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爷爷指着张飞说:“不,妇女也会买。”
我看张飞编出来的草鞋,上面全编出了一朵草花。
我笑着说:“这事就万事俱备了,我们现在就去卖草鞋!五十一双,不怕他们不买。”
我们这一大帮子人又出发了。
凭借着我充满商机的眼睛,又找了个好位置。
后面是旧货市场,左边是网吧,右边是菜市场,马路对面是成人保健。
草鞋刚一摆出来,就有一个中年男子来问价钱。
二愣子关羽说:“五十铢。”
我陪笑道:“这兄弟爱开玩笑,五十块钱。”
中年皱起了眉头,“这么贵呀!”
我说:“花钱不就为了买一个怀念嘛!买二赠一。你是我们第一个客户,给您优惠。”
中年掏出了一百,爽快的说:“那给我二赠一吧!我打小就敬佩红军长征的精神,有了这双草鞋,我觉得我干什么都有劲儿了。”
我拿一根剩下的草把三双草鞋拴在了一起递给了中年。不用塑料袋的原因是为了环保,更是为了省钱。
中年走后,我一再提醒关羽,“是五十块钱。不是铢。这是现代,不是东汉。”
除了关羽,其他从东汉来的人都很聪明,接待了几位客人之后都认识阿拉伯数字“20、50、100”了。
我大概计算着这六百双草鞋能赚多少钱。如果要是买二赠一,应该能卖到一万多。太爽了,我爸一年刚挣这么多钱,我真是赵有钱啊!
好梦还没做到一半,城管就来了。
我们六个人和好几百双没卖出去的草鞋被装进了一辆大卡车里。
现在我们已经挣了五千块钱,跟着城管交完三千罚款后就剩了两千。
我们再回去要我们的草鞋,一个城管说:“已经从去销毁了。”
我问:“哪儿?”
城管说:“火葬场。”
我怒道:“草泥马。”
城管不屑道:“信不信我告你猥亵?”
关羽还要给他一拳,让我给拦下了,关二爷本来就是逃罪出来的,要真是把城管给揍了,估计天南海北都逃不掉了。
出了门,芙蓉爷爷问我:“我们现在怎么办?明天会不会还是这样?”
我笑道:“机器人就是傻,我们租个店面不就得了。”
午饭还是不能开销太大,我手里就剩两千了,听起来不少,但是下午还要去乡下找批发稻草的地方,明天还要去租店面,两千块钱很可能留不住。
无奈之下,我们六个在街边的一个小饭馆里吃了大碗拉面,一大碗七块。关羽吃两大碗,为了补偿刘备,也给他要了两大碗。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问其他五人:“你们有没有会做饭的?”
孔明说:“一向是童子给我做饭。”
张飞说:“一向是仆人给我做饭。”
刘备说:“我基本上都是仗着我中山靖王之后的名头去亲戚家里蹭饭。”
关羽端起碗来开始喝汤。
他不说话我都知道他是个吃货。一般来说,吃货是不会做饭的。
我跟芙蓉爷爷商量说:“总这样吃饭店也不是个办法呀!你看看你还能请来什么厨师吗?”
芙蓉爷爷说:“目前能请来的厨师有三人,夏末商初的伊尹、春秋时期的易牙和战国时期的庖丁。”
我问:“伊尹号称是厨师的祖宗,把他请来能行吗?”
芙蓉爷爷摇头说:“年代太久远,恐怕我的法力不够。”
我说:“那你说他干什么呀!易牙肯定不行,‘易牙烹子’你听没听说过?我怕他给我烹了。那就庖丁吧!”
芙蓉爷爷说:“你还要给我一千块钱,上次就是因为你只给了我五十块钱才让撒尿丸二号失败的。”
为了省下饭钱,我慷慨的给了芙蓉爷爷一千。
下午我跟刘备去乡下买稻草,找了一个能够长期供应稻草的农民,一块钱一斤优质稻草,开着拖拉机,送货到家。
卸下二百斤稻草,把它们堆在一个墙角,准备开始重复上午的劳动。
我在大院子里喊:“亮哥、羽哥、飞哥、芙蓉爷爷,快出来了!”
没有声音。
我又喊:“有好吃的了!”
还是没动静。
我进屋去看,发现里面多了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
五个人围着的桌子上还多了一桌子饭菜,隔着老远我都能闻见香味。
我一猜那个胖子就是庖丁,我对他说:“这位就是庖丁大哥吧!”
庖丁粗声问:“你这小子是谁?”
我说:“我就是救你的赵有钱。要是没有我,你就该被人家暗杀了。”
庖丁对我的态度立刻来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握着我的手说:“原来是恩人呀!请受我一拜!”
然后,我的脚面就肿了。
我尴尬的说:“丁哥,你不觉得地面很柔软吗?”
庖丁低头一看,他的膝盖刚好跪在了我的脚上,他急忙起身,结果没起来,又跪了下去。
“关二爷,快帮忙!”危急关头我总是能想到关羽。
关羽放下手中的鸡腿,跑过来一记飞毛腿,把我给踹出了门。
张飞优雅的评论说:“二哥,你踹错人了。”
紧接着,庖丁也飞出了门,摔在了我身上。
还是庖丁仗义,扶着我到桌子旁坐了下来,刘备收拾好稻草后也进来坐下了。
看着满桌子的菜,我问芙蓉爷爷:“这些得花多少钱啊?”
芙蓉爷爷说:“二百五。”
我问:“那你的撒尿丸二号呢?”
芙蓉爷爷说:“药店关门了,没买。”
我问:“那剩下的钱呢?”
芙蓉爷爷说:“庖丁刚一过来就跑出去了,等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一个放牛人的牛给解了。我赔了人家七百五。”
我惊讶道:“我靠,跟解方程似的就给人家牛给解了?”
芙蓉爷爷说:“比解方程还快,放牛人一眨眼的工夫,一头一千斤的大水牛就分成两部分了。一部分是骨架,一部分是肉。”
我问:“肉呢?”
芙蓉爷爷说:“人家指望着水牛干活儿呢!你还好意思要肉。白给人家七百五,人家还嫌少呢!”
我看着身边的庖丁,说:“丁哥,你真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庖丁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我有强迫症,如果每天不解一头牛的话就该抓狂了,有精神分裂的危险。”
听这言辞论调,估计和孔明一样是吃了撒尿丸一号。