了身子揉了揉额头道:“睡不着,看你那么认真就没有打扰你。”
“有了点儿线索。”我冲着车窗外弹了弹烟灰道:“我刚刚看了一下袁自成因为蓄意伤人被抓捕的资料,发现被伤害的对象姗姗在名义上可以说是袁自成的女友,不过说起来他们两个倒是像包养关系。”
“那就奇怪了。”江冰疑惑的问:“既然是包养关系,那为什么袁自成还会伤害她?”
我笑而不语,用手指头点了点额头。
江冰立即领会了我的意思,袁自成有神经病,而且神经病并非是一天两天的,要是站在神经病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那就很好的理解了。
“袁自成和姗姗在一起了三年的时间,姗姗虽然和袁自成是包养关系,但怎么说也算是袁自成的半个枕边人。现在时间是十二点半,他们应该还没下班,我们去找姗姗。”我看了一眼手机冲着江冰说道。
江冰点头暂同我的想法,转过身去就发动了车子。
姗姗上班的地方是西岭市数一数二的大型娱乐场所。
袁自成没有工作,却还能经常来这里,而且每次来都是花销不低,这也能从侧面看出袁自成腰缠万贯。
而他之所以有钱,怕是还和十年前的事情有着很大的关系。
到大富豪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钟,好在这种娱乐场所都会营业到下半夜,所以我们也不担心。
向着前台的服务员表明了我们的来意后我们三人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待着前台经理。
隐隐传来的歌声让我们有些心烦意乱,赵继佑有些无奈的喝了一口水说:“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都喜欢这种地方。”
“KTV不算是乱地,我们这里都是以唱歌娱乐放松为主。在外人眼里来我们这里娱乐的人都是一些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而实则来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公司的白领,长期的工作压力需要他们找个方式来宣泄,唱歌就是最好的方式。”
赵继佑的话音刚刚落下不等我们回答,前方就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
我们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说话的是一位年纪约莫在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短发根根倒竖,显得格外的精神,说话间他走到了我们身边笑着道:“鄙人是大富豪的前台经理王梓,刚刚听服务生说有三位警官来这里查案,没有想到会是你们,真是有失远迎。”
“你认识我们?”赵继佑疑惑的看向王梓,应该是对他的那句‘没想到是我们’产生了疑惑。
王梓淡泊的笑道:“素未谋面,只不过是没有想到来查案的警官竟然会这么的年轻。”
不愧是天天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经理,说起话来不失委婉的同时还表现出了自己的精明。
江冰听得出王梓话中有话,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放到了王梓面前。
龙局的证件并不是很特殊,要说特殊也就是标识有些特殊,一般的证件都是警徽,而龙局的证件则是一条盘卧着的龙。
别说王梓了,就连一般的警务人员不仔细去看也分辨不出多少的诧异。
双目扫视了一下证件王梓礼貌的摆了摆手,歉意的道:“先前不好意思,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各位的?”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姗姗的陪唱?”我静静的问道。
王梓眉头不着痕迹的微微一皱,然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的确有一位叫姗姗的陪唱,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儿?”
“两个月前有一位叫做袁自成的客人在你们这里因为蓄意伤人被警方带走,而蓄意伤人的对象就是姗姗,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姗姗和袁自成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我们想找她了解一下情况。”我冷静的回答着王梓。
王梓踌躇了一下犹豫的说:“两个月前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怎么还需要找到姗姗?”
“警察办案不需要处处和你汇报,你要做的就是配合好我们的工作。”江冰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得王梓一阵尴尬。
王梓叹息说:“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后面叫姗姗。”
我静静的点了点头目送着王梓离开。
重新做到沙发上我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这人的名字起的倒是挺有意思,王梓,王子……”
“说起话来也文绉绉的。”赵继佑从中插了一嘴。
我摇了摇头没有在说话。
等了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王梓就在一次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当我们看到站在王梓身后的人时却是微微一怔。
PS:看书记得收藏哟,我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